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天起,胤禵就找到了个避免长时间骑马的好法子——给康师傅说书。
也许长路漫漫的确无聊,康师傅默许了胤禵的行为,于是十四阿哥得以半天骑马半天耗在康熙那儿避免了骑马骑出狂躁症来。
可饶是如此,胤禵依旧疯狂地想念着现代的飞机火车汽车,哪怕是两个轮的摩托,古代的远行绝对是一种折磨。
等到胤禵看到那些前来迎驾的蒙古王公们的时候,他真是激动的快要哭了——终于可以将状态从‘行进中’改为‘已到达目的地’了。
一样隆重的欢迎仪式,胤禵回到了胤祥身边挺抬头扮出完美的王子姿态,看着那些蒙古王爷们说着发自肺腑或言不由衷的祝福词。
在这样的时候,胤禵还能溜号想着,自古以来,政治就是一个考验演技的舞台,唯有入戏的人才能登上那影帝的宝座。
或许是胤禵这近一年的时光表现的太人畜无害了,所以在面对那些王爷们的问候的时候,胤祥总是有意无意地帮着胤禵挡了下来,偶尔胤礽也会过来转移过话题。
胤禵在一旁看着,忽然觉得自己有点儿挺废柴的,在心里闷闷地想,也许那位正版十四阿哥看到了肯定会觉得自己把他的脸都丢光了。不过还好,这身体说不定马上就要还给他了,等他回来可以重整十四阿哥当日风采的。
也许是胤禵脸上的失落表现的有些明显,一群人散去的时候胤礽不知道怎么地走到了胤禵的身边,轻声道,“这些蒙古王爷都是成了的,一句话一个坑,你若是不耐烦答他们的话,只管将话题岔开便是。”
胤禵对于胤礽的贴心很感动,小声道,“我倒觉得我这样挺没用的,什么都要哥哥们给我挡着,我也不能一辈子都让哥哥们这样护着。”
胤礽伸手拍了拍胤禵,笑的很自信,“你也说了咱们是兄弟,护你一世又何妨?莫不非十四你觉得哥哥们护不了你?”
“当然不是。”胤禵摇摇头,“可是十四也想有护着哥哥们的时候。”
这带着些孩子气的话让胤礽笑出了声,“我知道了,等咱们的小十四长大了那就可以护着哥哥们了,我等着呢。”说罢又拍拍胤禵这才朝前走去。
胤禵听着胤礽这像是哄孩子似地话,没奈何地摇摇头,余光瞥见十五十六那羡慕的表情,心里有些不好意思,明明这两个比自己还小呢,可偏偏大家就只把他当做孩子看,好像谁都忘了自己已经当了阿玛这件事儿。
皇帝巡幸塞外,那一切活动自然是计划好了的,朝见,宴请,赛马,摔跤,一串的活动下来胤禵觉得比在京里还要累一些。
而且,也许是上回胤禵坠马的事情让大家记忆太过深刻,先是康熙让太监来传话说觉着胤禵身子这些日子看似有些疲惫,所以让他好好地歇着,别骑马乱奔了;后来偶遇胤礽,胤礽也对孙东喜留下了话‘好好地伺候着你们主子,若是再有个什么意外,孤扒了你们的皮’,把孙东喜两腿吓得像抖筛似地;胤禛倒是贯彻了一贯言简意赅的政策,瞧着胤禵就留了四个字‘不准骑马’,胤祥则走春风化雨路线,说什么‘十四弟,其实不骑马也有别的有意思的事情的,十三哥带你去瞧瞧摔跤吧,也很有趣呢!’
总之,只要胤禵一靠近马那他身边的人警戒就嗖嗖地飙高了,孙东喜几乎是恨不得拉着胤禵远离那油光水滑的骏马千里远。
看着身边人这紧张的态度,胤禵也不好意思辜负大家的一片好意,老老实实地远离骏马宅着为上。
许是怕胤禵觉着无聊,康熙也经常叫他到身边去伺候,闲下来了吧胤祥又带着到处晃悠,总之枪版十四弟的塞外生活还是过得非常丰富多彩的。
这日又是一场宴席下来,胤禵在一旁听着太子和蒙古人打机锋听得都觉得累,等到回到自己的帐子的时候,困意一阵阵地袭来,勉强忍道孙东喜伺候着自己洗漱完毕后就头一哉倒在榻上睡熟了。
一旁的孙东喜看到自己主子已经入睡,也就放轻了手脚,顺便将烛台端的远了些,屏风后面的光线立刻变得昏暗起来,只有胤禵躺在榻上闭着双眼,膛均匀地起伏着。
胤禵又做梦了,可是这一次他身在一片空旷的环境中,四周什么都没有,还没有等他四下打量一番,就有一道不知道从何处而来的声音响起,“十四阿哥近来可好?”
“谁?谁在说话?”胤禵站在原地转了一圈,没有发现声音的来源处。
“十四阿哥不必知吾是谁,今日吾只送十四阿哥去见盛明睿最后一面。”那声音再度响起。
“最后一面?你这话什么意思?”胤禵听到这句话,心中一惊,声音大了起来,“我不是十四阿哥,我是盛明臻。”
“非也,汝乃康熙第十四子胤禵。”那声音还是那样不紧不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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