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听到王比安和梨头落到原木一号手里,王路孤身前去谈判后,陈薇已经生生哭晕过去了好几次,如今靠在封诗琪怀里,只会默默地流泪,而谢玲也几乎陷入了崩溃的状态,瘫坐在沙发上,一遍又一遍喃喃念叨着:“都怪我,都怪我,是我怂恿姐下山的,是我把孩子们丢在山上的。”周春雨则用双手紧紧捂着脸,肩膀微不可查地颤抖着,没有人敢上前安慰他,因为在初听到噩耗时,周春雨一刀就将茶几劈成了两半。
房间里的气氛压抑而沉闷,人们甚至不知该如何去安慰陈薇等人,因为任何的言语在这时都是那样苍白无力。
突如其来的铃声打破了办公室里的寂静,陈薇腾地一下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和同样惊起的谢玲紧紧握住了双手。周春雨一把握住了脚边的砍柴刀,双目怒睁,瞪视着电话机,似乎想随时与电话机另一端的原木一号拼个你死我活一般。
封海齐厉声道:“全都冷静下来!你们越慌张越失态,就会给原木一号更多的筹码。别忘了!我们现在已经有3个人在他手里了!”
封海齐扫视了房间里的众人一眼,看到每一个人都凝神屏息,他才接起了电话:“我是封海齐。”
听筒里传来王路的声音:“准备好那辆东风多利卡,在后车厢装上食品、医疗器械和药品,再装上三桶油。三桶完好无缺的油。”
电话搁下了。
封海齐刚放下听筒,陈薇已经扑了上来:“谁的电话?王路的?还是原木一号的?王比安呢?梨头呢?他们还活着吗?”
封海齐沉声道:“是王路的电话。”然后一字不拉的将王路的话重复了一遍。
陈薇绞着双手,咬着唇:“他、他就说了这些?只说了这些?孩子们呢?他怎么就不告诉一声孩子们的下落。”
封海齐顾不上陈薇,叫过钱正昂和沈慕古,让他们立刻带人去准备王路所要的卡车和物资。
这才扭头对心急如焚的陈薇道:“陈老师,莫急。王路和王比安、梨头暂时没有生命危险。王路他最后要求‘三桶完好无缺的油’,其实就是在暗示我们他们三人现在都还活着。”
谢玲拍拍口道:“他、他就不能好好说嘛?咱们这里为他们担心得要死,他却不多透露点消息。”
封海齐道:“王路这样做是对的,他生怕和我们说得太多。引起原木一号的反感,他表现得越平淡,人质就越安全,因为原木一号不清我们的底线在哪里。没有底线。才是最好的底线,我们不能让原木一号有机会来试探我们对他的容忍度。”
钱正昂和沈慕古出了门后,叫上关新、王德承和蔡春雷,就去准备车辆物质,蔡春雷听说原木一号的条件后,禁不住吐了吐舌头,喃喃地道:“这可是载重三吨的货车啊。油和食品还罢了,这药品器械,卫生院里本来就不多,总不能搬空吧。”
钱正昂沉声道:“顾不得那么多了,将药房里一半的药品都装上吧。”
沈慕古在旁边怒视着蔡春雷呵斥道:“蔡春雷,你什么意思?现在王哥和王比安、梨头都在原木一号手里,你居然还计较什么药品多少?难道王哥、王比安、梨头的命还不值这些药品?你可别忘了,这些药品。包括卫生院,崖山,都是王哥打下来的。别说拿些药了。就是将整个崖山抵出去,只要能救他们三个人的命,那也值!”
王德承也道:“蔡春雷你眼皮子就是浅,事有轻重缓急,如今当务之急是救出王队长和孩子们,只要人在,我们今后一定还能找到更多的药品器械的。”
蔡春雷忙辩解道:“唉,看我这张嘴,我只是担心现在我们崖山人员多了,这卫生院里的药品器械只会越用越少。不得不为将来多考虑考虑。现在当然应该以救王哥为重。”
大半个小时后,三吨重的东风多利卡装货完毕了,为了装满车辆,几乎将鸣凤山庄储藏的物资搬了个空,蔡春雷心痛得骂骂咧咧:“原木一号这王八蛋,他一个人吃得了那么多东西吗?这一车物资都足够他一年吃用的了。”
崖山龙王庙。王路终于接到了封海齐打来的电话,他放下电话后,对一脸不耐烦的原木一号道:“车和物资都备齐了,就在山脚下。我建议我们从电梯下山,这样可以更快点。”
原木一号没想到崖山居然还装了上下山的电梯,这得多大的工程,不由得对崖山的富足又羡又妒,可惜啊,这样好的一处地盘,落不到自己手里。
原木一号踢了一脚因为失血而有些迷迷糊糊的王比安:“起来,狗崽子。”把斧头到腰里,单手抱起了梨头,冲着王路露齿一笑:“你在前头带路,当然,你可以试试看偷袭我,不过我可以保证,在你转身的时候,我有足够的时间,将你的女儿扔到地上,啜啜,这样小的毛头,她的脑袋和石板相撞时,会发出什么样的声音呢?姓王的,我很期待你给我一个机会来验证一下这个猜想。”
王路木然转过身:“跟我来。”大步向前走去。
原木一号又踢了王比安一脚,让他走在自己前面,这才跟了上去。
原木一号跟随着王路,一直来到了悬崖平台边的电梯旁,看着王路先上了电梯,让王比安贴着王路站着,然后自己才进入吊篮。
吊篮有些挤,王路和原木一号之间还塞着个反绑双手的王比安,所以原木一号本不担心王路会突然反身袭击自己,但为了预防万一,他还是将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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