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知道,‘病去如抽丝’,也相信范卿的医术……哎!范卿也要多体谅朕现下的难处啊!”
昏君这是示弱讨好呢?这得急成什么样啊!
范朗只觉得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了一层,面上却恭敬依旧:“陛下如此说,臣惶恐!臣必当竭心尽力为君解忧,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魏帝还算满意他的回答,点了点头,道:“君臣一心,其利断金。爱卿懂得这个道理就好。”
范朗称是,表示受教,心里却大大地啐了一口:昏君!谁与你一心!
其实,抛开急于与顾蘅如何这桩事,魏帝也挺享受现在每夜同霍美人的“戏耍”的。在他看来,这样的事,与真正的床.笫之欢比起来,另有一种别样趣味。
他于是暂压下心内的急切,话锋一转道:“那几名内监的事,可有进展了?”
此话正合范朗心意,遂答道:“臣正要向陛下禀告此事。”
“说来听听。”魏帝来了兴致。
“是。经过臣与太医院众位同僚的努力,有两名内监的症候大有好转,一日里大部分时间都是清醒的。”
“他们可说了什么?”魏帝来了兴致。
“陛下明鉴!他们二人的身体还很虚弱,不过其中一人却絮絮地说了许多,他似乎很是害怕。臣与几位大人一再解释自己的身份,都无法让他安心,始终絮絮地说着,似乎说的,还是同一件事。臣等深恐事关重大,不敢怠慢,便断断续续地记了下来。”
“他说了什么?”魏帝急问。
“他说,他是夜半时分被鬼劫走的……”
“鬼?”魏帝面露古怪。
“哦,臣这里有一份书面记录……”
“呈上来!”
游总管忙将范朗手中的那份笔录呈到了魏帝面前的书案上。
魏帝一边看着,一边听范朗又道:“这份笔录,是臣执笔。当时,臣担心有纰漏,便请了王太医和李太医两位相助。记录之后,我等三人彼此一对,可以确认就是这样的内容。陛下若有疑问,不妨提了那名内监……”
“不必!朕信你们!”魏帝果断挥手,止住了范朗接下来的话。
范朗于是明智地没再做声。
游总管不知道那份笔录上究竟写了什么,但只看魏帝的脸色,就可知道那上面定然没有什么让人高兴的话。
他猛然想到了什么,心里一哆嗦,立时有了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瑟瑟之感。
魏帝看罢那份笔录,脸色已经铁青,喝命道:“昨儿宗正寺呈上来的那份名单呢?”
游总管慌忙应道:“陛下昨儿命好生收着了。”
“拿来!”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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