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是因为酒壮人胆,或是因为元幼祺太过“诱.人”,或是因为旁的什么,总之,风柔终是忍不住倾过身去,用自己的唇贴上了元幼祺的。
那里,存着同自己唇齿间一般无二的酒香味。
毫无悬念的,元幼祺因风柔的举动而大惊失色,毫无怜惜地推开了她。
风柔虽也是会武的,但她一颗心正旖旎着,毫无防备之下被元幼祺推了一个趔趄,勉强稳住了身形。登时,一张脸沉郁了下去。
元幼祺推开她的一瞬,下一个动作,便是下意识地用右手背使劲儿擦过双唇。
她的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看着被推到离自己三四步远的风柔,冷声道:“你逾矩了!”
风柔闻言,神色更是黯然,赌气施了一礼,闷声道:“是!是属下逾矩,冒犯殿下了。属下这便去别处,不扰殿下清净。”
她说罢,也不管元幼祺如何反应,拔腿便向门外走去。
却被元幼祺一把扯住:“你胡闹什么!”
风柔别过脸去,“是!是属下一直在胡闹!惊扰殿下了!”
元幼祺气闷,用力将她扯回到自己的身边,尽力耐着性子道:“今日是什么日子?你这么大喇喇地出去了,以后王府中人该怎么看你!”
风柔梗着脖颈,道:“此事不劳殿下操心!”
“不劳本王操心?”元幼祺嗤道,“你是本王的侧室,你被人看轻了,你觉得本王能不操心?”
风柔听到那句“侧室”,微微动容。虽不是“你是本王的妻”这种动人心肠的话,却也让她的心不由得柔软了下去。
“殿下当真在意妾身在府中如何?”风柔总算是转过脸来,认真地看着元幼祺。
“你说呢?”元幼祺无奈地反问她。
若不是当真在意,会巴巴儿地命人备下拜堂以及合卺的礼仪吗?
元幼祺甚至已经打算好了,以后每晚,只要没有旁的事,便到风柔的房中安歇。
元幼祺感念风柔为自己所做的牺牲,纵是不能付与她自己的真心,护她在府中周全、维护住她的地位,这些,元幼祺还是觉得自己是有义务做到的。
风柔被元幼祺拉扯着,偷偷嗅着她身上熟悉的干净的气息的时候,其实也开始后悔自己方才的冲动了。
她并非鲁莽冲动之人,怪只怪今日的日子太特殊,周遭的气氛太奇怪,而元幼祺想念顾蘅的样子又太明显……
别问她是怎么知道元幼祺在想念顾蘅的。她又不傻,她素善察言观色,又追随元幼祺多年,怎会不了解元幼祺。
与其与那个可能一辈子都战胜不了的情敌争风吃醋,倒不如暂丢开那些恼人扰人的思绪,且只享受当下的美好。毕竟,现在,元幼祺与她是在一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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