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要逼着我表态啊!好吧!你们说,想要我怎样?我言听计从!”
顾九臬没有说话。
朱鹏举却腾地一下站了起来,冷脸道:“子川,朋友贵在相知。你明知道我们不是无的放矢,却这样推三阻四的,我没有别云兄的脾气好,我听不下去了,我走了!”
嘴里说着走,脚却有没有抬起来。
子川却闲闲地换了个姿态,指着炉上的紫砂壶提醒周少瑾:“水已沸三遍了。”
周少瑾忙去提壶,却让提梁烫了手,一触即缩,又慌慌张张地去拿帕子。
“你……”朱鹏举脸上有些挂不住,拔腿就要走。
袁别云起身拉住了朱鹏举,劝道:“你又不是不知道子川的脾气,他不想说,就怎么也不会说。既是朋友,就不应该计较这些,快坐下来喝茶!”
“照你这么说,这还是我的错了!”朱鹏举冷笑,却忿忿然地坐了下来。
子川像没有看见似的,慢悠悠地烫着杯子,道:“听说这茶长在鬼洞中,能治时疫。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不过,它香气浓郁清长,味道醇厚爽口回甘倒是真的。你尝尝!”说着,亲自执壶倒了一杯茶。
朱鹏举没接。
子川笑着抬了抬手中的杯子。
朱鹏举扭过头去。
子川笑容渐淡。
气氛顿时有些凝滞起来。
袁别云眉头一跳,刚刚站起身来,有个小道童跑了过来。
他朝着子川行礼,捧上一张大红的拜贴,道:“老爷,浙江道监察御史洪大人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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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妹们,祝周末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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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求见
更新时间2014-11-22135字数:3417
红色的拜贴,标榜着来人两榜进士的出身。
可洪社为什么要来拜见子川?
他是二房沂大太太的娘家兄弟,程识的堂舅。
周少瑾望着子川。
子川却波澜不惊地接过了拜贴。
袁别云皱眉对子川道:“洪国珍怎么知道你在这里?”
“我也不知道啊!”子川笑着把拜贴交给了一旁的清风,“等见到他不就知道了?”然后吩咐来禀告的小道童,“朗月,就说我请他喝茶!”
朗月笑着一溜烟地跑了。
袁别云站了起来,道:“茶喝得有点多,我得去趟毛厕。”然后喊了清风,“你在前面带路。程家这么大,我怕迷路。”
这话听着怎么像是不想见到洪社了?
难道袁家和洪家不对盘?
周少瑾微微有些不安。
自己能安坐在这里,不过是因为袁别云等人看在子川的面子上揣着明白装糊涂罢了。可洪社……看到袁别云的样子,她不知道洪社看到她的时候会不会佯装不知。而且她自重生之后,就对自己前世的遭遇起了疑心,总觉得前世的事并不像自己看到的那样简单,前世只不过事情已经发生了,她不想再让姐姐伤心,父亲难做,自己骗自己,掩耳盗铃。程家前世的结局,让今生的她,不管是想到二房程识还是三房的程证,都觉得他们并不像他们表面看上去那么的简单,那么的无害。
她始终对二房和三房有戒心。
而洪社却是二房的人,甚至可以说是二房的靠山之一。
她想回避。
反正程许也走了,这里离四宜楼又不远。
只是这话怎么跟子川说好呢?
周少瑾咬在唇在心里琢磨着,就听见子川笑着吩咐站在亭外那形如枯竹般的三旬男子:“怀山,你把这小姑娘送回去吧!洪国珍未必有功夫喝铁罗汉,让人沏壶碧螺春过来就行了。我们也就不需要人照顾炉火了。”
最后一句,他是对周少瑾说的。
周少瑾愣住。
怀山略微犹豫了一下,这才低头应“是”,对周少瑾道:“请跟我来!”
周少瑾此时已经不知道如何表达自己的心情了。
不管是前世今生,她所盼的,也不过是有个庇身之处,有个自己的家,让她在寒风冷雨的时候不必流离失所,在凄苦无助的时候不必惶恐不安……可她的隐忍、退让、沉默换来的却是一次次的背叛……就在她以为自己从此以后只能独自面对生活中的种种顺境逆流的时候,一个和他素昧平生的陌生人却不动声色救她于困境,不需要她的哀求,不需要她的求助,甚至不求回报……让她能在广庭大众之下保留住那么一点点微薄的尊严……这于他不过是随手之劳,不过是一时的慈悲,可对她来说,却足以温暖到心底,让她难以忘怀——前世,林世晟对她尚且可以,但那是她用妻子权利换来的,林家对她来说与其是个家,不如说是暂时的栖息之地,一旦情况有变,和林世晟既没有血亲关系,也没有结缡之情的她,将有可能是第一个被放弃的……
周少瑾低下了头……唯恐眼泪落下来……深深地蹲了一个福礼,然后起身跟着那个被称作“怀山”的人离开了茅草亭。
树木依旧碧绿,晓风依旧轻柔,可她的脚步,却再也没有闯进来时的慌乱和沉重。
耳边细乐喧闹,牡丹台眼看就在前面。因为感激子川为她解围,她向“怀山”道谢时非常的恭敬:“您就送我到这里吧?我自己回去就行了。”
“那好。”怀山从善如流,道,“我站在这里,看着你进去再走。”
周少瑾这才却发现他的声音非常的嘶哑,像把陈旧的老胡琴似的。
或者是心情的缘故,她并不觉得难听刺耳。
她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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