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季的天气就如同孩子的脸,说变就变。刚才还是微微的小雨,大亮的天色,眼见就要晴了。这会儿乌云又成片成片的涌的过来,又刮起了风,比昨日还要猛烈些。
空气很压抑,有着暴风雨来临前夕的迹象。
尽管风刮得很大,“忆温苑”内的几个平日打扫的使丫环还是没敢离开,有一下没一下的在苑内打扫着。打扫的同时,眼睛都偷偷的瞟向那不停的尖叫恶骂的吴妈。
吴妈被人绑在了一棵柳树上,不停的挣扎着:“云锦罗,你最好快点把我给放开了,不然,等二夫人来了,有你好受的。云锦罗,你给我出来——”
春桃请来的大夫是一个五十朝上的老头儿,他微闭着眼睛正在给五月把着脉,一会儿点点头,一会儿摇摇头,一会儿又皱起了眉,整整一刻钟才缓缓的起了身。
早已等的心如火烧的云晴迫不及待的问道:“大夫,五月她伤势如何?”
“这位姑娘她,唉!”那小老头长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云晴心下一紧,急道:“大夫,她到底伤的如何?”
“这姑娘的伤势,唉!”小老头又叹了口气,抚着山羊胡子,估计是看到了云晴眼中的不耐,慢慢的开了口:“她的伤,说轻也不轻,说重也不重。若说轻呢,她中的这伤是伤了内脏,导致血循环不畅——”
“请您直说。”云晴受不了他的啰嗦,直接打断了他的话。
白胡子小老头一怔,有些不悦,但看到云晴那冰冷的目光后,没来由的有些心中发寒,一边写着药方,一边小心翼翼的答道:“小老儿开一副药,这姑娘醒后连饮七日,绝对又能活蹦乱跳了。”
“当真如此?”云晴有些不太相信这小老头。
小老头倒是一下子怒了起来,也顾不得害怕,大声道:“这位夫人,你可以不相信小老儿的为人,但绝对不可以置疑小老儿的医术。小老儿七日后再来收诊费,若是这姑娘还有一丝不适,我刘佗分文不取。”
“大少,这刘佗是元城最有名的医生,平日里也只有大门大户的人才请的动的。他今日愿意出手救五月,也是大少您舍得出银子之故。他说五月姐七日后没事,十之八九便会如此。”春桃急忙放下端来的茶水,走到云晴身边拉了拉她的衣袖,轻声对她耳语了一番。见她微微点头,目光一刻也不离开床上的五月。便转脸朝刘佗笑道:“刘神医,请随我来取诊金。”
刘佗并没有跟上,余气未消的哼了一声:“我刘佗虽喜钱财,却也是个说话算话的人,我说了等七日,就一定会等上七日。”
说完,拂袖扭头就走,只是人刚走到门槛前,差点因身后那女人一句话而绊倒。
“刘大夫,您算不得一位神医。”
刘佗行医三十载,被世人谕为神医也有十多年了,被人说成算不得是神医,还是有生之年头一回。说这话的人还只是个什么医术都不懂的黄毛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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