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夫捻着胡须再次打量墨远,面上尽是疑惑,将他左右手轮流着把了会儿脉,“嘶——”一声差点拽断胡子,看向连慕枫道:“这位……究竟是公子还是夫人?”
墨远面露诧异:“自然是男子。”
连慕枫也有些狐疑地看着老大夫:“自然是男子。”
老大夫下颌一疼,不拽胡子了,嘀嘀咕咕自言自语:“竟然把错了脉……”
连慕枫问:“究竟如何?”
老大夫站起身:“不如何,没什么毛病,身子好着呢。”
说完就臭着脸往外走。
连慕枫皱眉追过去:“怎么会好好的?一反常态地嗜睡,除了酸的,吃什么都没胃口,有时还想吐,这怎么就没事了?”
老大夫回头瞪他一眼:“你是不是还想说他怀身子了?是他逗你玩呢,还是你们逗我玩呢?”
连慕枫听着这话心里有些不悦,面上倒是没显出来:“他没有逗我玩,我也是诚心请您过来看病的。”
旁边的镖师们嚷嚷道:“老大夫再看看呗,可别把咱们老大急坏了!”
老大夫顿住脚步,捻着胡须面露沉思,半响后不解地嘀咕道:“女子假孕倒是有过,难道男子也有?”
连慕枫道:“何为假孕?”
老大夫解释道:“有些女子想给丈夫生个孩子,想得成了执念,就容易出现此类症状,乍一看以为是怀上了,其实什么都没有……这个啊,是心病。”
连慕枫:“……”
众镖师将意味深长的目光投向门口。
刚从屋子里走出来的墨远:“……”
连慕枫狠狠咽了咽口水,递上诊金恭恭敬敬将老大夫送出门去,回来后看向墨远,炙热的目光中尽是疼惜,他小心翼翼牵住墨远的手,将他拉进屋,一时欲言又止。
墨远:“……”
连慕枫轻叹口气,抬手摸他的脸,声音是前所未有的温柔:“你别犯傻,我有你了,不想要孩子。”
墨远:“……”
连慕枫看着他一言难尽的目光,以为他怀疑自己的心意,忙举手起誓:“阿容你信我!我这辈子就认定你了,除了你我谁都不要,我也绝不会为了子嗣与女子成亲!如有……”
墨远迅速捉住他的手放下来,抬起头重重吻在他唇上。
连慕枫未说完的话被吞没,立即将他紧紧抱住,转身将他抵在墙上,用力回吻他。
两人胸腹碾压在一处,都有些失控,身下几乎立刻就剑拔弩张,墨远面色潮红,边吻边低声喘道:“我当然信你!”
连慕枫颤抖着捧住他的脸,吻得激烈,滚烫的唇舌很快辗转到颈肩,双手也移到他身上揉捏,将他衣衫扯得凌乱,意乱情迷之际,他俯身用脸蹭开墨远半敞开的衣襟,将那胸前露出来的一点朱红含住。
墨远仰头闷哼:“唔……”
回来的路上前后都有镖师,两人偶尔在马车内亲昵片刻,连浅尝辄止都不算,连慕枫早就想他想得发疯了。
墨远咬着唇扭头看向半敞的窗子,喘道:“别……大白天的……”
连慕枫顿了顿,起身飞快地走过去将窗子关上。
墨远看着他笑起来,面上又热了几分,正要开口,眉头却是猛地蹙起,手下意识按在肚子上:“唔……”
连慕枫面色微变,疾步走过来将他扶住:“怎么了?”
墨远摇摇头:“没事,突然疼了一下。”
连慕枫瞬间息了心思,紧张地摸摸他的肚子:“假孕也会疼吗?”
墨远:“……你听那老庸医胡说八道。”
连慕枫将他滑落一半的衣衫重新拉上去,又拿件外袍裹在他身上,焦急道:“我再另外给你找个大夫!有病就要治,让京城的大夫开点药先吃着,我一会儿就叫人去流云医谷,流云公子若是不肯出来,我就带你过去找他!”
墨远:“……”
连慕枫说完顿了顿,反应过来:“对了,你的医术是跟流云公子学的,不如你自己先看看?”
墨远看他紧张得差点语无伦次,心口被狠狠烫了一下,汩汩甜意翻泡似的往上冲,他看着连慕枫,弯着眉眼笑起来,柔声道:“好,听你的,我先把衣衫穿好。”
连慕枫替他整理衣带时,外面响起一道熟悉的嗓音:“你们少堡主在么?”
墨远身子一顿,抬眼看向连慕枫,不出意料地看见他眼神绷紧了,顿了顿,“噗”一声笑起来。
连慕枫对他的笑有些不满,黑着脸道:“云大这厮怎么回事?都快过年了也不好好在医谷呆着,跑这里来做什么?”
墨远笑道:“你不也没回连家堡?”
“我们走镖的,常年在外不奇怪,再说我还得陪你呢。”连慕枫有些委屈地看着他,“你再袒护他我可要亲你了……”
墨远瞧着他这醋翻天的模样,哭笑不得,忍不住凑过来在他唇上连亲数次,直把他亲得缓和了脸色才收住,又抬手在他头上摸摸,像是安抚一只受了气的大狗:“我待他如兄长,没别的心思。”
外面的镖师们已经和登门拜访的鹊山寒暄起来:“老大在呢!云大公子快请进!”
鹊山笑道:“我不是来找你们老大的,就是来打听打听,不知你们可曾见到……嗯……莫遥公子?”
镖师们忙道:“莫遥公子在里头呢!”
鹊山眯着眼笑起来:“果然在啊。”
说话间,镖师们将他迎进来,颇为热情地请他去正厅坐,邢六道:“我去喊老大过来!”
鹊山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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