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宴俞眼睛“唰”地一亮,猛地点了下头后二话不说握着程牧的手固定住杯子然后另一只手轻松拧开杯盖,随后又用一副“拧个杯子盖而已简直不要太轻松”的语气说:“喝吧,喝完了我带你去看沙画表演。”
程牧见还真是自己猜测的那样,有点忍不住想说他幼稚,不过最后考虑到庄宴俞的自尊心他只是在心里悄悄地吐槽了一句,但脸上的笑意却带着些许促狭,他喝完水把杯子和盖递到庄宴俞面前:“你能帮我拧上吗?”
庄宴俞闻言直点头,显然是很高兴程牧终于懂了他的意思,拧好杯子后把杯子里才笑容满面地对程牧说:“就是这样,你以后可以试着多依靠我一点,事实证明你未来男朋友还是很可靠的。”
噗,程牧差点被逗乐了,拧个杯盖而已,至于上升到“可靠”的地步吗?
庄宴俞也觉得自己这样有点傻,但傻有傻的好处,起码这一刻他是很享受和程牧这种傻了吧唧的互动的。
至于那个被主人拿来练习如何谈恋爱的倒霉水杯,估计要是有意识的话肯定会大逆不道地骂上一句“妈的智障”的。
两人正站在原地相视而笑,任谁见了都会察觉到他们之间不容外人插足的甜蜜气氛,从而自觉避开不会上前打扰,可有时候总会有那么一种人热衷于搅和,就好比前不久才被程牧拒绝的盛欣欣。
“程牧,这么巧,你也要去”盛欣欣那极具标识度的柔和声音从一旁传来,程牧转身一看,习惯性地笑了下才说:“是啊,你和你的舍友也要去看吗?”
盛欣欣敏感地察觉到程牧此时的心情不错,她也就理所当然地把这归为程牧是由于见到自己才心情好的,于是她无视掉一旁庄宴俞充满敌意的眼神,撩了下耳边的头发柔柔道:“真是太巧了,我们刚好也要去看,不然我们一起吧?”
程牧看了眼盛欣欣旁边的其他三个女生,这么多人看着也不好当场拒绝,再加上植物园今天就举行了这么几个活动,会碰见也就只是概率大小的问题,反正路就在那,一起走也少不了块肉,一群人一起他也不用担心什么,想罢他点了点头,没有问庄宴俞的意见就率先走在前面开路。
不是他忽视庄宴俞的感受,而是一旦他问了,程牧有预感,这家伙一定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落盛欣欣的面子的。
既然都能预料到之后的结果,程牧自然是不会让这种难堪的局面发生,一手拽着庄宴俞的胳膊往前走,同时凑近对方耳边悄声说:“我会找机会跟她说清楚的,你就别掺和了好吗?相信我能处理好这件事的。”
庄宴俞不高兴地哼了一声,没说话却是不甘愿地默认了程牧的做法,谁叫他们之间是程牧做主呢,自己现在名不正言不顺的,贸然插手没准还会搞得程牧难做。
哼,等程牧正式答应自己了,他一定要拉着人在盛欣欣面前晃上一圈,不对,是十圈,这样才能让她认清楚程牧不是她能想的人,人家是有主的了,有主的!
程牧见他难得理智了一回,忍不住露出了一个轻松的笑,伸手摸了摸庄宴俞的头,嘴里小声道:“乖,回去请你吃好吃的。”
庄宴俞眼睛微眯,就像猫科动物被人搔着下巴一样,要是有尾巴的话还能甩上一甩,傲娇道:“你现在只能花我的钱,说到底还不是让我自己请自己?不行,诚意不够,我要别的奖励。”
程牧这才想起自己的财政大权还在庄宴俞的手里,刚想问能不能解除这条禁令,跟在他们后边的盛欣欣这时候出声打断了他:“对了,程牧,刚才你们去哪里参观了啊?我们之前去了趟种子博物馆,里面的种子真的又多又好看,我和舍友还每人都得到了一小包花的种子呢,我的是凤仙花的种子,等回去了我分你一半咱们一起种吧?”
卧槽!庄宴俞听到最后一句话差点炸了,什么鬼,这是当着自己的面撬墙角了?这还能忍他就不是男人。
程牧及时抓住一把想要转身怼人的庄宴俞,稳住了身边随时会爆炸的醋坛子后,微微回头婉拒道:“不好意思啊,我对花粉过敏,怕是不能种花了。”
盛欣欣闻言“啊”了一声,然后当着程牧的面把衣兜里的花种子塞给身边的舍友,十分有牺牲精神地说:“没想到你还对花粉过敏啊,那我也不种了,就是以后咱们这个专业可能会接触到不少的花,你要不要考虑下转专业啊?”
程牧被她这么一说才想起自己的专业就是跟植物打交道的,以后要是接触到花后他没事的话岂不露馅了?
就在他想着要再编个什么样的谎言来圆上一个谎的时候,庄宴俞这时候开口了,以一副正室面对企图进门的小三的口吻说:“他这是心理过敏,不是身体上的,我们家程牧就是看不得某些颜色亮丽却又没什么实际作用的鲜花。”
庄宴俞这话讽刺意味太强,饶是没把他们俩的关系往某方面想的盛欣欣都察觉出了对方在嘲讽自己,不过盛欣欣知道庄宴俞和程牧关系好,不好直接得罪对方,于是她眼眶泛红地看向程牧,委屈的姿态摆得十足,嘴上却不说自己,而是关切地问他:“程牧,你真的是心理上接受不了花吗?”
程牧回过头瞪了庄宴俞一眼让他收敛点,但也没有拆对方的台顺着点头道:“是的,我不太喜欢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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