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慢慢进入九月下旬,虽然中午还是很热,但是早晚已经很凉爽舒服了,劳作了一天的大人晚饭后都会到村里的大晒谷场上休息,说一说地里庄稼的长势,今年里粮食的产量,哪里有好的种子,明年的耕作计划,既能放松劳累了一天的身体,又能知道一些有用的信息。
每天晚上练完字后王悠都会跟姐姐一起搬条小凳子坐到晒谷场上吹吹风,听大人说话,王鸿则是找他的那群臭味相投的玩伴一起玩。每天爷爷还会讲故事,有时候是吓人的鬼故事,有时候是爷爷年轻时候的一些经历,每当这个时候,在场上追逐打闹的小孩子都会围坐在爷爷身边听他讲。其中有一个故事王悠前世也听过,并且直到她二十多岁的时候还记得,说的是爷爷大概在三十岁左右时候的事,因为王悠家乡有很多竹子,所以很多人家都做扇子卖,王悠爷爷家、外公家都做,大概每过两个星期爷爷几兄弟都要担着做好的扇子送到县里去卖,一个来回最少也要三四天,这一天跟往常一样,爷爷跟二爷爷、五爷爷三兄弟担着扇子大清早出发了,下午五点钟左右和五跟着太婆坐在屋门口的台基上做鞋子,面对着进村路口的太婆看到爷爷拿着扁担回来了,太婆奇怪他怎么这么早回来,就喊了爷爷一声,但是爷爷没回答,路过台基径直进屋了,太婆就催进屋去看看怎么回事,结果找遍了整栋屋子也没看到爷爷,四天后,爷爷脸色蜡黄地被背了回来,说是出发的那天晚上突发高烧,到县医院也没检查出什么毛病,烧了两天很突然地烧就退了,太婆想到那天下午亲眼看到爷爷回来心里发冷,勒令爷爷在家呆了一个多月才准出门,王悠之所以一直记得是因为这个事情听起来很恐怖,还是自家人亲身经历的,现在再听爷爷讲这件事王悠还是觉得很玄幻,不过已经不会再去想其中的因果关系,只是当一个故事来听罢了。
时间过得很快,王鸿还在跟大胖廖伟讨论爷爷说的故事的时候,星期天又到了。
“小毛,这么晚了还在吃饭啊。”王悠正吃早饭的时候,来了。
“嗯。有什么事吗?”自己睡懒觉起得是迟了点,王悠有点不好意思,赶紧转移话题。
“树上的枣子都红了,叫你们去打枣,怎么就你一个人?鸿陀和玉陀呢?”笑眯眯地问。
“哥哥在场院玩,姐姐在楼上拿东西,我马上去叫他们。”王悠听说打枣兴奋了。
在屋后的水塘边有四棵枣树,每年枣树刚结出小小的绿色的小枣子,家里的小孩子就开始偷偷摘了吃,可惜几棵枣树上都长了好多尖尖的刺,爬不上去,也不敢大张旗鼓的拿竿子打,除了下面的一些外,长在树冠上的又大又多的枣子只能干看着,现在喊大家打枣子就意味着可以吃到很多红枣,回来后就没吃过什么水果的王悠想着甜丝丝的红枣都快流口水了,饭碗一丢赶紧跑去叫哥哥姐姐。
三兄妹到水塘边的时候,王纯、王元还有堂叔堂伯家的大大小小八九个孩子都已经站在枣树下等着打枣了。拿来了几长长得竹竿,分给几个大点的孩子打枣,另外准备了两个箩筐用来装枣子,一声令下,几个孩子拿起竹竿朝树上打去,登时枣子扑通扑通直往下掉,密密的像下红雨,掉到地上到处滚来滚去,有的掉到脑袋上砸得还有点疼,几个小的赶紧把掉地上的枣子捡到箩筐里,边检边顺手把枣子在衣服上擦擦塞到嘴里,王悠也塞了好几个又红又大的,甜甜的好好吃!
由于枣树是紧靠在水塘边的,掉到地上的红枣并不是很多,大部分都掉到了水塘里,有些孩子就挽起裤脚站到水里的台阶上用筛子捞,王悠人小腿短就没去,仍然蹲在地上捡,捡到水塘边的时候,看到水里有两颗枣子特别大,而且就在水边,伸手就能够着,也没多想王悠就蹲到水边捞起了那两颗红枣,还没来得及向大家炫耀,撅起的屁股不知被谁撞了一下,王悠就头朝下栽进了水塘里,朦朦胧胧地听到有人大声喊着什么。农村的水塘都是漏斗形的,头朝下的王悠栽到水里就顺着塘底的坡度窜到水塘中央去了。
刚掉进水里的时候王悠都没反应过来,只是感觉突然之间眼前一黑,周身凉凉的,等她张嘴想说话的时候喝了一口水才反应过来自己是在水里,也想起了刚刚捡枣子的时候被撞倒水塘里的那一幕,惊慌失措地开始挣扎,可惜王悠是只旱鸭子,不得章法的手脚乱动并没有让她浮起来,反而因为惊慌又喝了好几口水。
渐渐的王悠觉得手脚都没了力气,身上冷得厉害,口因为憋气很闷。不知道憋了多久,感觉腔都要炸开了,实在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可是吸进来的都是水,呛进肺里火烧火燎的难受,意识慢慢的模糊起来,王悠恍恍惚惚的好像回到了前世自己的父母家门口,推开门进去,妈妈在饭厅摆碗筷,爸爸坐在客厅的布艺沙发上戴着老花眼镜看报纸,看到王悠开门进来,胡敏笑着招手叫她快点洗手吃饭。画面一转,王悠看到廖爷爷板着一张脸,伸手指着纸上的毛笔字,告诉她哪里的力度用的不够,哪个字的结构没有处理好,突然又跳出来红枣密密麻麻落下来的场景。无力的动了动双手,难道就这样死了吗?美好的生活才刚刚开始,她还没让家人过上幸福的生活,实在很不甘心,可是现在她什么也做不了,脑袋涨涨的最终什么都不知道了。
看到王悠掉进水里,撞了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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