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菖蒲。清一色都是纸糊的。
经过花圃后,来到正院,院子干净宽敞,台下有一排木椅,前面长桌一溜茶杯,整整齐齐。
什么意思?胖子摸了一下杯子:在自家后院子听戏?挺能享受啊。
满院子都是苏三起解的戏腔,吴邪注意到,房屋屋檐下面有一个老式喇叭,声音是从喇叭里发出来的。
怎么还有个戏台子?
吴邪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张起灵已经纵身跳上去,比起普通的戏台,这个台子明显高了很多,上面用白色的绸子系了个结。
阴戏?吴邪诧异。
什么亲戚?胖子问:这里还有你亲戚?
不是,吴邪盯着戏台子:这种戏台在乡下有,谁家死了人,请个戏班子唱抬吸,给死人听。
难怪听着这么晦气,你再仔细看看,还有什么问题没有?
吴邪还要说什么,突然一愣,立刻就往戏台上冲。胖子一看就发急:你跑什么,不要命了?说完就跟了上去。
戏台上没有设阶梯,差不多有两米,吴邪冲过去才发现身高不够,又冲回来搬了把椅子垫着翻上去。戏台上张起灵侧着一半身子,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
吴邪正要走过去,张起灵突然转过来,手指伸到面前对他做了个嘘的动作,又摇头示意他站在原地别动。然后他慢慢往后退了一步,露出挡着的部分来。
戏台上有一把椅子,上面端端正正的坐了一个穿着孝服的中年男人,这个男人也一动不动,身材僵直的像一段木头。吴邪注意到他整张脸都蒙着一种淡淡的青气,像被蜘蛛网覆盖的苔藓,两颊深深的凹陷下去,两只眼睛却明亮而呆滞。
他也像门口的狼狗一样,是个栩栩如生的标本,事实上也应该是,吴邪的目光落在他生长出尸斑的手上。
胖子也翻了上来,看吴邪和张起灵都没动弹,一时间也没有动作,只是上下打量椅子上的标本人。
张起灵往标本人身边靠近了一点,他的动作很轻,几乎让人感觉不到存在,吴邪紧张的盯着他,就在这时,从后面发出噗的轻响。
他立刻转头怒视着胖子,胖子不好意思道:我不是故意的。
屁响不仅惊动了吴邪,也惊动了张起灵,还惊动了标本。坐在椅子上的标本人一下子站了起来,胖子惊呆了:我的爷爷,胖爷的屁还有这么牛逼的功能?
你他娘的尽坏事!吴邪骂了一句。
标本站起来就往张起灵身上扑,张起灵抽出刀一横挡在前面,另只手闪电般的去卡标本的脖子,就听见咯啦一声,吴邪清楚的看到标本的脖子扭了一个方向。
太狠了,胖子道:所以我说你瞎操心个什么劲儿,再牛逼的粽子到小哥面前就只有跪下的命,不要担心。
那玩意儿被嫌弃了吧。吴邪摸了一下头。
确实不要命,还自己往人面前扑,当谁都跟你似的有特殊待遇。胖子说着就往前走,张起灵正卡着标本人的脖子,突然低喝一声:别过来!
胖子的脚步一顿:怎么了?
这东西有问题,他顿了一下,声音短促:这具尸体里面,蛀满了痋!
蛀满了?胖子大惊。
一只痋已经很难对付,整具尸体都蛀满了痋基本不可能,因为大量的痋不会寄生在同一具尸体身上。这具尸体在他们来之前都保持标本状态,这些痋难道是在他们进来之后才开始苏醒?无论如何听起来都像一个阴谋。
太多了,张起灵继续道:没办法全部杀死。
你不是拧了他的脖子吗?胖子道:现在对我们有什么伤害?
他已经死了,现在不是起尸,是痋控制了尸体,除非破坏这具身子,但这样痋也会出来寻找新的宿主。
这里太奇怪了,吴邪想了想,从包里翻出一节绳子,走到标本的面前:把这家伙绑起来吧。
暂时把诈尸的标本绑起来,限制他的行动,保持这具尸体的完整性痋也不会钻出来。
胖子过来帮忙,两人合力把标本人捆在戏台旁边用来固定的柱子上。等确定对方不会挣开后,吴邪才摸着下巴看着标本人道:我怎么觉得这人长得有点眼熟?
我靠,不会真是你家亲戚吧,怎么走哪都有你熟人,你家熟人怎么这么不靠谱?胖子道。
不是,就是刚才那条狼狗都看着有点眼熟,我应该没有见过这个人,但是他给我的感觉很眼熟,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扯那些机巴蛋干什么,胖子不耐烦:咱们现在是继续往里走还是出去?
吴邪跳下戏台,往房屋中间走去:你们有没有一种感觉?
什么感觉。胖子说着就和张起灵跟了过来。
刻意的感觉。
刻意的感觉没有,可疑的感觉有。胖子顿了顿,道:我觉得这里有古怪,小哥也这么觉得,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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