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海霞用包打他,不断说:“我不去!已经结束了!我不去!你明明已经不要我了!”
而她的打对强壮的黄毛男人来说,根本就是瘙痒。男人捉住她的腰和肩膀,似乎想要让她冷静下来。
叶梓感觉到浑身的血液都沸腾了,手指微颤,愤怒几乎要冲破他的脑袋。
他走过去,一拳头砸在黄毛的脸颊上,低吼:“你他妈在对我女朋友做什么呢?”
黄毛被打退了好几步,吐了一口血沫,斜着眼睛盯叶梓,声音吊儿郎当:“哦,这个就是你说的那个穷光蛋?”
“阿畅!不要说了!”聂海霞叫道。
聂海霞竟然叫他“阿畅”。叶梓觉得自己所知道的事情在崩溃之中,他问黄毛:“给我说清楚,你到底是谁?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黄毛哈哈哈地笑了起来,他得意地对聂海霞说:“宝贝儿,你竟然没跟他介绍过我,真是不应该啊。”
说着,就抬起聂海霞的下颌,猛地吻了上去。
……
二十分钟后,叶梓把聂海霞最好的朋友叫了出来,整整问了半个小时。
大概晚上9点,他一个人去了附近的酒吧,躲在y-in暗处不断喝酒,一杯又一杯。很快,便觉得周围都变得朦朦胧胧的,身体阵阵发热,脑袋诡异地清醒。舞池之中摇摆的身体似乎带着双重影子,重低音金属音乐似乎快要把耳膜刺穿了。
又开了一瓶,直接往嘴里灌,酒却被人夺走了,有个人在音乐声中将自己拉了起来。叶梓瞬间觉得整个世界都在旋转,完全站不住。然后,他被背了起来,离开了酒吧。
冰冷的风迎面吹来,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还好吗,阿梓?”兔一边背着叶梓往前走,一边问。
“嗝。”叶梓打了个酒嗝,“鞋子……鞋子要掉了。”
兔将叶梓抱在路边的木椅上,让叶梓靠在椅背上。然后半跪下来,埋头帮叶梓将左边的旅游鞋穿好,为他捆鞋带。
叶梓迷迷糊糊的,望着兔在月光之下显得色泽柔和、发梢浅淡的头发,他白皙的耳廓,纤长的睫毛,笑了:“就算我是学长,你也不用……嗝……给我栓鞋带……感觉好怪。”
兔抬头看他:“你真的还好吗?想吐吗?”
叶梓摇头。
兔再次将叶梓背在背上,朝前走去。
混合着青草香气的微风吹拂,石子路还是s-hi的,上面粘着细碎的桃花花瓣。
叶梓浑身的重量都压在兔的身上,他抬头,眺望头顶上的天空。
洁白的月牙藏在缭绕的云朵之后,是半透明的。零星几点星星在遥远的地方时隐时现。
本来还想再欣赏一会儿夜色,但实际上,不久,叶梓就趴在兔的背后睡着了。
兔的身上,有股香味。
熟悉的味道,真好闻。
……
兔将叶梓带回了他位于郊外的别墅。叶梓在兔脱他衣服的时候,终于醒了,连忙将兔赶了出去,在陌生的浴室里洗了半个小时才摇摇晃晃地出来,穿着过大的浴衣,坐在陌生的床上。此时,他已经清醒很多了。
兔给叶梓端了一杯温水:“阿梓,感觉好点了吗?”
叶梓揉了揉太阳x,ue:“脑袋有点晕,但好多了。这里是哪儿?”
“我家。”
叶梓脸瞬黑。
兔无辜地摆手:“别这样看我,学长!已经过了查寝时间没办法送你回宿舍,不好找去你家的路,就干脆把你一起带回来了,方便照顾你。明天再回校吧?”
叶梓叹了口气:“今晚谢谢你。对了,你父母在吗?”
兔摇头:“我父母不跟我一起住。平时就我一个人,怪清冷的。”
叶梓随意地扫了一眼:“是啊,太浪费了吧。”
“那以后学长过来和我一起住吧。”
叶梓啧了一声:“别得寸进尺了。”
兔轻笑了一声,问:“发生了什么事,能告诉我吗?”
叶梓并不是一个会随便向人吐苦水的人。但,大概因为酒j-i,ng,大概因为兔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知晓他罪恶的人,此刻,他觉得自己可以将一切都告诉他:“我女朋友劈腿了。我还真是个傻逼,竟然现在才发现。她在与我交往之前,就在与她的初恋,一小学同学暧昧着。一直断断续续,扯不清楚。”
“……”
叶梓继续道:“现在,我终于明白了。上次去看电影,为什么她没有来,但为什么她妈说她去见某人了,她骗了我,她的朋友没有生病,她只是去见那男的;她妈说她受不得一点委屈。大概,她在为了那个人痛哭呢……刚才她好友告诉我,她常跟那男的见面,回老家都跟那人一块儿,交往也不是几个月的事情了……耍人就这么好玩么……还不同意分手……还说什么没办法离开我……其实就是把我当成了备胎吧!……明明……明明……”
“阿梓……”
叶梓突然抬头,眼睛微红:“明明,她根本看不起我!她在她的朋友、家人面前说我家里穷,说我买不起新房,说我没存款,说我是穷光蛋……她嘲笑我……我不相信我……她背叛我!!一边跟我在一起,一边想着别人,一边和我拥抱,一边跟别人鬼混!太恶心了!太恶心了!!太恶心了!!!!”
叶梓的脸越来越红,他用手抓挠着s-his-hi的黑发,额头上的血管都凸显出来了。
兔站在叶梓的面前,轻声安慰他:“忘掉她吧,会好起来的。”
叶梓依然咆哮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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