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阳现在在武馆,即是教练,也是陪练,都是按小时收费,陪练的收费要比教练高许多。
教练还好些,学员一般不会做太过分的事,陪练则不同。
作为陪练人员,既要陪客人打个尽兴,又不能伤了客人,往往会束手束脚,而客人却可以心无旁骛,使出浑身解数。
如果是身手一般的客人还好,作为陪练可以游刃有余,既可以让对方尽兴,又能保护自己。
可若是遇到身手比自己好,下手又狠辣的,做陪练就难免吃亏,有时会和供人出气的人肉沙包差不多,只有让人家打的份儿。
温雨瓷最怕的,就是遇到那种人。
好在明阳身手好,能将他当人肉沙包打的估计没几个,但凡事无绝对,温雨瓷就怕他遇到。
若是聪明机灵的陪练,自然可以想到转圜的办法,可明阳老实一根筋,若真遇到那种人,只有生生挨打的份儿,所以明阳一受伤,她就控制不住的胡思乱想。
麦琦想了会儿,摇摇头,“欺负人的学员倒是没有,就是……”
麦琦搔搔头,欲言又止,有些为难的样子。
温雨瓷奇怪,“麦琦,怎么了?有话你说就行,这里也没有什么外人,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说完之后,她又觉得不对,看了柳茵茵一眼。
这里怎么会没外人呢?
明明这么大一坨外人!
脚步声响起,顾少修走下楼,她拍拍手,“先吃饭,吃饱饭再说。”
她扶着明阳去洗手,洗完手又将他扶到餐桌上吃饭。
很奇怪,明阳脚腕上的伤明明看着不重,明阳行动起来却很困难。
她能看出明阳尽量不把身子的重量压在她身上,但他受伤的右脚完全无法受力,跛的很厉害,她便有些担心,想着先吃饭,吃完饭再替他检查一下,实在不行,就去医院拍个片子仔细查查。
吃过饭,柳茵茵接了个电话,出门去了,这下终于没外人了。
她先把明阳送回卧室,然后回到厨房,一边帮麦琦收拾碗筷,一边问他:“麦琦,你吃饭前想和我说什么?明阳怎么了?是不是你哪里不对劲?”
麦琦迟疑的说:“明阳应该没遇到欺负人的客人,但是有个学员很奇怪,她总缠着明阳。”
“女学员?缠着明阳?”温雨瓷睁大眼。
这个……明阳该不是恋爱了吧?
她心里说不出的滋味,像是有些欣喜,又有些不安,她问麦琦,“那女学员长的什么样?她对明阳是怎样?缠着……缠着应该不是欺负吧?”
麦琦犹犹豫豫的说:“我也不知道,反正我就见她总去找明阳,有次我去找明阳时,见她正在向明阳要钱,说是买什么东西,明阳直接把钱夹给她了,我看她把里面的现金全都抽走了。”
要钱?
温雨瓷听的停住手中的动作。
那得亲密成什么样的关系,才好意思直接把自己教练的钱从钱夹里全部抽走?
还是那女生看明阳老实好欺负,哄骗明阳?
温雨瓷皱着眉问麦琦:“那女生叫什么名字?长什么样?”
麦琦努力回忆着,“好像叫聂……璇。”
“聂璇?”温雨瓷讶然。
她一下子想起上次她去找明阳,在明阳那里遇到了一个女孩儿,那女孩儿提出和她过招,她打赢了那个女孩儿,却被明阳误会她欺负那个女孩儿。
当时明阳看到的只是她的背影,没有认出她,袭击了她,为此她还误会了明阳,伤心的跑了出去。
后来是顾少修旁观者清,指出问题所在,她才明白是她错怪了明阳。
她记得,那个女孩儿的名字,就叫做聂璇。
是她?
她什么时候和明阳这样熟悉了,居然熟悉到向明阳要钱花?
麦琦已经收拾完了厨房,见温雨瓷不说话,老老实实站在原地等着。
等温雨瓷回过神来,看到麦琦规规矩矩的站在她身边,一副像是挨了训的样子,顿时歉意的笑,“对不起,我想事情想的太出神,你快回去休息,明阳的事情,我会处理。”
麦琦离开了,她洗干净手,回到卧室。
顾少修没在,他像是有要紧事,吃饱饭就进了书房,到现在还没出来……男人真可怜。
她在卧室里转了一圈儿,出门去了明阳的卧室。
明阳还没睡,正倚在床头百~万\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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