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他舌头打结组织着说辞:“在加上马车一直在奔跑着,伤口就一直在流血。”当时去的时候,情况确实够惨的,头上的伤口不大但是血却一直的流着,他才身上衣服上都是的。
但是有一点,他觉得奇怪,那伤口不大按理说很快就能自动凝固好,但是他带着人马赶去的时候,伤口却像是重新撕裂了一遍,流的正浓。
宋西楼被带了回来,只头上包扎住了,郭太医说了旁的地方没受什么伤,担人还是一直都在昏迷中。
胤禛是等人走后才走进去的,他眼前还是昏沉昏沉的,但是看见床上的人后却再也移不开眼睛。
站在她的床前,看着脑门上包扎的白布好久,最后才落在她依旧带着面罩的脸上,胤禛印着烛火的手有些抖但还是伸出去,一把拉下她脸上带着的面罩。
那人的眉眼,全部出现在他面前,那熟悉的眼睛,带着诱惑味道的红唇,还有,入手可滑腻的肌肤。
是宋西楼,胤禛只觉得满心的苦涩,抓住床上人的手凑到嘴边,“我——差点就要失去你。”差一点点,要是还晚一点的话,眼前这个人就要从自己的生活里消失。
他眼睛本就昏沉,现在更加浑浊,眨眨眼睛之后蹲下来,把头埋在了她的手心里,只听见安静的屋子里,两人一起跳动的心跳。
过了好久,门口却响起几声敲门声。
“进来。”
他一边说着,一边的手里的胳膊放进被子里,开门风大,他怕到时候着凉。
门口出现的是郭太医,他走进来先是看了一眼背对着看不清表情的贝勒爷,之后眼睛才落在床上的人脸上。
这是一张漂亮的让人呼吸禁止的脸,就算此时她是闭着眼睛也能轻而易举的想像的出眼底里面带着的是何等的风华。
“郭太医?”
胤禛站在原地,只侧过身子挡住身后传来的视线,手摸着宋西楼的脸,目光往后目光带着警告。
郭太医苦笑了两声,摸着额头上不存在的汗水:“贝勒爷,奴才有事禀告。”
他指着面前躺着的宋西楼,再开口声音有着自己都没发现的紧张:“这位……这位姑娘,染上了。”
他一边结巴一边试探的抬头看着贝勒爷的反应:“染上了——瘟疫。”
***
胤禛大怒,那一瞬间眼神像是要露出吃人的獠牙。
郭太医却在这个时候继续开口,嘴里的话小心翼翼的在心中斟酌了几番:“贝勒爷,这姑娘的病情有些蹊跷。”
他现在低着头,也不敢看贝勒爷脸上是何等表情,一股脑的说出来:“从脉象上来看,感染上病的时间是最近。”
郭太医的话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段时间胤禛虽然身体虚弱但是喝药之后瘟疫已经治好不再传染了,也就是说宋西楼染上瘟疫不是因为他?
脑子里想了又想,钮祜禄莲心那满脸疯狂的样子还在眼前,胤禛的瞳孔不自在的往里缩了缩,立刻喊人:“去钮祜禄氏的屋子里面给我搜。”
没多久,侍卫就带来了一切可疑东西,一起抓来的还有钮祜禄莲心的贴身宫女春杏。
郭太医隔着布料翻了翻,没一会就落在一堆碎瓷片上,拿起一个对着光左右看了几下,问:“这是什么?”
春杏仔细的辨认着,声音因为害怕有些哆嗦:“前……前段时间出现的,格格说是小丫鬟们送上来的。”
胤禛看着面前的瓷器上,灰扑扑的,是最下等的粗制瓷,一般民间百姓才会用的东西。
“你家格格用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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