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砰----”
楼下突然传来一阵刺耳的破碎声,李梧秋心中一紧,顾不上手机就匆忙地转身跑出房间。“怎么了?”一出房门就高声询问,扶在栏杆边的李梧秋望着楼下不知所措的言湃,心脏都快跳到嗓子眼。“别动它别动它,让我处理就好。”
一楼大厅的地板上落了一地的水渍以及玻璃渣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不过李梧秋还是先一步去杂物房拿清理工具,手忙脚乱地将满地残渣弄开。“你别动它啊,玻璃渣子划手厉害,碰一下都可能划出血。坐着吧,我来弄就好了。”记得以前在大学宿舍,也是地上碎了一个瓷碗,言湃碰一下就被划了个口子,流了可多血,现在都还有疤痕。那时候李梧秋心疼得不行,怎么也不敢让她收拾这些了。
“我扫完玻璃渣子就把地拖一下,一会儿就好,你坐在沙发上别乱走了,我怕没扫干净。”李梧秋低着头打扫卫生,一会儿往厨房走一圈,一会儿又往外面走一圈。
尽职得很。
而言湃,她就这么坐在李梧秋“划定”的安全范围里,享受着受人照顾的待遇。不过碎杯子并不是一个意外,而是她小计划的一部分----如果真的要重新回到李梧秋身边,何不趁此机会和李梧秋联合起来?袁古那天杀的自己说要言湃回去复合,好啊,那就光明正大地在袁古眼皮底下卧底倒戈,搬救兵。言湃已经想透彻了,之前一直犹豫不决的问题,其实横竖都是绝路。
倒不如选一条舒坦点的绝路。
“还好没有出现什么状况……怎么就把杯子给摔破了呢?”
杂物房里,李梧秋正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自言自语。言湃从她的身后慢慢靠近,为了不发出声音而特意光了双脚、有些冰凉。言湃蹑手蹑脚地来到李梧秋身后,在李梧秋站起身的时候从后一把抱住了李梧秋的腰,蹭着她的长发。
你都快长发及腰了,李梧秋。
“…”
“……”
李梧秋明显是颤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受惊的缘故。而她身后的言湃也有些小紧张,下巴搁着李梧秋的肩膀,将脸埋在她的脖子里。“阿誉…”声音有些沙哑,刚说出口,就染红了李梧秋的耳根。
“嗯?”
李梧秋就这样直挺挺地站着,好像坐怀不乱的柳下惠,手都没有抬起来。但言湃隐隐约约能听到她略微加重的呼吸声,以及那强劲有力的心脏跳动声。
扑通,扑通,扑通,扑通……
“这段时间,你有怪我吗?”
出乎意料的,竟然是言湃先对离别的事情开口。李梧秋有些哑口无言,支支吾吾了半晌才说了一句没有,然后,又像反悔一般木讷点头。
“大概,有怪过你。”李梧秋调整着呼吸,一手履在言湃的手上。很温暖,也很熟悉。“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你会离开,但是我知道你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有自己的缘由,我知道终有一天你会说的。以前那一次大吵大闹,我知道自己的确是太过幼稚,不应该这样冲动和不理智……我不问你,但我会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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