“……那好吧!去叫舍人送来一些茶点,我们先休息一下好了。”刘据听着东郭咸阳的话。沉吟片刻,开口说道。
其实他早就觉得疲乏不已,不过顾虑到刘彻和臣子们的看法,还是强自忍住。毕竟他也不想被人说成是娇生惯养,体弱病残。虽然不知道刘彻让他参与到朝政当中是出于什么样的考虑,可是他还是希望自己能尽力做到最好。而面前的这些人……
刘据知道盐铁专卖这项政策是由孔仅咸阳主持的。只不过不明白刘彻的意思。下旨让他与众位臣工讨论盐铁专卖的利弊,具体政策的实施。可是有什么可讨论的,既然已经有人上奏奏疏,并且内容详实,条理清晰。之后只要按着奏疏一步步做就是了。还有什么必要讨论——或者说还有什么必要让他参与讨论实行呢?
想到这里,刘据开口对屋内的众位大臣说道:“众位先休息一下,孤去外面走走。等回来时再开始吧!”
“诺!”几人听闻,立即起身应道。
刘据摆了摆手,不再理会众人,抬步向屋外走去。
出了门,任平等人立刻跟在身后。刘据随意摆了摆手挥退众人。左右看看,没人注意着他。旋即抬起手臂向身体两侧伸去,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哈气连天的举头望天,视线因为泪水的关系变得模糊。
寒冷的空气顿时消退了不少困意,刘据漫无目的走在初冬的御花园中,思绪却依然沉浸在汉武帝刘彻的身上。
和平日里的临朝不同。那时虽然是站在父皇的下首聆听百官的奏论,却是只听不说,以旁观者的态度揣摩观测,说好听了就是学习旁听罢了。
可是参与进盐铁专卖的政策却是不同了。皇帝金口玉言,虽说他的举动大半也是光听不说,不过x_i,ng质却大为不同。这就代表已经参与进了国策当中。可是这一世的他只有十一岁,过早的参与进了朝政当中,刘彻究竟是什么意思呢?
刘据不得不承认,无论是前世今生,他都弄不清楚汉武帝刘彻的心思。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是高兴,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是生气,一向被刘彻的几句话就急的团团转,这辈子也是依然如此。
压下心中渐渐升起的心烦意乱。刘据感受到的疲累更多是猜测不出刘彻的心意而气闷所致。
要不要找母后去问问呢?刘据心中暗想。对于汉武帝刘彻的心意,恐怕只有这个传说中独霸未央宫的女人能猜测出一二了。可是一想到自从那次吐露秘密之后就很少能和母后见面,即使见面之后也不曾有过深谈——几乎都被卫子夫以各种各样的借口挡掉了。刘据就有些郁郁。
“据儿,怎么独自来逛御花园,身边居然连个侍奉的俾人都没有?”刘彻看着前方没j-i,ng打采满面倦意的刘据,不禁开口说道。
“父皇?”刘据闻言抬头叫道。心下更是郁闷了。前世百般周折想要求见一面都不可得,这辈子居然有事没事就能来个巧遇。才刚刚想到这个人,这个人就在面前出现了。
他是故意的吧故意的吧!
“据儿,你看起来很是疲累的样子,究竟出了何事?是下人照顾不周吗?”说到后来,语气已是生硬,隐隐含着几丝杀意。
“没有!不过是和众位臣工谈论的有些疲乏,想自己出来逛逛的。所以屏退了宫俾罢了。”刘据赶紧澄清,君王一怒,血流千里,他可不想因为自己的缘故害人无端丧命。虽然这人命已经够贱的了。
“那就好!”刘彻听到刘据的解释,淡淡的点头说道。不过看着刘据有些萎靡的神色,还是忍不住开口说道:“那你也应该多注意休息。本来身体底子就不好,常常生病,自己就更应该注意了。”
“是!”刘据暗地里翻了翻白眼。他也闹不清楚,怎么在刘彻眼里就成了个弱不禁风的病包子形象。自从大半年前的那次生病之后,他就再也没有事情,甚至连一次风寒都没有。
“对于盐铁专卖的举措,进行的怎么样了?”刘彻看着刘据满不在乎的模样,也没有深究。淡淡的瞥了一眼,转移话题说道。
“还好。众位臣工都是真正有才学之人,据儿受益匪浅。只是年纪商幼,见识浅薄。也不敢随意c-h-a言,只做个闷嘴的葫芦,希望没有贻笑大方。”刘据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翼翼的观察者刘彻。依旧是面沉如水,没有表情。
“恩!让你去跟着众位臣工实施朝廷举措,原也不指望你能出什么意见。毕竟你年岁还小。只不过希望你能长长见识,多关注关注事务。免得胡思乱想罢了。至于儒家的那些东西,知道就行了,没必要事事照做。要知道尽信书不如无书。”刘彻看着身旁的刘据,淡淡说道。
原本虽然喜爱这个儿子,却也只当个所有物般的稀罕。可是这半年随着和这个儿子的接触,发现刘据虽然有些思想酸腐,却也有几分才智。有很对自己的胃口,既然这样,就不能任由宫中的那些书呆子灌输,教蠢了自己的太子。毕竟有些论调,当臣子的知道遵守就可以了。身为将来的帝王,完全没有必要……
居然被小瞧了。刘据闻言有些郁闷。虽然自己话里也是谦虚谨慎,可是那话是自己说的啊!现下居然被另一个人说出口……原本没有指望就别让我做啊!想到盐铁专卖实行之后的那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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