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姓张,当年也在道上混过。我们此行没有货物,只是护送家南方,这里
有几两银子,大冷的天给各位好汉买壶酒喝暖暖身子,请各位高抬贵手放我们
离开可好」
旋风贼众彼此对望一眼,齐声大笑。领头一个壮汉小指搔了搔耳朵呵呵笑道:
「好说好说,咱跑江湖的最讲义气,既然你这么懂规矩,那么咱就抬抬手,送你
们」
几名护卫听得旋风贼这般言语,心中都是一喜,忽然只见那壮汉手一挥,旁
边贼人突然大吼一声策马急冲,钢刀铁斧高高扬起,雪亮光芒一闪,两颗斗大人
头飞在半空,血光喷起三尺多高。
「归西」
壮汉狞笑着,胯下马一声嘶叫,后蹄用力一蹬,连人带马都飞起来,手中钢
刀带着恶风狠狠向着张护卫劈下来。
张护卫双眼圆睁,手举钢刀招架,两刀相交,当啷一声震得双臂发麻,这连
人带马一冲之下的力道少说几斤,张护卫只觉得胸口发热,眼前发黑,哇的喷
出血来。他心知不妙,拨转马头,砍翻两个凑上来的贼众,急忙着就要逃走。
身边的两名护卫被砍了脑袋,后面本来就没什么胆色的护卫更是魂都飞了,
发一声喊,忙不迭的向着后面便跑,更有两个慌不择路,两匹马撞在一处,两人
从马上滑下来,摔得头上出血,也顾不得擦,玩命向着林中跑。
旋风贼眼看敌人如此脓包,一起大笑起来。领头壮汉叫道:「老规矩,一个
不留。抢到了他们身上财物归自己,车上东西归公。」
底下贼众答应一声,大声吆喝着策马跟上去。如果这些护卫们拼死抵抗,也
许还有一线生机,只可惜此刻吓破了胆,只顾逃命,反而毫无还手之力。一条窄
路本来就坎坷,前面更是有马车挡着,不一刻便被贼众追上,从后面一刀砍下脑
袋。而奔进树林的护卫也没好到哪里,在树木丛生的地方骑马就是找死,有被树
根绊倒的,有撞到树上的,有机灵的已经下了马撒腿跑,只是旋风贼一个个都是
杀人老手,一点不着急的样子,一面说笑着一面赶上去,将护卫们斩杀殆尽。
张护卫拼命的策马奔到马车跟前,一把推开抖个不停的车把式,叫道:「夫
人,旋风贼上来了,你快出来,我驮着你逃走。」
车内夫人尖叫一声,整个人都瘫在车上,哆哆嗦嗦的动都动不了。
张护卫咬了咬牙,正要将夫人抱出来,只听后面一阵大笑,只见几名贼众骑
着马追上来,当下再也顾不得其他,一把抱住夫人按在马背上,慌不迭的奔进树
林。
后面壮汉眼睛一亮,大笑道:「有个娘们儿,都小心些,不许伤了她。老子
今天要开开荤。」
旁边紧跟着的贼人也是大呼小叫兴奋异常:「明白,大哥。您吃完肉,也让
我们喝口汤。」
壮汉笑骂道:「一帮杀才,行,都憋了十几天了,都来都来,见者有份。」
五六名首领贼人高叫着冲进树林,剩下几名贼众看得心中冒火,只恨自己身
份低沾不得便宜。一名小头目缩了缩脖子,抖落落在身上越来越厚的雪,撇着嘴
怪叫道:「他妈的,慢了一步,让大哥和孙二愣子他们抢先了。兄们,翻翻死
尸,看有没有油水。有活气的给补上一刀,不要留下后患。」
几名贼人骂骂咧咧,下马尸首,只盼着能发一笔小财弥补不能开荤的遗憾。
小头目下马走到马车前,看也不看跪下求饶的车把式,一刀砍翻,扯下车帘,
向里面看了一眼,嘿嘿一笑,将里面的小女孩抓着头发扯出来。
小女孩大约三四岁年纪,穿着粉色小棉袄,肌肤雪白面容清秀,两只眼睛水
汪汪的倒是个美人胚子,被小头目抓在手里一面哭喊,一面挣扎。
小头目扯下面罩,上下打量两眼,笑骂道:「没了大的,剩下这么个小的有
什么用奶奶的,要是大上十岁,还勉强能用。小丫头,算你倒霉,下辈子投个
好胎吧。」
说着话随手向着地上一扔,举起刀来,狞笑着一刀劈下。
小女孩一声尖叫,下意识的紧闭眼睛。
忽然间只听倏地一声响,刀久久未曾落下。小女孩闭眼半天,慢慢睁眼,只
见那小头目喉头正插着一只箭,鲜血顺着箭杆流下来。他呵呵的痛苦挣扎着,当
啷一声刀落在地上,双手握住箭杆要拔出来,突然身子一颤,扑通一下向前摔倒,
箭杆咔的一声折断,余下半截深深插进脖子,箭头从脖后露出来。
几名贼人大吃一惊,抬头只见从风雪中大步走出一个人影,走近前来却是一
名少年,看年纪不过十五六岁,人却生的壮实,肩宽背厚,如此寒冷雪天身上衣
服甚是单薄,露在外面半截手臂都呈现古铜色,剑眉朗目,称得上俊美,偏偏两
只眼目光冷漠,看人的眼神如同雪地中的恶狼一般,哪怕是杀人不眨眼的旋风贼
看得都有些瘆的慌。
少年打扮倒像是一名猎户,腰间挂着无鞘猎刀,手里一张大号猎弓,背后一
只竹篓鼓鼓的装满了东西,旁边是箭囊,里面几只箭都远超普通箭只长度,箭尾
翎毛几乎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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