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两人起来,收拾妥当,同样伺候杨老爷子起床,请安,让老爷子心里特别舒服,想着自己累了一辈子老了还真享上儿子福了。以后家里的事他也不心了,就等抱孙子了,可惜,大儿媳妇太小,这孙子还得等。要不说这人心是偏的呢,那俩孙子这会倒是忘了。
吃了早饭,粟米粥,昨天剩的甜饼,萝卜咸菜。今个早上倒是没什么事,就是知道他们去县里,老二媳妇让带点绣线,老三媳妇让给孩子带点酥饼,两人默契的都没提钱。
今个瑾娘穿着掐金边烟霞红缎面花卉暗纹对襟长袄,下边紫红褶裙,外面罩了一件,深青色滚边柠檬色底子白梅镂金印花缎面立领贴灰鼠毛斗篷。
等两人坐着车走了出去,老二家的和老三家的站在院门口看着,“啐-显摆什么?也不是她娘家带来的。”老二媳妇啐了一口,眼里透出一丝嫉妒。
“那不是大嫂嫁妆吗?”
“什么呀,我跟你说,我娘家嫂子跟她是一个村的,听说他们老陈家也就一般,她两个哥哥刚结亲,能给她攒下多少嫁妆。”
“那她的嫁妆那来的?我看大嫂的嫁妆很齐整呢,衣服料子也好,都是棉的,这还有缎面的,得多少钱呐?”老三说的时候满脸羡慕。
“这算什么我嫁过来的时候嫁妆也是齐整的,那缎子也不值几个,哪像我娘从蓝水城给买的锦缎,那才是好东西呢,一尺要一两银子呢,她这个也就四五百钱罢了。”
“这也够贵的了。我是没有钱买的。”心里想着你总说你嫁妆多少多少,可也没看你穿出来。
“我听人家说他大伯送去的聘礼里有一张白虎皮。”老二家的悄声的在老三媳妇耳边说。
“真的?那可值老鼻子钱了。他大伯从哪来的?”老三媳妇眼睛里闪过一丝嫉恨。
“切——谁知道呢,你忘了他大伯回来的时候带回来两箱子,估计是从京城带回来的。”如果不是他大伯太冷了,她早就把注意打到那箱子上了,可惜老爷子在他们结婚的时候就说了,各屋的财产归各屋,将来分家也分不到。虽说这样有利于自家攒家当,可老大家的便宜也占不到了。
杨震海当初打了虎皮直接送到县里处理了,除了虎买了,本身也不怎么好吃,还上火,剩下的虎皮给了瑾娘,剩下送到药铺等处理好了拿回来泡酒。瑾娘嫁过来的时候虎皮单独放着她们倒是没有看见。两口子心有灵犀的隐藏了自家财产,老二家的就算打听到了,可也以为让陈家给留下了。
老二家又瞪了瞪远去的身影“咱们一样的妯娌,家里给她的聘金可是比咱们多一倍,还不是大哥添的。那么大的箱子,里边说不准放了多少钱呢。”如果不是知道那聘礼钱都是老大家自己出的,她能这么老实,估计杨家早翻天了。
“真是—我们家老三可是一点钱都挣不来。”老三媳妇又开始哭穷。
老二家的暗自呸了一下,你没钱,你那钱都让你填你娘家了。“也不知道去县城做什么。新婚第二天就出门,真是个不消停的。”低声叨咕一通。
瑾娘是不知道这两人在门口的议论,就算知道也不会说什么,他们说的也是事实,她就是用的杨震海的钱了,两人既然成了两口子了,这钱她就用的心安理得,而且嫁一回人还不好好收拾一下自己,等什么时候去?尤其这又过年又结婚的,赶到一起了自然要喜庆一下,以前爷爷想着芷晴没了妈,没有女照顾,总是怕她在生活方面不如别的女孩就总说,女孩子自己要会生活,该穿的穿该吃的吃,不然一年年过的有什么意思,活着不就是为了追求过好日子吗,也因为这芷晴跟别的女孩也不差什么。就算为了省着学费,家里花钱节省,可过年过节生日爷爷也要给买件新衣服的。瑾娘对于爷爷的话也是记得很清楚的,没有条件苦日子她能过,有条件,那就不能亏了自个。日子是过处来的可不是省出来的。
当然瑾娘自己也是很想给自己打扮美美的,把杨震海给迷个五迷三道才好。她可没有什么爱情至上的结论,既然嫁给杨震海,俩人就好好过日子,就算只见了一面就嫁了,可她心里除了那点羞怯就没有别扭了,这个时代就是这样,你没有选择,如果想的太多就是给自己找别扭了,更合况现在看着杨震海还是挺喜欢她的,那她只要把这份喜欢延续,生活就会更好。
或许是离开了陈家,没有特别熟悉她的爹娘,瑾娘觉的自己放下了一些束缚,比在家里放的开,跟杨震海还没有圆房,她倒是有了一丝恋爱的感觉,暂时这样亲密又疏离着似乎最适合了。
而且瑾娘自从看了昨天杨震海给她的家底,那底气足多了。那个荷包中装着一张金票,五张银票,金票是五百两的,现在金银比例是1比5也就是二千五两白银,银票是两张二百两的,三张一白两的,也就是说他们家现在拥有三千二百两银票,这还不算杨震海自己手里那的。昨个杨震海就跟他说了,今天去县城是买地,也没管她要钱,手上一定是有的。就是不知道他从那里弄来这么多钱,不会是抄家抄来的吧?
这跟她想的也差不多远,那七百两大约有五百两是抄家得来的,那二百两是平日收入所得,以前打仗时也有些积蓄,可基本都用了,那五百两金票却不一般,那是他临回来圣上给的,也是他脸上那刀疤换来的。
两人坐着车去了一趟大伯家,接了大伯,瑾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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