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霍煊的意思,这间房的录音关掉,没听到俩人对话的宋宁本能以为霍煊发火是因着宫茜不认罪,孰不知完全不是一回事。
宫茜怯怯看着霍煊,紧抓着衣服缩在椅子上,全身不颤抖着,见霍煊突然站起,吓得闭上眼大声喊道,“四年前泊少生辰那天,我亲眼看到你们上床的,他故意的,故意对你下药,勾引你,你为什么看不清他面孔,我才是真正爱你的人,时悦根本就是贪图霍家权势,才会使出这种腌臜手段。”
宫茜突然的大吼把所有人震住了,包括刚踏进门的蒋秘书。
宋宁心脏跳的厉害,他觉得自己错了,他不应该怕宫茜被霍煊掐死从监控室跑下来,即便他跑下来了,在确认宫茜没事后就应该尽快离开,而不是一直呆在这里,他真的错了。
比起惊定住的俩人,霍煊仿佛很平静,只见他说道,“把话说清楚。”
宫茜见霍煊这样,知道这人肯定生气了,她记得段小楼说过,霍大哥越生气,就会越平静,这是不是说明,他生时悦的气了?宫茜微坐直身,沙哑着声音说道,“霍大哥,时悦是个趋权附势之人,他……”
霍煊眼一寒,道,“说重点。”
凌厉的声音把宫茜吓的往后缩了缩,说道,“当年泊少生日,在帝都酒店罢酒,那晚霍大哥喝醉了,泊少便扶着霍大哥上去休息,可这时老爷子突然打电话找泊少,紧接着时悦便进门了,直至第二天凌晨,时悦才从房间出来。”
接下来的话不用宫茜说,霍煊自己很清楚,清醒过后,全身赤/裸,加上房间的场景,还有前晚遗留的感觉,无一不告诉他发生过什么。事后霍煊查过这件事,可酒店当晚录像遗失,根本什么没拍到,因着这事,帝都酒店管理层大换血,以平息霍煊怒气。
据霍煊自己判断,在进房间前,他只是喝醉,药应该是他进房间后,有人趁着他醉酒让他喝下去的,那么,那人是时悦吗?
“你怎么知道是时悦?”
“我……”宫茜垂着头,不敢看霍煊的目光,回道,“我那晚看到霍大哥跟泊少出去,便跟着,不过因为在路上被人截住,耽误了时间,等我再去找霍大哥时,已经找不到了。当时我看到时悦进那个房间,但我不知道霍大哥在里面,第二天,我听逾静说,才知道时悦当晚进的是霍大哥的房间。”
“当时为什么不说?”
“泊少说,霍大哥肯定不愿意让人知道你跟一个男人……”宫茜顿住偷偷瞄眼霍煊,见他似乎没生气,接着说道,“所以我就没说。”
泊远,这是泊远的名字第二次出。
想知道的东西问完后,霍煊起身离开。宫茜立即叫道,“霍大哥,相信我,我真没害时悦,是不是他,是不是他在您面前妖言惑众,您不要相信他,时悦是故意接近您,他就是想利用您,我就知这人不安好心。”
走到门口的霍煊停住脚步,回头淡淡扫宫茜,转身离开。宫茜惊恐失色,刚刚霍煊那眼,毫无感情,仿佛在看一件死物。
离开看守所,霍煊并没回帝华,而是回到霍氏;静静坐在皮椅上,从落日到华光初现,霍煊一直没动过。
灯火辉煌的帝都让人炫目,这个城市是华国的国都,这里聚集了华国最有权势的人物,多少人奔赴而来,为的就是一席之地。可这个一席之地并不好争,否则不会有着层出不穷的潜/规则。
“嘀嘀嘀”
手机响起,霍煊拿起来,是时悦;时悦很少打电话给他,今晚非常难得。霍煊接通,响起时悦略显低沉的声音。听母亲说,时悦以前的声音很清亮,时悦刚复出时,她还疑惑时悦声音怎么变了,后来才知道嗓子被毁过。
“你今晚要加班吗?”
电话那边有着‘啪啪’的枪/声,应该是小辰在玩游戏。霍煊沉声回道,“正准备回去,吃饭了吗?”
时悦回道,“叫外卖了,霍先生吃了吗?”
今天小辰不舒服,早上霍煊跟时悦带小辰去看完医生后便出去,一直到现在还没回来,时悦想了想,便打了这通电话。
“还没。”
“那,要不我给你煮个面?”
这话时悦说的有点迟疑,不是他不想给霍煊煮面,而是他的手艺只停在煮熟阶段,实在不好意思拿出手。
“我马上回来。”
拿起挂在皮椅背上的外套,霍煊快步走出公司;跟着霍煊回来的蒋秘书暗暗松口气;今天在看守/所听到的消息太劲爆了,让他心有余悸;特别是霍煊不发一言回公司,更让他提心吊胆,要知道今天小辰生病,搁以往,霍先生哪会回公司加班,肯定会陪在小辰身边。
跟霍先生回到公司后,蒋秘书也没敢离开,一直呆在这边,这其间他心神恍惚,就怕突然接到霍先生某个对时悦不利的指令,他还挺喜欢时悦的,虽然宫茜说时悦耍心机故意接近霍先生,但在蒋秘书看来,还有待商议。
霍煊回到家已经晚上十点,小辰已经睡了;厨房传来‘噼里啪啦’物体撞击声,霍煊把外套扔在沙发上,向厨房走去。
时悦一手拿着闹钟,一手拿着筷子,对着锅喃喃自语,“还有一分钟,下j-i蛋,两分钟,然后下青菜……”
时悦很专注,甚至都没留意到霍煊回来,蒸气往上涌,扑在时悦脸上,熏出红晕;一身白色休养服把他身形衬得越加修长,皮肤白皙细腻,微垂的脑袋从侧面看去,翘长的睫毛像小扇子,一眨一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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