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了一天心不甘情不愿的公,耳边依然响着楚玉德新婚燕尔的欢笑,一回到家,他便将那一身不管怎麽穿都觉得不对劲的朝衣脱去,做恶地将朝服丢给尾随在後的随侍。
由於他愿意入朝工作,那些腐他心智的藏书也都被藏起,王爷便解了他的足,让他可以如以往那般的上街找朋友。
他不管王爷正在大厅等着问他朝上一日的感受,套上外出的服装,便一路往王府外走,无视身後的随侍怎麽制止叫唤。
直到他的脚步被一声带着气虚的喊叫叫住。
「才回来就要往外跑,你爹昨日才解了你的足,今日就要出去给他添乱啦!咳……」左王妃一念完,便止不住因动怒而引起的轻咳,身旁跟随着的ㄚ鬟连忙抚着她的背,让她缓口气。
左砚衡这辈子最不敢忤逆的人就是他体弱的母亲了,只要她一咳,所有的叛逆因子瞬杀一片,顿时服服贴贴乖乖顺顺的。
「娘,孩儿只是想与朋友聚一聚,没有要给爹添乱。」左砚衡气软地回道,便连忙上前去扶咳嗽缓和,脸色却苍白异常的左王妃,将她扶进一旁的八角亭内休息。
「还说没有给你爹添乱,你若懂事些,每从宫中当差回来,理应先去与你父亲禀报今日的一切,若有疑问也好向你爹请教,但你才入朝数日,便一副老马识途的模样,你可知你爹为了你的事,可是熬白了头。」
「孩儿晓得,只是孩儿想等在那边熟悉些,再去跟他禀告,况且……孩儿都成人了,有些事必须自己解决,总不能老靠着爹来处理,会招人笑话的。」
左王妃一听,也深觉有理,毕竟孩子大了,老掐在手中,孩子最後只会变得依赖,是该放手让他去闯荡闯荡了。
「但你还是要去找你爹谈谈,把你自己的想法告诉他,不然你也晓得,他虽是一副男儿身,却比我这女人还婆妈,什麽都爱担心,上次你妹爬树从树上摔下,擦伤了脸,到处找人问有没有不留疤的膏药可以拿,就怕你妹脸上留了疤,以後没人要。」
她每次想到她丈夫的神经质,她都会忍不住一叹,因为他实在想太多,也谨慎过头了,老是不知道什麽叫放轻松。
这点总让她忍不住为他感到担心。
「孩儿会的,回来後自会找爹谈的。」
「那去吧!别在外逗留太晚。」知留不住儿子,只能以退为进,让他先去见见他的朋友了。
「那儿子告退。」
左砚衡转身才要走,远方便快步跑来一个浑身鹅黄的小娃儿,如炮弹般地就要投进左王妃瘦弱的怀中,幸而左砚衡阻挡得快,不然左王妃早被这小娃儿给撞得五脏六腑都移位了。
「左瓷欣,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别这样横冲猛撞的,娘的身子承受不住你牛般的力道。」
左砚衡蹙着剑眉斥责完,便往怀中七分像左王妃的娇俏小娃儿的脑门一敲,痛得小娃儿泪眼汪汪地转身绕过左砚衡,抱住他身後的左王妃,要求安慰。
「呜……娘,哥哥打我,你帮我把哥哥打回来。」
「谁叫你差点把娘给撞伤了,娘不禁撞,哥哥拦着你是对的。」
左王妃念归念,还是拿出锦帕擦了擦她硬挤出来的两颗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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