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就知道对方心意的默契,又怎么可能是相敬如冰能做到的。
晚饭后,令狐进陪着天政帝转园子,瞳兮则在后面陪着她的母亲,但并不敢开口,只觉得尴尬。
瞳兮便只能假作专注的看着前面的两人,她很少看到自己的父亲这般兴奋,不过每每带人参观这园子的时候总是手舞足蹈,因为一草一木都是他亲自安排的,瞳兮因为见惯了所以早已习以为常。
“瞳兮,你说这男人无论老少,是不是都像个孩子?”瞳兮的母亲忽然开口,倒让她有些惊讶。
只是她并没觉得,人都说女人心海底针,瞳兮反而觉得男人的心思更难以捉摸,天政帝忽然的温情和热烈,让她有些吃不消,心下怕他反复,忽冷忽热的让人受不了。但是瞳兮素来习惯了遵从母亲的教诲,所以便“嗯”了一声表示同意。
“对付孩子可不能任他予取予求,你得学会逗他。”瞳兮的母亲继续道。
瞳兮不知道母亲为何说这种话,抬头看她,她只是淡淡地笑着。至于瞳兮的母亲,整个令狐府都在她的管辖内,瞳兮和天政帝来自然更是她关心的问题,所以他们的一举一动自然也逃不开她的眼睛,这才有如此一说。
瞳兮现下还领会不了她母亲的意思,只能带着迷茫回到闺房,瞳兮回房卸妆时才看到那领子处特别明显的红痕,想起刚才她母亲那让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话,顿时有所领悟,不由得抬手掩了脸。
翠花和母亲的话虽然大有不同,可是瞳兮想来想去却觉得本质都差不多,那便是对待男人这事上,不能一味的顺从,里面有太多的技巧,不过瞳兮还是更羡慕翠花,总觉得她的生活更恣意更自在,能够爽爽快快地说出不许骆清风纳妾的话,而这种话即使在她母亲,也是不敢说的,如今瞳兮大约才有些明白,为何母亲平素看起来那么冷漠,而翠花却那么开朗。
瞳兮叹息一声,为她的母亲,也为自己。
“娘娘不舒服么?”这是瞳兮母亲临时拨给她的小丫鬟,因怕齐云一个人照顾不过来。
瞳兮赶紧收了心神,只吩咐那丫头去唤了齐云来伺候她洗头。
晒头发的时候,瞳兮靠在南窗下的黄花梨朵云纹罗汉床上有一页每一页的翻着书,手只在颚下,有些昏昏然欲睡。
“头发还没干呢。”天政帝的声音在瞳兮耳边响起。
她赶紧睁开眼睛,天政帝则脱了鞋也歪了上来,将瞳兮的头轻轻抬起搁到他的腿上,替她将发丝在腿侧铺开来仿佛一柄扇子。
瞳兮没想到天政帝居然细心到为自己晒法,抬眼时只见他侧着头思索着什么,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梳理着自己的头发,可那心思并不在自己身上,这种动作仿佛是演练过千百遍似的熟悉,熟悉到不用费心神就能做到,瞳兮也觉得轻松,两人静静的不说话,瞳兮正好枕在天政帝的腿上小憩。
到月亮西偏的时候,瞳兮才感觉天政帝将自己抱到了床上,接着便又欺了上来,“睡饱了吧?”那眼睛璀璨得跟今晚的星空似的。
“使不得。”瞳兮急急的后退,一来是身体不适,二来也有她母亲那句话的影响,她是个聪明人思前想后,自然之道对任何一个人予取予求都不是件明智的事情。
天政帝仿佛并不打算放过她,所以瞳兮只能委屈的红脸道:“还疼。”双手紧紧的握住天政帝的大掌,不让他继续攻城掠地。
天政帝看了她片刻,终于放开了手,叹息一声,转而抱住她又温存了片刻才放开,“睡吧。”
瞳兮赶紧闭了眼,本以为要紧张得睡不着,哪知却很快进入了梦乡,只觉得格外的安心。
书版第十五章冰藏水
次日清晨瞳兮睁开眼便看见了天政帝的脸,因为他还睡着,所以少了平日的严肃,那眉头都仿佛温柔了许多。瞳兮不自主地就泛起了笑容,转念想起昨日的疯狂,脸现在都还抑制不住泛红。
瞳兮凝视了天政帝片刻,他就醒了过来,瞳兮赶紧转了脸,哪知却被天政帝的手给捧住了下巴,温柔而强硬地将她的脸掰回来,逼着她与他对视。瞳兮因为不知该如何应对这种暧昧的局面,所以索性闭上眼睛,只留下颤抖的仿佛蝴蝶振翅的睫毛。
瞳兮能感到天政帝的唇若有似无地欺上来,挑逗着她的唇嬉戏,瞳兮直恨不得床赶紧塌下去。不过幸好天政帝来了一句,“如果不是还要回宫,朕现在就要......”
瞳兮的眼睛瞬间就睁开了,有些虚弱和不快地望进天政帝的眼睛,那里面虽然还残留着丝丝柔和,可是大部分都又成了深邃而让人捉摸不透的海水。
因为那句回宫,瞳兮这会儿才想起来今天是该回宫的日子了,只怕以后再也不会有如现此幸福的日子了,瞳兮回味着这些日子的种种,第一次有种幸福的感觉。她和那种因为别人夸奖得来的虚无的荣耀相比,滋味美太多了,让她恨不得从此和天政帝浪迹天涯。
“不高兴?”天政帝有些粗粝的大拇指轻轻地划着瞳兮下颚敏感的肌肤。
“没有。”瞳兮口不对心地垂眼。
“瞳儿,朕虽然身为皇帝,却有太多的无奈,还不如清风过得逍遥自在。”天政帝叹息一声将瞳兮拥入怀里,“所以即使朕做了什么,你也一定要谅解,你一定要记住咱们是夫妻。”天政帝摸了摸瞳兮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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