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近男人,应怜袖挥挥手,赶走了还在男人身上捣乱的老鼠们。厄……越是靠近这味道越是难受,想了想,还是掏出几张纸巾,给男人胡乱擦了擦,便扶到路边招了辆出租车搬回店里了。
宿醉后的头痛就像有人拿着大木锤往脑袋上死命地敲,眼前一片白茫茫。麦仁波整开眼,第一次发现眼前不是在哪个犄角旮旯,白色的床单、白色的墙,清爽简洁实用的摆设看起来更象是置身在哪家医院里——不过翻了个身后,目光落在刚才角度看不到的地方,被子上露出的红十字应证了他的想法。
“你醒了?要不要喝点**汤?”平静清朗的男声自身后出现,他几乎从床上跳起来,是谁?!虽然他身体废了,可修行多年,锻炼出的灵觉可没废,居然被人悄无声息近身了都没发现,对方是什么人?
惊愕地回头,迎上一张如刚才声音般平静清朗的脸。古装电视剧中才见到的淡蓝长衫,留着一如古人般的墨黑长发,以一支黄杨木簪挽在头顶,举手投足,自有一番谦谦君子之风,看着他,让麦仁波油然升起一种时光错乱的感觉。
莫非赶上了传说中的穿越?这个想法在他脑海中一闪而逝,随即很快被他自己打消了:真是越来越没定力了,除了这个人,这房间有电灯、有空调,其他摆设用具怎么看都不是古代能折腾出来的嘛!按照记忆,他好象是在酒吧喝醉了,模模糊糊付完帐就往街上走,之后就没印象了。看来是有好心人把他送到这里来的。
想到这里,他神色柔和几分,可眼里依然保留着警惕:“你是谁?”
“这里是来来动物服务中心,也就是俗称的宠物医院。而你睡的这里,就是宠物医院的住院部病房。”对方没有计较他的失礼,一直在旁边耐心地等他脸色青红黄白地依次变色完,直到发问才好心地解答。
“宠物医院?你是说我住在宠物病房?”麦仁波一愣,表情微妙起来,就象生吞了只苍蝇一样,“我又不是宠物!”喉咙里发出有些气恼的辩解。
“我们当然知道你不是宠物。”对方眼里带着笑意,眼睛弯弯的,“一般的宠物睡觉会用得着睡人用的病床么?宠物医院只是明面上的称呼罢了,这里实际上是私人诊所啊。”
“……”热意烧上了脸颊,麦仁波不由有些庆幸这些日来心情沮丧、无心打理仪表,而他又是毛发旺盛的体质,想必已经满脸长长的胡茬,就算脸红也让人看不出来了吧?“谢谢,现在我已经醒了,可以离开了吧?”刻意不再看向那碗热腾腾的**汤,实际上他更想的是离开这。
“这个……可能有些困难。实际上你是我师妹捡回来的,如果你想结算住院费请出门右拐去找老板,如果真想出院离开的话~~~~我想这得我师妹同意。以上我都无权处置。”古装青年笑容依然平静温和,如沐春风,但每一句话都带着让人无法反抗的力量。
他又伸手递上一只托盘,里面整齐摆放着一把一次梳子、纸杯、牙刷、牙膏和毛巾等物:“或者,在享用**汤之前,我想先生你更需要这个。对了,还有它——”说着,青年再专门另外将一把剃须刀和一小块为开封的肥皂递到他手里,“我师妹认为,也许你更需要把自己的脸再好好打理一下,一名没有蓄须习惯的人短短几天内就因为过于放纵这些胡子而快把自己的脸给淹没了,一定也很难受吧?脸上长草的先生?”
“呜……”可怜的麦仁波大窘,飞快接过这些物品,并端着它们以出娘胎以来的最快速度冲进洗漱室。想不到面前这个君子般的古人也会这么调侃人,这叫被纯洁外表骗去的他情何以堪?还有,什么叫“脸上长草的先生”?!乱给人起外号,小心他去法院告诽谤!他明明是帅哥、帅哥!!!从君子青年那学得惟妙惟肖的表情、语气来看,他口中那位救他回来的师妹,分明就是个魔女!!!
水逸风悠闲自得地把人调戏完,拍拍pp回到了医院大厅,正好看到应怜袖和俞白两人在喝淮山枸杞粥配南瓜饼。于是连忙加快了步伐上前去,在俞白的一双油爪伸来前,成功抄走了小蒸笼,连同里面还放着的四个黄黄胖胖的南瓜饼子。
虽然今天不是他当班,不过,刚才他已经借着送早餐的机会,成功挤兑、调戏了那个满脸毛胡子的男人一把,并且给对方留下一个对师妹不怎么好的印象。虽然他知道怜袖师妹不可能会看得上这种满脸是毛返祖现象严重的男人,可毕竟对方也是适龄的成年男,再加上又是师妹亲自提回来的,他总要有点防范心理危机意识,坚决把一切威胁掐死在萌芽中。
凭心而说,那男人虽然目前满脸毛,可以他的眼光看来,若能剃剃,应该是还能出来见人的。而且昨天晚上给师妹提回来的时候别看身上又脏又臭、衣服还被老鼠折腾得凄惨搞笑无比,但亲自给那男人换衣服、进行简单擦洗的他可知道,那男人的身材可不差。
腰是腰、腿是腿,还有那发达的肌、电视上健美先生里总炫耀的标准八块腹肌,看起来这本钱也不比路迟那家伙的差。虽然那人的武功看起来是在近期里废的,可毕竟短时间内还没影响到身材么?端出来骗骗人还是可以的。画皮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怜袖师妹一直都在浮生境里好好呆着,到这乱七八糟的人间还不到半年呢,千万别给这些人骗去。
伸出修长优雅的手指捏起一枚南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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