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饿了?我去做饭。”
何婍鸢的话语客气生分却又饱含柔情,祁妤卿被照顾的服服帖帖,以至于几番想开口询问何婍鸢八年前时被柔情反撩故而措施良机。
终于,祁妤卿打定主意不能再对何婍鸢的柔情胡思乱想。
“何...婍鸢...四年前,你为什么不辞而别?”话一出口,祁妤卿忍不住想捂脸,这还是那个老宅小霸王吗,名字还未喊完语气就急转直下变得犹豫不决。何婍鸢温柔的模样又开始在脑内回放,被祁妤卿摇头赶跑,自己这是怎么了,被照顾几天就缴械投降了?
“四年前吗...”何婍鸢的神情有些恍惚。祁妤卿胡思乱想之余没少观察何婍鸢。做饭一定会说自己做的不好吃请见谅,收个衣服都能说自己叠的不好看请谅解...总之没有什么事情能让她不道歉。
大抵是想得太出神,以至于祁妤卿下床站在何婍鸢面前许久,她也没有回神。
祁妤卿的身高刚好到何婍鸢颈处,目光下偏,看到衣领内若隐若现的锁骨,目光上扬,瓷白的肌肤,紧紧抿住的双唇...正对自己的眼眸,清亮的泛着泪光。
糟糕,被发现了。
祁妤卿大脑高速运转想着措辞,耳畔却响起何婍鸢有些飘忽的声音。
“四年前,他说要搬家。我讨厌他过问我一切事情,包括交友,就从未与他提起过你。我想把自己将要搬家的消息告诉你,所以就偷偷溜出家门,却被正在搬东西的他发现了,他逼问我去找谁。他一直把上学期间待在我身边的同伴称为‘狐朋狗友’,第一次那样强烈的不想让他说你一丁点不好,于是我拼命反抗,被他打的半死,醒来后已在新家。”
祁妤卿握紧拳头,指甲深深陷进肉里,她失望过,因为她的不辞而别,却不曾想过背后是这样一种原因。
“我很想很想你,”何婍鸢的声音不复平静,开始哽咽,“我甚至想死去了或许可以用灵体找你,于是就从四楼跳下。不知是我命不该绝还是老天不愿成全,我没摔死,也没残,只是越发害怕与他相处。我害怕在他的高压下完不成任何被交代的事宜或约定,我害怕自己能力不足会被他插手,我害怕他去找与我相处的人麻烦,我害怕...”
“别怕,我在这...”祁妤卿抱住面前的女子。颤抖阵阵传来,压抑的哭泣声将祁妤卿的心紧紧攥紧。怀中的女子,曾是那般天真爱笑,曾是那般体贴入微,竟然被摧毁成这般惹人疼惜的模样。祁妤卿下定决心,自己一定要将四年前的邻家姐姐找回来。
下决心容易,从何入手却是个难题。当祁妤卿洗完澡从厕所出来,依然没有思考出头绪。余光瞟到何婍鸢,却发现何婍鸢破天荒的没有看书,盘腿坐在沙发上,腿上放着电脑打字。
何婍鸢湿润的头发粘黏着水珠,少量水珠滴落在脖颈下袒露的那块白皙之地,更多水珠选择自由降落浸湿脖颈上那块随意搭着的长帕。祁妤卿吞吞口水,转身拿起一方干毛巾,走到何婍鸢身后,“何姐姐,我帮你擦头发,不许说麻烦二字,也不许说谢谢。”多年前的误会已然解开,祁妤卿对何婍鸢的称呼也回到四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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