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千夜,不要以为你一人可以做大。你干的事我都知道,你敢对我父亲不敬,我就敢弄死你!
再怎么说贺晓峰也是个律师,逻辑x_i,ng也很强,并且多多少少了解一些警方的审讯方式。所以,对贺晓峰,由司徒出马。他听过贺晓峰一番辩白后,很直接地说:“今天我不提特案组,单说咱们之间的事。我跟你们贺家是雇佣关系。我带你来,包括带走你父亲,都是因为你们委托我。现在,我准备结案了。作为合约的甲方,你有必要坐在这里听我明一切,并回答我的问题。”
闻言,贺晓峰冷笑一声,“好,你说吧。”
司徒翻开联合科研所给的材料,最后一页上明明白白写着方惠的死亡时间。
“这份分析材料是最权威的部门给我的。他们对方惠所中的那种毒进行了非常详细的分析和实验。这种变异的砷毒,被摄入后可以在人体内潜伏十七个小时。十七个小时后毒发,毒发时间是三分钟。就是说:方惠真正中毒的时间是案发前一晚十点左右,毒发是第二天下午三点左右。三分钟内死亡。”
说着,司徒指了指材料上被做了标记的一行字,“你仔细看。权威部门给出的死亡时间是:15:00——15:40。根据死亡时间推算,方惠中毒的时间是前一晚21:30——22:30。根据我们对你的调查,案发前一晚你在某家酒店请朋友喝酒,期间买了一瓶六十八元的高价矿泉水。赶巧了,我在方惠家的阳台上发现一模一样的水瓶。”
“那又怎么样?”贺晓峰自信满满地说,“我能买,她就不能买?”
“但是她卖会很奇怪。”司徒说“前段时间她的父亲出事,她的经济条件直线下降,连一活两包的事都干出来了,会花六十八元买一瓶水?说不过去,不合理。你不用找其他接口搪塞我,我们找到的水瓶上只有方惠一个人的指纹。你觉得正常吗?”
“不正常,但跟我无关。”贺晓峰抱着胳膊,翘着腿,傲慢了起来,“司徒,你说的情况在我听来非常矛盾。你说死亡时间是15:00——15:40.但据我所知,一个快递员进出方惠家的时间就是:15:20——15:25;我妹妹去的时候方惠已经死了,你们也查了她的时间,是15:28——15:33。这个你怎么解释?难道说我妹妹进去的时候,方惠还没死?”
林遥憋不住了,把司徒的脑袋拨到一边,双手撑着桌面,紧紧盯着贺晓峰的眼睛,“你刚才听什么了?毒素会在人体内潜伏十七个小时,十七个小时后才会毒发,毒发时间是三分钟。毒发之前,方惠跟好人一样,没痛没感觉,进入毒发期才会有人体反应。”说着,林遥从自己的包里取出一打儿纸来,摔在贺晓峰面前,“五年前的案子,死者的死因、死亡现场跟方惠案几乎一模一样。报案人是死者的女友,在她进入死者家的时候,死者同样没死。但是因为躺在视觉死角,女友没发现被害人。这跟你妹妹的情况是一样的。”
一切推论得到确凿的支撑时,林遥将案发的整个过程在脑子里反复演变。
第二名快递是在15:20——15:25进出方惠家,必然跟方惠有了正面接触。如果方惠身体异样他会有所发现,并告知特案组的人。可见,方惠在这个时间段里是正常的,也就是说,那时候并未毒发。
贺晓月进入楼内的时间是:15:28,减去上楼、敲门时间,她真正打开方惠家门的时间是15:30。贺晓月自己供述,进入现场后并没有看到方惠,以为她在楼上的工作间才走进客厅。路过沙发和茶几的同时,发现尸体。
“注意,当时你妹妹说的是‘我看到她的尸体’。”林遥强调着,“快递员15:25分离开,你妹妹15:30进入现场,相隔时间是五分钟。就是这五分钟里,潜伏在方惠体内的变异砷毒毒发。”
显然,林遥把贺晓峰绕糊涂了。他的脸色不善,抬起手打断林遥下面的话,说:“我需要纸笔记下时间。”
司徒不声不响地递给他一个小笔记本和一支笔,看着贺晓峰记录下快递员进出的时间以及妹妹进出的时间,最后,是方惠毒发的时间。
可即便如此,贺晓峰仍然找不出林遥分析中的漏洞。
完美的,无懈可击。
只是,贺晓峰四两拨千斤,一句话搪塞过去:“这些情况跟我有什么关系?”不仅如此,他还提出另一个质问,“林遥,你说五年前的案子跟我妹妹的情况一模一样。而且你还说,那个报案人进入现场的时候没有看到视觉死角里的男友。但是你转回头来就说,我妹妹发现方惠的时候,她已经死了。你这是前后矛盾。”
不等林遥说话,司徒忽然咳嗽了一声。他拍拍林遥的腰,暂时将他拉到一边,“贺晓峰,我低估你了。”
“是你太看得起自己了。”
司徒意义不明地笑了笑,说:“我有个习惯。当确认凶手之后,会把自己当成对方试图脱罪。我确认了你,那时候我就是你。然后发现,不管对‘我’提出什么指控,‘我’都可以找理由解释,没有绝对的肯定,也没有独一无二的确凿证据。那时候我就想,是你智商太高呢,还是林岳山把你教的太牛逼。后来我想明白了,你还不足畏惧,但是你背后的林岳山挖掘出了你的潜能,让你可以在方惠案中有能力跟我们对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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