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着一柄弯刀。那双眼睛虽然如朗星明月亮色动人,但眸子深处却藏着一股淡淡
的寒意。她的唇角挂着新月一样的动人微笑,她的声音也清美如同寒夜的月光,
但她说出的话,却并不像她的人那样可爱。
“其余人可以走,你们三个留下。”
她春葱一样的手指指向的人,正是不净和尚、持刀少年和那一身黑衣的女子。
也便是直接伤到了聂月儿的三人。
而这个时候,远远地山寨那边,聂阳听完了慕容极的警告,却丝毫没有要离
开的意思,而是蹲下了身子,仔细的检视起殷亭晓的尸体。
云盼情好奇道:“聂大哥,你还不走么董姐姐那边可能有危险了。”
聂阳摇摇头道:“不必。”
慕容极露出困惑的表情,问道:“不必”
聂阳一边扒开殷亭晓背后衣衫,一边道:“前一晚,我已经托驿站的人送了
一封信到最近的朗珲钱庄。有个能帮我的人,就在丰州。我本不愿麻烦她的,我
也不希望这次需要麻烦到她。”
鹰横天不解道:“为什么”
聂阳眉头微锁,叹道:“如果真的需要她帮忙,说明这次的事情果然和我担
心的一样”他顿了顿,伸指按捏着殷亭晓背后的伤口,继续道,“有远
比摧花盟可怕得多的对手参与在其中。只是现下,我暂时想不到是什么人。”
他在殷亭晓背心按了几下之后,站直了身子,向西南方的天空遥望了一眼,
缓缓道:“没想到,事情竟会到了这样的地步”
慕容极虽然面有忧色,但已经不再言语,云盼情似乎还是有些担心,道:
“聂大哥,你说的那人和你很好么他一定会来”
聂阳微微一笑,那是他很少露出的,温暖而信任的笑容。
“我虽然只和她见过一面,只说过三句话。但我知道,她一定会来。”
聂阳所说的她,此刻已经来了。
天道所来的人,大都是见多识广之辈,但并没几人见过这个女子的模样,只
敢凭她的兵刃样貌猜测。而见过她的人里,恰恰就有不净和尚。
他的话,便印证了那些人的猜测。
“薛施,久违了。”
他话说的客气,脸色却十分苍白,半是因为刚才中的那一剑流血不止,半是
因为对方点到了他的名字。
那持刀少年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握着刀柄的手背上,清晰的突起了几条青
筋,他缓缓问道:“月狼薛怜”
薛怜并未答,而是把手慢慢地放在了自己的刀上。
这就是答。
不净和尚喘息着劝道:“白公子,小心为上。”
其余人也并未弃下同伴,纷纷护在了周围。
董诗诗远远听到这个名字,兴奋的睁大了眼,齐镖头曾经跟她讲过江南大乱
之时,这位薛姑娘的事迹,在她心目中,薛怜这个名字俨然已经是武林女性第一
人,甚至排在齐镖头说过无数次的女神捕玉若嫣之上。
“月儿,那那是来帮咱们的么她认识你么”她一边看,一边拉着小
姑的胳膊问了起来。
这时董清清已经在为聂月儿止血,一根根细长的金针慢慢钻进她后背细腻的
肌肤之中,她扯了扯有些苍白的唇角,微笑道:“那是我师姐,多半是我哥哥叫
来的。”
薛怜认识聂阳那岂不是以后也有可能认识她董诗诗一下把刚才的紧张忘
了个一干二净,要不是要扶着摇摇欲坠的小姑,恐怕早已冲到人群最前面看个够
本了。
“她,她武功是不是很好是不是很厉害那些坏人都不是她的对手,对不
对”看到那些人逼近薛怜,董诗诗立刻担忧起来,一连串的问。
聂月儿有些不甘的看了那边一眼,把身子整个倚在了董诗诗身上,轻声道:
“她和我们不一样。她是个天才。”
“薛怜,月狼昔年与我们并没有多少旧怨,你若执意出手,休怪我们无情。”
那青年道士咄咄逼人的说道,手中剑尖直指薛怜前胸。
薛怜淡淡道:“当年狼魂与天道立下誓约,所有旧恨,自那时起一笔勾销。
我并非背信弃义的无耻之徒,自然不会再提那些往事。”
这一句,自然把面前众人全部骂了进去。
她话锋一转,道:“但你们刚才伤了我师妹,这却不在誓约之内。我不问无
关人等,只要你们三个留下交代。”
“好狂的口气”刚才成功把聂月儿逼入绝境,给了这些人一点虚妄的信心,
那个拿着短戟的少年怒喝一声,冲了上来。
“对付几匹狼,不用讲什么规矩上”那青年道人也挥剑出手,立刻有随
者跟上。
有聂月儿的前车之鉴,这次他们并未有丝毫留情,但不过刚刚迈出步子,那
持刀少年就大喝一声:“都给我停手”
所有人怔在原地,手上的兵器僵在半空。
那白姓少年上前道:“薛姑娘,不净大师已受重伤,我也不可能让李姑娘和
你动手,这三人的份,你不妨向我一个人讨来。你若答应,我立刻便让其他人
离开。”
李姑娘自然便是那黑衣蒙面女子,看起来这少年竟是这些人的领导。
“白兄和他说那么多做什么这群狼全是些睚眦必报之辈,她不可能答
应的”一个四十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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