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后就抵偿在我的客栈了,替你大哥赎罪,没有我的同意,你不能够出客栈去见你大哥,我要让他知道不是他关爱的人才是最重要的,其他人的生命也是生命。”
“好。”章俟海同意。
秦深别扭地转头,“答应的真痛快。”
“秦深。”章俟海黝黑的双眼一瞬不瞬地看着秦深,“我说过,我不会离开客栈的,我想一直陪着你。”
“哦。”被炙热的视线盯着,秦深觉得特别不好意思,耳朵尖尖上染上了绯红,肯定是外面的阳光晒的,把他脸都晒红了。
说开了二人心情是格外的明朗,晚上吃饭秦深都比平时多吃一碗。秦深把章俟海大哥的事儿对父母隐瞒了,省得他们跟着自己一起烦恼,而且章俟海在秦静的眼里分数本来就一般,他要是说了,估计横在吧台上的刀就要饮血了。
这一天的客栈好似又要在平静和热闹的交融中度过。
夜已深,客栈的门扉紧闭,只有门外长杆上高挑的灯笼尽心尽职地散发着光亮,照亮了夜行的路。
客栈外的路长长,长长,从远方的凡间延展到客栈门口,从客栈门口伸入进荒草丛中。
“吱咕,吱咕……”
不知道是什么的夜行鸟儿在黑夜中发出粗粝的叫声,在寂静的四野传出很远很远。风吹过荒草芦苇,发出婆娑的声响,更外面是缓缓流动的清河,水面波纹连连,绵延不绝。
夜深人静之时,在清冷的月光下,远处突然出现几个急行的身影,它们的速度飞快,转眼间就到了眼前。
站在灯光下,一只身形修长的白色狐狸走了出来,褐色如琉璃的眼睛j-i,ng明地看着悬挂在门扉上的牌匾,尖长的狐嘴一张一合吐出人言,有点儿软糯地中年女声,“望乡客栈,我们到了。”
白色狐狸身后拖着蓬松成一团的长尾,仔细看尾巴有九条,这是一只九尾狐。
她的身后,从y-in影中又走出四只狐狸,一只瘦弱的狐狸抬起爪子打了个哈欠,满嘴的酒气在空中飘散开来,他抠抠眼角的东西,睡眼惺忪地催着老婆,“敲门吧,跑了一天累死了,我想睡觉。”
这是一只男狐狸,毛色没有白色狐狸的鲜亮光滑,像是被岁月和酒气熏黄了,没有九尾,只有八尾半,那条残尾像是被人砍了一截。所有尾巴都无j-i,ng打采地耷拉在身后。
“妈妈,好困好累。”娇滴滴的声音从一只只有六尾的狐狸口中出来,相较于父母,她的兽态要娇小上许多,毛长而蓬松,像极了毛绒玩具。
还有一只最壮也最急不可耐的,扑棱着四条腿冲到了客栈门口,抬起爪子在门上敲,发出“砰砰砰”的声音,“等什么等,客栈开门做生意,哪里有拒人之外的。大晚上的又冷又饿,我想吃饭。”提高了嗓门,烟吸多了变得粗哑的嗓子扰人清梦,“开门开门,我们要住店,快开门。”
骂人的话他倒是不敢开口,望乡客栈的规矩还是有些明白的。
开业至今,客栈晚上都没有客人过来,秦深每天都会在八点之后给门扉落了锁,第二天起来了开门迎客。
怀中的小身子在睡梦中不安地动弹了一下,被吵醒的秦深打开了床边的小夜灯,摸出闹钟看了一眼,“一点五十六分,大半夜的谁啊!”
敲大门的声音又传来过来,“嘭嘭嘭”,大有将院门砸开的架势。
丢丢往秦深的怀里面靠了靠,睡眼惺忪地睁开眼,小小声地喊:“爸爸。”
秦深摸摸丢丢的发顶,俯身在他的脑门上亲了一下,“不害怕,有爸爸在呢,睡觉吧。”
“嗯。”丢丢的小脑袋蹭了蹭爸爸,埋着头继续睡了。
大床上一共躺着一大两小三个人,以及一只怎么都不肯睡客厅,让他睡客厅就开始表演虎啸的大白猫。嗷呜嗷呜里夹杂着几声喵呜喵呜……实在是太难听了,秦深不想委屈自己的耳朵,就让白猫进了卧室。
两个小的是丢丢和龙龙,今天两个孩子遇到了坏人,秦深怕他们白天表现的不害怕,晚上却会做噩梦,小孩子总是这样,会被一些事情惊到。晚上秦深就抱着两个孩子进了自己的卧室,大家一起睡。
秦深从床上下来,给丢丢掖了掖夏凉被的被角,另一边龙龙就跟随便扔在床上一样睡得呼呼香,小肚子随着呼吸一鼓一鼓,跟小青蛙一样,好玩极了。
秦深也给龙龙拉了拉被子,让他们好好睡。
白猫轻盈地从床上跳下来落到秦深脚边,琥珀色的眼睛里毫无睡意,身为神君本来就不需要睡眠,他只是更喜欢这种“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习惯,吃吃喝喝睡睡的虎生才是潇洒的。
“喵,我陪你出去看看,免得你被怪物吃掉了,被吃掉丢丢会伤心的。”白虎神君说出来的关心的话不是很中听嘛。
秦深从卧室里的小沙发上拿了一件外套披在身上,压着声音说:“神君的好意,秦深心领了,明儿个给你做小鱼干。”
“喵!”白虎神君不乐意,伸出爪子拦住秦深的去路,“我要吃大肘子,不要小鱼干,那是猫吃的,喵~”
“真的不需要?”
“喵呃,要是你一定要给的话,我就勉强接受了。”白虎神君收回爪子送到嘴边舔舔,一脸为难地说:“我总要给你一个表现的机会,大肘子也不能够少,要放冰糖、放一个辣椒,甜甜的微辣口,胶原蛋白丰富,吃起来黏嘴巴。”
“鱼干也不错,炸好了浇上宝成哥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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