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梳妆台前,叶绯媛开始画起裸妆,完成後,突然心向来潮打开梳妆台的抽屉。
抽屉里放置著项鍊和手鍊,叶绯媛将一个致的盒子拿出来,轻轻地打开,里面是一条银色的锁子项鍊。
将那条项鍊放在手中端详,很漂亮。
说真的,她好像连一次也曾戴过。
为什麽不戴?那是因为害怕他误会自己喜欢他,可是事到如今,也没有好怕了。因为高语阳已经向自己表白。
他向自己表白就像一场虚虚实实的梦般,可是却无比的真实。现在,彷佛还言犹在耳。
不过,她并没有向他说清楚自己对他是怎样的感情,只是说对他有好感。总觉得这样的感觉模棱两可。
那其实,她究竟对於他,是怎麽样的……?
也许是想得入神,连门外传来叩门声也懵然不知。循著声音来源的方向回首,叶绯媛赶紧从沉重的思绪中回过神来。
只见妈妈伫立在房门前,露出微笑看著她。
妈妈迈开步履迎近她,恰巧瞄到她手中的项鍊,不禁凑近端详起它。
「这条项鍊很漂亮喔。」妈妈的眼睛雪亮,赞叹道。
「嗯,是吗?」叶绯媛低头看著手中映出银晖的项鍊,苦笑道。
「是语阳送的?」妈妈坐落在床上,单刀直入问。
起初闻言的叶绯媛是感到讶异,她瞪大眼睛望著一针见血的妈妈,眨了眨眼睛,然後垂下眼睑。
「呃……」叶绯媛支支吾吾,接著才续道:「嗯。」
「他很疼你啊。」妈妈朝她投出羡慕的目光,双手合十坏笑道。
她不语,只是垂下眼睑以浓密的眼睫毛遮住自己的眼睛,令人看不清她此刻的眼神。叶绯媛抿紧唇,觉得紊乱不已。
到了现在,她才觉得原来他是真的疼爱自己,以前他送自己这条项鍊时,她觉得很讽刺,可是原来,他是发自真心的送给自己。
这条项鍊蕴含的,是他一直以来对自己埋藏著的爱意--。
可是,之前她收下它时,还以为他真的是为了将自己锁起来才送给自己的。这暗藏的意义,她真的很想问他。
──不过,问不出口。
「绯媛,很烦恼吗?」妈妈温柔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对,很烦恼。」叶绯媛轻皱眉头,苦笑道。
闻言的妈妈只笑不语,她示意叶绯媛将项鍊交给她,而叶绯媛则是顺从她的意思,将项鍊交给她。
妈妈接过後,轻轻地拨开叶绯媛那垂在肩上的长发,然後为她戴上项鍊。
从梳妆台的镜子里看到闪烁著的项鍊,那锁子吊在白晢的脖子上,很夺目。
「有烦恼的话郁在心里很难受,试试找个人倾诉吧。」妈妈垂下眼睑浅笑,语重心长地道。
望著镜中的自己,叶绯媛觉得她的脸上早就写满了烦恼,真的很容易就被人看穿。
倾诉对象?她现在的倾诉对象,应该只可以是他吧。
因为,这是她与他之间的烦恼。
*
回到公司,叶绯媛怀著复杂的心情。
刚坐落在座位上,她就被老头上司叫进办公室了。起初刘秀儿还以为她会被老头上司骂,但叶绯媛知道他必定是说那份被遗忘了的文件的事,所以就向刘秀儿打眼色示意她不用担心。
从办公室出来,叶绯媛的心情难得的好。
老头上司竟然是向自己道歉,真是爽极了!他必定是因为将文件遗留在茶水间觉得丢脸,哈哈,这是当然的!
刚坐下来,手机就收到一条讯息。
毫不犹豫就打开讯息,只见寄件人竟然是高语阳。
『午休天台见。』
如此简单的一句话,竟令她紧张。
或许是想起今天早上和昨晚的事,他说过的那一句话,现在还令她脸红心跳。被他这种狂野却柔情的男人表白,当然会感到不可置信。
而且,她还在挣扎。
转眼间就迎来午休时段,叶绯媛怀著复杂的心情来到天台,打开天台的门,一阵凛冽的寒风迎面而来,也许是入冬的关系,令衣著单薄的她环抱住双肩。
真是的,在这种寒冷的天气还叫人上来天台,真不知他在想什麽。叶绯媛走到天台的栏杆前,望著下面的风景不满地暗忖。
左顾右盼,这里空无一人,只有她一人站在这里。
迟到吗?
就在她还心不在焉地远眺风景之际,瘦小单薄的身躯却被人从後抱住了,叶绯媛对此感到吓了一跳,令她下意识的瑟缩起身体。
「啊!」
一阵熟悉又清新的古龙水味扑进鼻息间,她缓缓回首,只见高语阳用慵懒的眼神望著自己,而且脸颊就近在咫尺,只要再凑近一点,就能吻到了。
觉得她的反应出奇地有趣,高语阳挑了挑眉很不是味儿地道:「怎麽你好像看到怪物似的?」
「不是怪物,是野兽。」岂料叶绯媛竟开玩笑纠正道。
「那野兽现在发情好不好?」高语阳用鼻尖摩擦她白晢的脸颊,唇角勾起抹坏笑问。
「不好。」叶绯媛马上沉下脸,白了他一眼。
受到拒绝的高语阳没趣地啧了一声,而就在此时,目光刚才落在她纤细的脖子上,只见那熟悉的项鍊令他撑大瞳仁,微微诧异。
他将她面向自己,看著那条埋藏著他的感情的项鍊,不禁微启唇瓣嗫嚅了一下。
「这……」高语阳望著项鍊顿时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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