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电工面面相觑,年纪稍大一点的那个人说:“a区的二单元和四单元没有恢复供电。”
林遥想了想,说:“我不大了解这个,所以问的或许不怎么专业。我想知道,在你们检修二单元配电房的时候,有没有什么异常。”
两个电工相互瞧了一眼,纷纷摇头。林遥也不知道是自己没问明白,还是他俩没听明白。一旁的司徒只好先把老婆吃醋的事放下,继而道:“这么说吧。你们为什么要修理二单元的电路。”
“年检啊,每年一次的。”年纪稍大的那位说,“总配电房和单元的分配电房我们都要仔细检查的。毕竟是安全第一嘛。”
问清了前因,继续问后果,“那二单元是什么问题?”
不等年轻的小哥说话,年纪大的那位又抢先回答了问题,“没什么问题,就是例行检查一下。”
“这么简单你们就弄了二十多分钟?”司徒华口气犀利了起来,“15:50正式恢复全面持续x_i,ng供电。你们说说,二单元修完了线路你们立刻给电了吗?修完二单元就要去四单元,途中走了多少时间?修理四单元的电路消耗了多少时间?”
“二单元检修完我们就马上给电了。”年纪大的说,“那时候不到三点五十呢,好像是三点半过一点吧。四单元和二单元中间就隔了一个三单元,走路不用一分钟就能到。那边检修工作也很快,十分钟就完事了。”
就是说:死者所在的二单元真正的供电时间是;15:35——15:40之间。监控系统记录下贺晓月的时间是:进,15:28;出,15:33。
差异几乎是微寸之间。可司徒还是觉得不合理,太巧了,巧的让他不得不多想。
通过了解,的确是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一年意思的检修队业主来说也是好事。林遥却跟司徒一样,不甘心。他问道:“每年的检修时间都是固定的吗?”
“日期不会固定,但是月份是固定的。”
“今年是谁让你们检修的?”
“物业主管。”年纪大的总是喜欢抢先回答问题,“提前一周通知我们,这样就可以了。”
林遥还是很纳闷,“你们俩是负责整个小区,还是只负责几栋楼?”
“我们检修的电工一共十来个呢,这么大一个小区就我们俩怎么行。我们是分配工作,我跟小陈负责总配电房和二、四单元,其他地方我们同事负责。”
其实,他还想问一些事,司徒轻轻地抓住他的手臂。多年的默契让林遥意识到,司徒是在提醒他到此为止。虽然不大愿意,林遥还是就此打住了。司徒谢过两个电工,并亲自送他们出去。林遥一个人在案发现场里等着,很快,司徒返回,林遥愠怒地白了他一眼。
司徒笑嘻嘻地走过去,拉着林遥的手,“还生气呢?”
“滚。”
“横着滚还是竖着滚?”
林遥到底被气乐了,“你脑袋有病吧?”
“你能治好吗?”
“我有毒药,你敢吃吗?”
从认识到现在,七年了。七年之痒这种事虽然没在夫夫俩身上发生,可司徒还是改变不了被林遥抽鞭子、穿小鞋的命运。这辈子也就这样了。司徒是乐在其中,认为林遥的别扭和恼火是一种爱的表现,况且,司徒还喜欢看林亚闹别扭,可爱,非常可爱!特别是他想骂你,却又被你逗的开心,硬板着脸想笑不能笑那样,简直就像小猫r_ou_呼呼的小爪子,踩到了司徒的心尖上。
司徒捧住林遥的脸,温柔地吻上去。林遥没有反抗,被爷们搂着亲了好一会儿。等司徒拉开彼此间的距离,认真保证,“不能再生气了啊。我保证以后跟谁都保持距离。”
看似被亲了一会儿的林遥有点动摇了,他略低着头,舔舔嘴,“妈的,怎么就习惯了呢?”
这话说的司徒哈哈大笑。结婚好几年了,没习惯还了得?
一个吻解决了家务纠纷,司徒也正经起来,抓紧时间勘察现场。林遥戴好了手套跟司徒分工,一个人负责楼上,一个人负责楼下。
方惠住的跃层,楼下楼上加一起的使用面积大约有一百二十平。一个单身女人住,算是很不错了。楼下是生活区,书房、卧室、开放式餐厅和客厅,还有一间厨房。楼上是工作区,工作室、储藏室以及一个不大的小客厅。
林遥在楼上率先走进方惠的工作室,小心翼翼地检查所有的东西。
在胡苗和王永斌地毯式勘察后仍没发现那张“衡韵酒店大厅设计图”。林遥做了假设:如果方惠的确找人来家里取设计图,那么,设计图很可能被她拿到了一楼,放在方便拿起来递给同事的地方。目前为止,公司那边没人知道方惠找谁来拿设计图,是不是可以认为,设计图还在她的工作室?然而,不论是哪一种假设,设计图都应该在方惠的家中。
在工作室来回转了几圈,林遥发现这里的光线并不好。
司徒正在阳台把那些纸箱都打开来看,便听见林遥急三火四地跑下来。
“我出去一趟,马上回来。”
啊?出去干什么?司徒探出头来瞧瞧已经被关上的房门,笑着摇摇头。估计是林遥发现了什么问题。
回过头来,司徒继续研究阳台上的东西。七盆观叶植物、四个纸箱、三个落在一起的塑料小凳、俩个八百毫升的饮料瓶子,里面装满了白水,想来是浇植物用的。在花盆旁边还有小水桶和一个喷壶。
返回客厅从包里取出平板拍照,并仔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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