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吗?”
“别怕,珀耳塞福涅。”骗子之神急忙安慰他的恋人,“那是风声和地缝裂开的声音,你一定是听错了。不要害怕,我们现在就去找那棵白杨树,我会让你平安无事的。”
珀耳塞福涅的眼眶中渗出泪水:“啊……可是我的母亲……”她说不下去。
赫尔墨斯温声道:“莫要慌张,珀耳塞福涅。”他道:“德墨忒尔女神乃是冥王哈迪斯的姐妹,他就算如今神智混乱,也是因金铅箭的效果才独对你爱恨不明。他想必是不会伤害丰饶女神的。”
珀耳塞福涅仍只是抽泣。
她晓得恋人要带着她飞行颇为吃力,于是自己也驱动微不足道的神力,为他减轻负担。赫尔墨斯那双带飞翼的金靴在黑暗中划出明亮的弧线,一对恋人沿着幽僻的岔路飞行。
“对啦,赫尔墨斯。”珀耳塞福涅稍哭了一会儿,意识到自己这样对母亲毫无帮助,反而徒惹恋人担心,她便悄悄地擦干了眼泪,又问起另外一个问题,“我是因为被那白杨树救过才想起她来。你呢?你为什么也会做出这个决定?”
赫尔墨斯欣然一笑。
“这必须要提到今早的离奇经历!”他道,“我躲在外面看你梳妆出嫁时,一名名叫明塔的侍女骂骂咧咧地走过。从她的嘴里,我听到了一些非常有趣的话语……”
赫尔墨斯并没有来得及交代完自己的经历。
因为就在他这句话猝然中断并抱着恋人奋然拔地飞起之后,一阵可怕的闪光击中了他们原来所在的地方,并且将地面的石块击得粉碎。珀耳塞福涅凄然大叫道:“不好!他来了!”
“把她给我!”
冥王阴沉冷厉的声音在他们身后响起,冥界之主身着黑袍坐于马车之中,四匹神俊的黑马踏风而行。他手中的权杖高高举起:“这是我最后一次警告你们!”
“不!”珀耳塞福涅抽泣道,“陛下!您该清醒过来!我与赫尔墨斯——”
另一道更可怖的黑光使她骤然失语。
赫尔墨斯猝然搂着她转过身去,他竭力将爱人护在身后,自己却被那道黑光击中了腹部,一瞬间骗子之神略带稚气的年轻面容上满是痛苦。
“赫尔墨斯!”珀耳塞福涅叫道,“你怎么样?赫尔墨斯!”她想要伸手调动体内所剩无几的神力为爱人疗伤,但赫尔墨斯却推开了她。
“你快走!”赫尔墨斯咬牙道,盘蛇短杖又一次为恋人挡下冥王狂暴的攻击,但这使他的伤势更加严重,赫尔墨斯唇边出现血迹。
他看到冥王看向珀耳塞福涅的眼神,在狂热的迷恋与冰冷的憎恨之中来回撕扯,几乎使他血液冰凉。
“快走!”赫尔墨斯叫道,用尽全身力气将珀耳塞福涅往有光的方向一推,“快去!找到白杨树琉刻!这是我们最后的机会了!珀耳塞福涅,我不会有事,别让我看着他伤害你!快走呀!我为你拦住他!找到琉刻,你快走!”
随着“琉刻”这个名字的出口,冥王的动作仿佛又有一瞬间的迟滞。赫尔墨斯趁机往刚才推动爱人的方向逃去——那是有光的地方,是爱丽舍宫的边境,也是生长着那棵白杨树的地方!
这时冥王的神色已恢复清明,沉怒就要再度追上。赫尔墨斯刚道自己将要丧命此处,忽然之间,一条长长的绿色藤蔓绊住了黑马的马蹄!
黑马踉跄了一下,而马车上的冥王一下子也失了准头。他的神色更加阴郁,但赫尔墨斯却是大喜过望,他喊道:“珀耳塞福涅!”
刚刚耗费最后一点神力变幻出长藤的春之女神含泪看了爱人深深一眼,再不迟疑,扭头往那记忆中白杨生长的地方逃去——赫尔墨斯领她走的是一条她所不知的偏路,节省了极多的时间,而爱丽舍宫边缘的微光已隐约可见!
白杨树!白杨树!
在她的身后赫尔墨斯仍尽力与哈迪斯周旋,伤痕累累,万分疲惫。好在骗子之神聪明狡诈,每每总能绝处逢生,而在珀耳塞福涅远离之后,冥王激烈的情绪仿佛有所平复,而这正是赫尔墨斯能获得一线喘息机会的最大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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