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过几日便是皇帝哥哥的生辰了,太后娘娘与我说了,到时候会让我们姐妹几个都进去,毕竟咱们可是太后娘娘的娘家,到时候肯定会十分热闹的,我都快等不及了呢!”李思温的面上洋溢着得意的笑容,不过这也难怪她,毕竟太后从小就对她们姐妹另眼相看,她也确实有这得意的资本。
“真的吗?我们都可以进,见到皇上?”李思瞳颇有些小心翼翼地询问道,阿芙远远地看见,她的眼中似乎有那么一团小小的火苗。
李府的小姐,并不是每一个都如李思温姐妹这般幸运,能就经常得见圣颜的,如李思怜、李思瞳这样的庶女,本就入不了里那些个贵人的眼,没见过皇上的模样,自然也是再正常不过的,那李思温能跟皇上有不错的关系,还可以不忌讳地称呼皇上为皇帝哥哥,不仅仅是因为太后娘娘的厚爱,与她那在皇上身边做伴读的嫡亲哥哥也是有极大关系。
“那是自然,太后娘娘怎么会骗我呢,到时候二哥哥也会率领城内的禁卫军为皇帝哥哥祝寿表演,那场面肯定会很壮观的,我想祖母她老人家应该很快便会与你们说了,到时候你们可要注意,千万不要御前失仪就行了。”李思瞳这般一问,李思温说话的语调便更加地得意洋洋了,一副过来人的模样叮嘱着在座的人。
“哼!跟谁没见过皇上与太后一般,得意个什么劲儿啊,看她那轻狂样!”李思雨最是跟那李思温不对付了,此刻看李思温那般得意的模样,自然便看不下去了,从鼻子里哼出一声,嘲讽地说道。
李思温倒也不恼,诡异地一笑,又说道:“某人这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谁不知道某人一直求着巴巴地想进,只是祖母不应允罢了。”
这句话算是戳到那李思雨的痛脚了,她恶狠狠地瞪了李思温一眼,却是一时也不知晓该说什么话来反驳,她是二房的嫡女,二房本就已经处处低大房一头了,二老爷李诚敬官位低,在朝堂上也说不上什么话,所以太后一向来便对这个哥哥不怎么看重,连带着对李思雨这个侄女也并不太上心,所以秦氏几次想让李思雨进跟那太后娘娘联络联络感情,却都被窦氏以太后事忙为借口打了回来,怎能让秦氏与李思雨心中不气闷,明明同样是嫡女,待遇却如此的大,也难怪秦氏会看大房这么不顺眼了。
李思雨还未组织好语言再狠狠与那李思温斗上三百回合,课间休息的时间便结束了,那姚先生也回来了,众人只好先结束了谈话,乖乖开始上课了,阿芙一直静静地坐在椅子上,并未参与她们的谈话,但心思却已经活泛开了,当今皇上的寿辰啊,似乎有那么点意思,李墨言会在御前祝寿吗,最近一段时日,她可是连一点他的消息都没有呢,那只他送来的鹦鹉,一天到晚只知道吃了睡,睡了吃,一点都没有做传话鹦鹉的自觉,再这般吃吃睡睡下去,阿芙都怕它会飞不起来了。
古琴课结束之后,阿芙回到自己的院内,特意让那春梅将小二牵了过来,与那只日渐肥胖的鹦鹉大眼瞪小眼好一会儿,她才颇有些不耐烦地说道:“小二啊,你最近这些日子是不是过得太安逸了些,是时候出去外头活动一下了吧,你知道我这里可是不会养着一只吃闲饭的鹦鹉,可别让我克扣你的伙食啊。”
小二似乎有些畏惧地缩了缩脖子,那鸟喙动了动,才扑腾了下翅膀说道:“小二会努力做工,不要克扣伙食,不要~~~”
阿芙看着小二这没骨气的模样,伸手戳了戳她的小脑袋,又是好笑地说道:“不想被克扣伙食,就给我勤快点,好了,你今天就回你原主子那里一趟,看他有什么话要交代我的。”一边说着,一边解开了拴在小二爪子上的细铁链,对它挥了挥手,示意她可以去了。小二好似还颇有些依依不舍地瞅了阿芙一眼,方才伸展了下翅膀,扑腾着起飞了,或许真是因为长时间没有活动,刚刚飞出去的时候,还有那么些迟钝,但怎么说小二也是只鸟,很快便飞顺了,不过须臾,它便在阿芙眼中变成了一个小黑点了。
等那小二再飞回来的时候,外头的夜色已经很深了,初冬的晚上也是颇为寒凉的,阿芙的卧房中早已经被丫鬟们放上了炭盆,上好的银丝炭在炭盆中燃烧着,虽没有什么烟尘,但终归不如地暖、火墙那般地暖和,毕竟这雪卉园是偏僻的小院,不可能如窦氏或袁氏所住的院子那般,都在地底有地暖,这一到冬日的时候,屋外虽是冰天雪地,屋内却依旧温暖如春。
阿芙倒也不是那么娇贵的人,露宿街头的严冬她都熬过来了,更别说此刻这如天堂一般温暖舒适的闺阁了,手上捧着时刻散发着热气的手炉,挥退了在身边伺候的春梅和夏荷,方才起身走到窗边,打开了一道不大不小的隙缝,那小二扑腾地翅膀即刻飞进了屋内,连带着一股冷风灌入,让阿芙微微打了一个寒颤。
“好冷~~~好冷~~~”那小二在屋中盘旋着飞了一会儿,方才降落在了那炭盆的旁边,似是真的是冻坏了,想要在那炭盆旁边取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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