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堂也是急的昏了头,顾不得嗓子痛痒,大叫了一声,“放下他,不然我报警了。”
一声怒喝之后,得来却是脑袋上的剧痛和昏厥。
那时候,他只有二十岁。太冲动,太简单。
迷迷糊糊中,只感觉到身下很颠簸。文堂试着感受周期的情况,毫无悬念地发现自己正在高烧。耳朵嗡嗡作响,嗓子又疼又干。嘴里没有任何填塞物,却发不出一点声音。试着动了动身体,也是毫无悬念地发现,手脚被捆,连眼睛都被胶带缠的很紧。
慌神的瞬间,只想着:他,没事吧?
给拖拉下车已经无法判断究竟过了多少时间。身体的异常也很难感觉出是在什么地方。好像,被拖进了一间屋子,因为闻到了酒味和油漆的味道。
然后,一直没有听见那人的声音。在担心不已的时候,听见几个男人幸灾乐祸的讥笑声。其中一个好像说了什么,男的不是更好,爆出去这小子就完了。
再然后,就是被强行灌了药。痛痒干渴的喉咙得到一点滋润,麻木的舌头却尝不出任何味道。
那些绑架了他们的人很快就走了。期间,他昏昏沉沉,似乎听见了一些很下流的话,具体是什么记不清了,高烧不止,愈发严重。
捆着手脚的绳子似乎松了很多,他吃力地挣了半天才获得自由。第一眼,看到的居然是不着寸缕的那人被捆绑在床上,眼睛上缠着黑色胶带,嘴里塞着好大一块儿布。看呼吸的节奏,应该是醒来了。
文堂试着起身,因为无力而跌到在地上。他确定自己高烧至少四十度的时候,也发现了身体异样的变化。
那些下流的药物!
该死的!
“喂,谁在哪里?”那人居然自己把嘴里的布吐了出来。
文堂下意识地开口,结果什么声音都发布出来。只有“呵呵”的喘气声。那人愤愤地咬牙,“我听见那些人走了。你是谁?快给我解开绳子。”
站不起来只要爬过去。途中,文堂停了自动录制的dv机。随后,才手抖脚抖去摸索那根绳子。无意间,碰到了那人的要害处,忽听一声销魂彻骨的声音……
“你他妈的!”他愤愤咒骂,“规矩点!”
规矩什么?我也熬着呢!文堂恼火了,低头看着他,发现他的脸色异常红润,张着嘴,露出一点点舌尖。红润润的……
要命,更难受了。
“发什么呆?快解开绳子!”边催促着边急促呼吸。身体燥热,下意识摆动起来。
快别动了!文堂悲哀的想。这样下去怎么办?手机被收走了,根本没办法联系外面;门也被锁了,无法出去。
文堂着实没遇到过这样的事,手足无措。以至于,当他真的碰了那人,完全处于了几乎疯狂的状态。
手,不知疲惫地动作着,听着那人的痛骂和撩人的呼吸。一次次,一回回,把里面的馅儿都掏出来,一滴不留。那人在昏厥之前只给他一句话,“你最好不要让我知道你是谁。”
这时候,文堂才知道害怕。
如果不是文堂落荒而逃,第二天的总决赛冠军也落不到翟谷清的身上。
逃了!
混蛋居然扔下他一个人逃了!还特么的给自己留了一身衣裤,还有自己的钱包。是不是该感谢他?好好用拳头感谢他?
不知道昏迷了多久的翟谷清醒来后,发现捆着手脚的绳子已经松了。手边,放着一套衣裤。他不想知道那个足足折腾了他几个小时的王八蛋在哪里,他只想抓住那些打昏他的人。
打车到了市中心,回到家把藏在衣柜里的军刺掏了出来。气势汹汹出去报仇。结果,到了那帮孙子的地盘却发现,有人早他一步。那些人被打的面目全非断胳膊断腿。
妈的,是谁不给老子报仇的机会!?
翟谷清还是翟谷清。仅剩下三个小时拼命喝盐水,补充体力。那帮孙子可以等他们伤好了再去揍一顿,但是那个始终没说过话,在自己身上胡作非为的王八蛋绝对不放过。
可惜,他所知道的不多。只记得,王八蛋的手很热,一直在颤抖。
上午九点,翟谷清准时出现在比赛会场里。唯独不见组委会预测出的最强对手。有人说昨晚出了事,半夜里来了很多人,抬着昏迷的小夫子去了医院;还有人说,小夫子在外面招惹了不良少年,被追打回来,不能继续参加比赛。最后一个人说:我看到他拿着你的外衣啊,你们见过面?
这一句话,让翟谷清恍然大悟!
不能说话、双手滚烫、自己的钱包。原来昨夜的违和感在这里!他就说嘛,那帮混混搜走了电话、钥匙,怎么会把钱包留下来。是了,昨晚钱包忘在给小夫子的药袋里。
客房里的灯光彻夜不息。翟谷清从回忆中清醒过来,还是有很多疑问。他记得,小夫子叫文祺,不是文堂;他记得,小夫子的眼睛很圆,不是狭长。
太阳出来遍地阳光。文堂照旧给翟谷清准备早餐;翟谷照旧吃的满口溢香。
按照原计划,他们今天上午要去特案组跟司徒等人碰头。所以,其他事暂时搁下。翟谷清没什么反常之处,只是偶尔会偷偷观察对面吃相斯文的文堂。
俩人也说了几句无关痛痒的话,闲聊嘛,说什么都可以。文堂并未觉得翟谷清有哪里不对,除了那双有些发红的眼睛之外。
“没睡好?”文堂放下筷子,似随口一问。
翟谷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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