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怀希望后的绝望,最是伤人。
瞧见宋清欢嘴角一点古灵精光的笑意,沈初寒眼中宠溺之色愈浓,浅笑着道,“既然阿绾心中有了打算,那我就不插手了。”
宋清欢清悦应一声,“来日方长,还是慢慢折磨苏娆,方能泄我心头之恨。”
行了一段路,感到坐下马车日渐颠簸,似驶下官道,愈发往僻静之处行去。
宋清欢掀帘一瞧,见两旁俱是茂密树木,擦着马车车壁而过,前头的路愈发难走。
沈初寒伸手拉了拉她,“小心被树木刮到,还有一小会,马上便到了。”
宋清欢听话地放下了车帘,看向沈初寒问道,“你可叫人查了那无名谷之事?”
听她说起箫贵妃墓地之事,沈初寒的笑意淡了淡,眸间一抹冷意。
他摇摇头,“母妃生前喜静,为了不让人打扰到她,我特意命慕白寻了此处僻静之处,又在入谷处布下了机关,寻常人根本寻不到这里。为了遂母妃生前心意,也并未派人前来看守。”
“那前两日来时,谷口的机关可有被人破坏的痕迹?”宋清欢沉吟。
“没有。不管是谁,来人巧妙地避开了我布下的机关,并未留下丝毫痕迹。”
宋清欢眸色愈沉。
如果沈初寒的直觉是对的,箫贵妃的坟茔当真被人动过,那么,何人有这般能耐
“而且,我的机关术师从前朝名匠鲁班,常人怎能如此轻易破解?”沈初寒又补充道,神情冷峻。
名匠鲁班,宋清欢也听过他的名头。
昭国本就多山地矿藏,盛产精铁,锻造机括之术发达。鲁班生于前朝,活了两个朝代,于十年前去世,享年五十六岁。
他也曾收过几个徒弟,只是再无人能出其右,至今均已泯然众人矣。
至于沈初寒,当时年幼,悟性很强,被鲁班一眼相中。可惜,他在鲁班手下不过学了一两个月,便被昭帝派往了聿国为质。
宋清欢闻言,低垂了头,眉眼间满是不解。
很快,马车驶入山谷,缓缓停了下来。
四人下了车,拿了工具朝箫贵妃坟茔走去。
沈初寒的步履比上次更为沉重,脸上寒凉似雪,眸间隐有自责。
母妃都已入土为安这么多年,自己却还要来打扰她,着实是不孝。
宋清欢看他一眼,伸手握住他的手,希望借此能给他一分温暖。
在坟茔前站定,沈初寒朝墓碑恭恭敬敬行了个礼,“母妃,孩儿不孝,但孩儿若不开棺一观,心中着实不安,还请母妃原谅。”
宋清欢也面色凝重地行了个大礼。
慕白和玄影也不含糊,恭恭敬敬跪下了行了跪拜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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