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韵曦安抚的笑笑,“别紧张,你身体很好,很健康,只不过,人的输卵管有左右两侧,精子和卵子是在输卵管中相遇,完成受孕,所以输卵管的通畅是受孕不可少的主要条件之一,但你右侧输卵管曾经受过伤,造成输卵管狭窄,这样你的右侧输卵管就不具备受孕的功能,但你左侧输卵管是健全的,完全可以完成受孕,只是因为少了一侧输卵管,几率变小了一些……”
说到这里,她微微停顿了下,看向温雨瓷的眼睛,“我这样说,你可以听懂吗?”
温雨瓷点了下头,“就是说,别人都有两侧输卵管可以受孕,我现在有一侧输卵管受过伤,只有一侧输卵管可以完成受孕,所以减少了怀孕的几率,如果说,别人怀孕的几率是百分百,我怀孕的几率就是百分之五十,人家用一年就可以怀孕,我要用两年。”
“意思是这个意思,但事实上不会这么绝对,”曹韵曦说:“怀孕这种事,谁也没办法说,两个完全正常的女人,有一个也许一次就怀上了,有的也许也许一年两年才会有,虽然你现在只有一侧输卵管可以受孕,那如果碰巧了,也许你下月就有了,所以你完全不需要有心理负担。”
温雨瓷点了下头,不解的问:“那你说我右侧输卵管受伤是怎么回事?输卵管还可以受伤吗?”
“会,”曹韵曦指了指她的右侧小腹,“你这里受过刀伤,到现在还留有疤痕,疤痕下面就是输卵管的位置,当时那一刀刚好扎断了你的输卵管,虽然做手术的人很厉害,但这已经是不可逆转的伤害,只能庆幸女人都有两条输卵管,不然……”
曹韵曦的话没说完,但温雨瓷已经懂了。
幸亏女人都有两条输卵管,不然她就失去做妈妈的机会了。
她摸着右腹部伤口的位置,思绪有些恍惚。
这是那次她和顾少修约会,被徐延冲派去的杀手暗算,留下的伤疤。
她替顾少修挡了一刀,顾少修十分伤心和愤怒。
她还记得,徐承志跑去质问顾少修,为什么对徐延冲那样狠,虽然徐延冲伤到了她,但她已经康复,没有性命之忧,为什么顾少修不肯念在兄弟之情的份上,放徐延冲一马。
当时她躲在楼梯上偷听,听到顾少修用十分压抑而愤怒的语气对徐承志说,徐承志不知道她为此付出了怎样严重的代价。
当时她以为,顾少修说的是她很长时间躺在床上卧床不起,现在想来,他指的应该是她被毁掉了一侧的输卵管。
曹韵曦以为她有心理负担,探身子过去,握住她的手,“瓷瓷,你别担心,只是一侧输卵管受伤,受孕几率小一点,你完全是个正常的女人,不是不孕症,也不是什么其他乱七八糟的病,你别有心理负担。”
“我知道,我没事,”温雨瓷回过神,冲她笑笑,“我不是担心自己,我只是想起了一些以前的事,我没事,韵曦姐。”
曹韵曦拍拍她的手,“你身体状况特别好,迟早会怀上宝宝,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你年纪还小,和老公过两年二人世界刚刚好,宝宝随缘,来了就养,不来就和老公好好享受,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温雨瓷点头,笑着说:“其实我也不是很急,只是朋友劝我,检查一下,如果有事趁早治疗,没事就放心了,现在知道没事,我已经完全放心了。”
曹韵曦点点头,“其实很多女性因为炎症或者其他的原因,都只有一条输卵管通畅,只是几率比两侧输卵管通畅的人小一些的,但完全不影响你做妈妈,放心。”
“好,我知道了,”温雨瓷笑开,站起身,“韵曦姐,麻烦了你一上午,已经中午了,我们一起吃顿饭吧?”
“不了,我中午还有事,改天吧。”曹韵曦也站起身来。
和曹韵曦道别后,温雨瓷离开医院。
坐在车里,她思绪很乱。
虽然曹韵曦一再说没有问题,没有问题,但她心里始终有些怪异的感觉。
总归是一个象征女性特征的器官出了问题,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
上次她和顾少修做过全身体检,顾少修说他们两个的身体都很好,完全没有问题,很显然是在骗她。
她想起前几天顾少修对她说过的话,他说他没办法保证他一辈子绝对不会骗她,但他可以保证,即使他骗她,也会是善意的谎言。
她相信,这是善意的谎言。
如果换做她,她应该也会这样做,毕竟这件事,就算她知道了也无济于事,不知道也无伤大雅。
反而知道之后,心里好像一下多出很多奇怪的感觉。
她无法用语言形容那种感觉,总之很堵心、很气闷,完全不是以前那种眉飞色舞,豁然开朗的心情。
她怕温雄看出她的异样,没敢回温家,给温雄打了个电话,说这两天有事先不回去了,然后买了一大堆零食,回了顾少修的别墅。
换了衣服,坐在飘窗上,喝红酒吃零食,其实完全吃不出味道,但就是觉得嘴巴空,想往嘴巴里塞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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