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梦半醒之间,银狐感到门外传来一阵动荡,接着一阵破空声从大床的正前方响起。
她险险的侧过身,躲过了这致命的一击,睁开了眼眸,对上一张带着金色面具的脸庞。
罂粟对于银狐能躲过自己这招致命的招数只是微微惊愕,接着便将匕首直直的攻向她的喉咙。
银狐冷哼一声,一个翻身而起,一只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住了罂粟拿着匕首的手腕,带着内力的轻轻一捏,骨骼的碎裂声在这黑夜之中响起。
罂粟闷哼一声,另一只手极快的想要扼住银狐的喉咙,却被她一个一脚踢到前,又是一阵骨骼碎裂的声音。
银狐突地点上罂粟的道,将她扔在地上。
罂粟一双深褐色的眼眸深深地凝视着银狐的脸,眼里透露着任杀任剐的决然。
银狐走下双,慢慢的俯下身,扯过罂粟脸上的面具,一张清冷的脸映入她的眼帘。
眉宇之间见透露着她杀手本的冷然,而那张脸上没有一丝表情,深褐色的双眼下一张玉色般的鼻子微微挺起,一张紧抿着的双唇之间犹见血色,嘴角因为银狐刚才的那一脚而渗出了鲜血。
银狐突然有一种沉闷的心情,她不想去问她为什么要来杀她,不过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而已,也不想问谁想杀她,没必要。
她走到屏风之后,从架子上拿起了一把红褐色的古琴,走到罂粟面前盘膝而坐,眼睛认真的望着古琴,又像是在透着古琴望着什么。
一曲张惠妹的《原来你什么也不想要》自她手下弹出,她清脆的嗓音也随着琴音而起:
“我知道这样不好,也知道你的爱只能那么少,我只有不停的要,要到你想逃,泪湿的枕头晒干就好,眼泪在你的心里只是无理取闹,以为在你身后,是我一辈子的骄傲,原来你什么也不想要……”
音乐与歌声同时停下,银狐的抽泣声轻轻响起,她总觉得自己现在变得多愁善感,自己唱这首歌是何意呢?
明明知道君不凡不是什么都不想要,只是他想要的她不肯给而已。
罂粟的眸光轻轻闪了闪,对面刚才那么凶狠的伤着自己的女子,现在竟然如此脆弱的流着泪。
凤栖外,君不凡远远遥望着银狐的寝殿方向,里面传来她悲戚的声音让他感到心凉,他不是什么也不想要,只是他想要她独属于他一人,但,那可能吗?
无声的咧开了一个苦涩的笑,他转过身往龙翔走去,只是那脚步如此沉重,沉重得他几乎以为自己的下一步就再也提不起。
银狐擦了擦眼泪,随手将古琴放在地上,朝着罂粟挪过去,也不为她解,只是轻松地将她抱到床上,然后医药箱开始为她治伤。
不过……这个伤就是她弄的好吧?罂粟在心里冷冷的哼了一声,她再怎么为她治伤,也改不了她是她要杀的目标的事实。
将她的手腕处骨折了的骨头一一接好,敷上了上好伤药,再将她的衣服撕开,左前纹着的蝴蝶旁边一片淤青。
银狐微微有些愣神,将蝴蝶纹在心口处,是她那杀手组织的标志吗?
罂粟颤抖着睫毛闭上了眼睛,她不想看到那种害怕的眼神,一知道她是玉蝶门的人就表现出害怕的神色。
她以前也交过朋友,却因为知道她是玉蝶门的人而疏离她,恐惧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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