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岩和扎马一样的震惊,他们互相对望着,犹如久别重逢的老友,只不过吕岩的骨针已经捅穿了扎马的气管和颈部动脉。
“毒……”扎马的嗓子眼里面艰难的吐出一个字,吕岩听懂了,扎马说他在潭水里下毒。
吕岩觉得有些冤枉,他没有下毒,只是带着三名手下在潭水里泡澡而已。
“稀溜溜!”旁边传来两声马匹的悲鸣,两匹马摔倒在地上,口吐白沫。
少年猛然惊醒过来,吓的丢掉手中的水囊转头就跑,虽然扎马告诉过他红色的骷髅很脆弱,但看到号称部落第一武士的扎马叔叔都被吕岩一招放倒,他已经完全失去了抵抗的意志,也不管失去马匹和水粮后还能否在草原中活下去,少年抱头向北面冲去。
不能让他跑了,人类也是群居动物,他们会叫来更多的战士,吕岩抽出扎马喉咙上的骨针,想要追杀少年,但扎马却紧紧的抱住了他的双腿。
“死!”扎马|眼中流露出同归于尽的疯狂,他的双臂一用劲,压断了吕岩的腿骨,红骨的力量在他面前不值一提。
巨大的痛楚差点让吕岩昏过去,但他骨子里面的狠劲也逼了出来,他将右手狠狠的拍在扎马的脸上,掌心的骨针从扎马的左眼了进去,黑色的体混着血浆喷了出来,粘稠的体从吕岩的掌骨缝隙漫了出来,混杂着那股令骷髅兴奋旺盛的力量。
扎马身体明显颤抖了一下,这种痛苦他也无法忽略,但部落第一勇士的称号不是白得的,他的双手又上了吕岩的腰椎,一个熊抱将吕岩死死的按在自己口,吕岩的腰椎和数肋骨同时折断。
“啊呜——”从下颌送出一声毫不起眼的惨哼之后,吕岩像团松软的骨架倒在扎马身上,腰椎断裂让他感觉全身的力气都离自己而去。
吕岩没想到事情如此一波三折,本以为要死了,却又意外偷袭得手,本以为赢定了,却又被重伤的扎马活生生碾碎了身体,这个人类的生命力好恐怖,脑袋都被刺穿了还活着,吕岩现在几乎连手都抬不起来,意识正在逐渐涣散,他估计自己完了。
“对不起,凯伦瓦尔大人,我无法活着回去了。”吕岩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起了自己的战骨老大,也许是因为除了凯伦瓦尔之外,他在这个世界上还不知道第二个名字吧。
扎马也不好过,他颈部动脉破裂,血向喷泉一样起一米多高,他引起为傲的力量正在随着血一同流失,现在还支撑着他的,不过是作为一名战士的荣誉和忠诚,他的手颤抖着上了吕岩的颈骨,按断这个颈骨,吕岩就死定了。
当颈骨被按上的时候,死亡的冰冷差点淹没了吕岩,他猛然颤抖了一下,“不能死!不能死!我一定要活下去!”来自心底的咆哮又一次突兀的出现了,吕岩的意识被重新顶出死亡深渊。
“不能死,我要活下去!”吕岩的右手几乎是在无意识的状态下迅速的抬了起来,然后毫不拖泥带水的狠狠拍在了扎马宽阔的眉心。
咯噔,吕岩体内那颗神秘的水珠也被这股生存的意志所激发,一丝微弱到完全可以忽略的能量从它的内部流出,流进吕岩的骨针中。
骨针顺利的刺进扎马的眉心,轻巧的就像是刺进了一团稀泥,更可怕的是一股炙热的高温从骨针的尖端释放出来,脑浆在瞬间就被烫成了蒸汽,巨大的气压迫使血从扎马的眼眶和耳道里向外喷涌,但这样依旧来不及释放那股压力,“噗”的一声闷响之后,扎马的脑袋炸开了,四分五裂的脑壳被炸的到处都是,就像是一地没吃干净的西瓜皮。
颈骨上面的手失去了力量,软软的垂在地上,吕岩略有些吃惊的将进草地中的骨针拔了出来,他看到红黑色的骨针针锋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异样的纯白色,并且正散发着灼热的高温。
少年早就跑远了,伤痕累累的吕岩和三名灰骨本不可能追上他,他们只能坐在扎马的尸体边,一边吸收着扎马的生魂,一边等待伤骨复原。
从凯伦瓦尔大人那里,吕岩知道刚杀死的人类身上传来的那股力量是什么,这种被称之为生魂的东西看不见不着,但却是骷髅们成长的关键,它可以修补骷髅骨头上的裂纹,刺激骨技的进化,还能让骷髅的身体变得更加强壮。
越是强大的人类战士或魔法师,他们身上的生魂越强大,亲手杀死他们可以获得大量的生魂,如果碰到人类互相残杀之后刚刚死去的尸体,骷髅也能吸收到少量的生魂,传说中有些小骷髅意外的卷进人类的大型战争中,然后在尸横遍野的战场上一夜之间进化成强大的将骨骷髅。
吕岩想起了河谷村里那个无名的白胡子老头,他至今还未感受过比白胡子老头更强大的生魂,身下扎马的尸体算是很强大了,但其生魂和白胡子老头相比本不足其万分之一,如果那天白胡子老头没有死的话,吕岩几乎不敢想象自己的结局会是什么。
天边飘起红霞的时候,吕岩带着他的三名灰骨回到了营地,没有走完十公里的路程,而是在杀死扎马后就直接回头了,他向凯伦瓦尔大人报告了整件事情,包括那个逃走的少年。
战骨们立刻聚到一起紧张的商量,这一次意外遭遇留下了活口,继续保持原本的行进路线已经不妥了。
吕岩站在凯伦瓦尔身后十几米外,静静等待着结果,这次商讨也包括对他的审判,作为一名探路红骨,其中最重要的一条就是绝对不能将人类引到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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