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姬誉沉着嗓子,声音有几分压抑。
听到姬誉这话,妘環猛地抬头,也不说话,只是咬住下唇,一双狭长凤眼中满是雾气,就那么满眼控诉地瞧着姬誉。
宋清欢不动声色地眯了眯眸子。
果然,他们两人和母妃之间,从前一定还发生过什么。
不过,妘環虽然被自己问了个措手不及,但毕竟是经历过风浪的人,方才那些话,起码在姬誉面前已将自己摘得干干净净。从头至尾,她都没有提过母妃灵力尽失之事,不管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起码在姬誉面前,她说的一切,都能圆回来。
只是,如此一来,宋清欢更无法相信她了。
不论她对母妃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这里头,一定还夹杂着她自己的私心。
“小姨和姨父不用太担心,母妃在给我的信中也说了,她这几年虽被软禁在浮屠山中,但吃穿用度上几位长老并不敢苛待于她,并未受什么苦。只是……”
说到这里,她语声一顿,眼中有盈盈水汽浮上,“这件事说到底还是我的不孝,若是我能早点过来……。”
“阿绾……”沈初寒适时地伸手握住她的手,温声宽慰,“你也别自责了,我们这些年一直在不遗余力地寻找母妃的下落,各种法子都用尽了。若能早些找到,自会早一点来玉衡岛,又怎会任母妃处在水深火热之中?”
听得沈初寒一本正经的温柔口气说出这话,宋清欢不由在心底偷笑两声。沈初寒也真是要么不出手,一出手便直中要害啊。
他这话,分明是在隐射妘環。
说到底,不管妘環有多么冠冕堂皇的借口,她终究还是放任母妃未管。虽然她并没有义务一定要救母妃,但在姬誉的眼中,却不一定是这么认为的。
妘環拢在袖中的五指紧了紧,低垂了头,终究是没有再出声。
宋清欢与沈初寒对视一眼,很快抬眸,提了嗓音道,“瞧我,现在说这些做什么。好在母妃很快就能离开浮屠山了,也总算是苦尽甘来。”
“是啊。”妘環勉强笑笑,赶紧将话题转移,“下个月月初的圣女大选,阿绾可准备好了?”
宋清欢眨了眨长睫,有几分漫不经心,“听阿萝说,到时我只需到场便是,并不需要准备什么。”
妘環点头应一声,脸上又恢复一贯的慈爱,“确是如此。到时我让阿萝去清雅小筑找你,你们一起过去,也好互相有个照应。”
“多谢小姨,倒是,就要麻烦阿萝了。”宋清欢笑着谢过。
妘環笑笑,同宋清欢介绍起了玉衡岛和扶澜族的风土人情,姬誉和沈初寒偶尔插一句话,气氛倒又恢复了正常的其乐融融。
聊了半个时辰,妘環看一眼外面的日头,笑着道,“难得阿绾和寒帝今日亲自过来一趟,午饭便在这里用了吧,我叫人提前去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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