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人般糊弄。
前几次是头疼脑热,这回又是风寒着凉,她倒是不知道齐氏如此病弱。
“妹妹三天两头卧病在床,可要姐姐请御医来看看?”唐宜茹带着书眉掀帘而入,看着榻上骤然变了神色的女人,讥讽出声。
齐氏根本没想到唐庶妃会不顾颜面的闯进来,心下立知不好,暗道要糟。
自己几次三番推诿疏远,怕是让她存了火气,这会儿来找麻烦了。
齐氏僵硬笑笑,虚弱的咳嗽几声,“奴婢谢庶妃挂念,都是些小毛病,养养就好,哪里就用得着御医。”
“小毛病也不能就这样拖着不是?”唐宜茹握了齐氏的手,直直看进她眼里,“或者,是妹妹不当心,碰了不干净的东西?”
齐氏心下一抖,瞬间明白过来,唐宜茹这是起疑了。
怪不得这样汲汲皇皇的冲进来,性命攸关的事情,她当然坐不住。
“这是哪里的话,就是不小心吹了风,闷闷汗也就好了。”
不管唐宜茹最后能不能发现端倪,都绝对不能是从自己这里得到一丝半点的消息,否则大难临头。
齐氏咬牙应付唐宜茹,装得滴水不漏,心里却揪得死紧。
不清楚真相,永远不知道事实的可怕。就如同现在的唐宜茹,还一门心思的怀疑哪个女人要害她。齐氏看着唐宜茹强自镇定下的惊慌,忽然觉得有种兔死狐悲的凄凉。
虽然明白定是唐宜茹犯了殿下大忌才会招此横祸,但齐氏心中还是惧怕。六殿下对后院女人视若无睹,毫无怜惜,如今更是铁石心肠。或许整个后院,也就只有丹若苑的那位,能让他心软记挂。
齐氏越想越黯然,忽然觉得自己之前所有的妄想都比不上好好活着。安分的守着一个院子,总比面前女人死于非命要好。
唐宜茹在齐氏屋里使劲手段也没能套出句话,又见她对自己的暗示装疯卖傻,只能冷着脸回了。
此后唐宜茹病情越来越重,最后竟是日日咳血,连床也再下不得。
慕夕瑶在丹若苑听说唐宜茹又罚了丫鬟,暗自摇头。那个女人真是越活越回去。
唐宜茹当然知道这次是大不好。经了多日焦躁的发泄,让她也能偶尔静心的思索,隐隐有所察觉。
这一场怪病,怕是跟那个让她不安了很久的夜晚有所牵连。
到底还是没有摆脱唐慧茹的算计吗?她又是借了谁人的手再次害她?
躺在床上,唐宜茹看着帐外跳动的烛火,神情渐渐恍惚。
若是当年渭水池畔,她没有松开胞姐的手,又会是怎样的光景?
丹若苑里,宗政霖牵了慕夕瑶正要安置,却听赵嬷嬷匆匆来报舒荟苑里庶妃不好,强自撑着,求见殿下和侧妃。
宗政霖神色冷淡,接过墨兰递来的大氅给慕夕瑶披上,又把手炉给她捂着才带了人过去。
床上平躺的女人形容晦暗,神色枯槁。眼神也没了清明,浑浊涣散。
“殿下。”唐宜茹已是出声都难,只唤了人,便已气息不稳。
“妾……终究得见殿下。”唐宜茹话才出口,泪已滑落。站在面前的男人,是自己唯一心悦过的人,却从不得与之亲近。
“殿下为何不愿稍加怜惜,待妾不及侧妃之万一?”气息急促的女人一脸悲戚,神色痛楚,直直望着宗政霖,目光不曾稍移。
慕夕瑶看她拼力也要问个明白,只觉世间痴傻莫过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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