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忌,感觉不好受,只能埋在心里。
在丹若苑就用得舒心,多喝了几口汤?在她这里倒是挑了几筷子就没了胃口。赫连敏敏本以为自己能克制情绪,保持镇定。事到临头,才发现自视太高。明明是在禅若苑,却处处都有那个女人的影子作怪!按耐住心中不平,赫连敏敏起身伺候宗政霖漱口净手。
两人收拾妥当,赫连敏敏端上茶水,坐在宗政霖身旁,欲言又止。
“何事为难?”
赫连敏敏神情多了几分不自在,故作镇静的询问,“殿下,这后院可是要安排侍寝?”这是所有正室都必须过问之事,再不愿意,也要吞下不甘,请示夫君。
宗政霖凤目微阖,看她忐忑不安,才淡淡交代。“初一十五,在你屋里。其余日子,无需理会。”慕夕瑶那女人,正巴不得自己背约放手。岂能让她如意!
赫连敏敏本是恪守正室本分,管理后院。没想到竟意外得了宗政霖允诺,一时间欣喜交加。
宗政霖愿意遵循祖宗规矩,已是非常难得。外间传言,诸皇子中,也只有四殿下还照应正妃颜面,每月都按时过去。其余殿下不是招寝宠妾就是留宿美姬,哪里还将正妃放在眼里。说句大不敬的话,即便当今圣上,初一十五也不再安置副后寝宫。不过好歹还有个“副”字遮掩,言官也不好劝谏。
“妾谢过殿下体恤。”赫连敏敏倍感熨帖,情动之下,将身子缓缓靠进宗政霖怀里。
宗政霖见她眼眶微红,明白这是感念他敬重。心下喟叹,可惜不是他心中所想,终究只能顾及一头。轻轻握住她肩膀,将人挪开。
“夫妻之间,何来客套。”最难消受美人恩。
宗政霖起身看了下更漏,回头与她交代,“时辰还早,本殿往书房一趟,稍后再回。”
赫连敏敏被他推开,心中温暖瞬间被浇了盆凉水。眼睁睁看着男子挺拔的背影消失在门外,女子头颅低垂,暗自咬紧贝齿。
不能灰心,没了宠爱,只做个挂名正妃,何其艰辛!这条路虽难,毕竟时日尚短。只要搬开那个拦路的绊脚石,她就不信永远都入不了宗政霖的心。如今所有的问题都只是因为“珠玉在前”!
宗政霖出了正屋,并未如同话中所说去了书房,而是半路折转,几个呼吸已到了丹若苑外。
慕夕瑶看着男人大步而入,笑着起身迎接。才靠近,就闻见一股淡淡的千糸闾香气,立时间就是喷嚏不断。
宗政霖起初不知因由,看她难受,急忙过去扶了人坐下。哪知慕夕瑶非但没好,反而眼泪汪汪推开他,使劲往后躲。最后更是全身泛红,拼命叫唤赵嬷嬷和墨兰。
“主子!”墨兰一惊,扶起她就往浴池而去。
“殿下,侧妃对闾叶类植物不受用。上次在淑妃宫中就有一回,只不经意间嗅到些气味就全身发红。那时殿下还在军营,尚未告知。”赵嬷嬷看着宗政霖黑沉的脸色,赶紧解释。
宗政霖被慕夕瑶推开已是不悦,再听提及香味,哪里还不明白?一把扯了外裳就到偏殿用了水。
再出来时,慕夕瑶已经好上许多。只琼鼻被揉得红彤彤的可怜,身上已恢复如初。
看着宗政霖眉头深锁,慕夕瑶撒娇的拉了他手,扑到男人怀里。“无碍的。自小的毛病,妾都要忘了。”
能忘才怪。这不是她的问题,也不是身体有恙,而是前身神经性过敏。这个莫名其妙的毛病,害得从未有过类似经历的慕夕瑶差点骂娘。丹药效用怎能如此肤浅?其他方面的不足顺便弥补下会死人啊?
虽然得益于丹药保护不会引起炎症,只是打喷嚏,皮肤泛红这类小毛病,但也很不好过不是?
宗政霖摸摸她脑袋,对赫连敏敏的亲近迁怒上了。之前老听她提不喜劣质香粉,原来真不是推脱。内心不满慕夕瑶隐瞒此事,逮了她亲亲额头。
“今日累了,早些安寝。”抱着她回到内室,又出去交代善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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