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立马就问道了:“沈爷,你看这幅画如何?”
沈君卓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就道:“不错。就是来晚了,不知道是出自哪位才子之手?”
知道沈君卓作画时就来的人也不在少数,沈君卓这样的问句似乎带了点找茬的成分,在场的人竟然一时间没人回答。
“是在下。”郑公子站了出来,他脸上挂着谦虚善意地微笑问道:“不知沈爷觉得在下有什么地方画地不好吗?”
“岂敢岂敢,郑大才子的手笔岂是我一个满身铜臭的商户能够说三道四的吗?”沈君卓讽刺道。
郑公子微微一笑,倒是不以为意,好像丝毫不接招一样,忽然目光就看向了蒋飞雪,话锋一转道:“似乎尊夫人对琴棋诗画都有着很深的造诣,不知道今天是不是有幸能欣赏到尊夫人的手笔。”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蒋飞雪身上,蒋飞雪马上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双手慌慌张张摆了起来,还满口谦虚的口气:“谬传,谬传。”
“哈哈哈,沈夫人不要谦虚了,郑大才子都这么说了,今天可要让我开开眼界啊!”从身后传来的哈哈大笑,蒋飞雪知道,就是这个梅园的主人来了。
为什么,为什么他们几句话,就把她推到了两难的境地,她是来玩的哎,不是来被玩的好不。
本来想给沈君卓发一个特大求救信号,但还没准备好,就听到这厮道:“哦?夫人,你在作画这方面有很深的造诣吗?为夫怎么从来都不知晓,该罚。”
妈的!这个王八蛋。
蒋飞雪在心里大骂起沈君卓来,你这厮把我带到这里来,原来是摆明的玩我啊,亏我一开始对你改观了巨多,以为你面冷心热活菩萨一个,原来从头到脚本就是恶魔官方发言人。
她脸上挂着不情愿的笑容,被众人推让着到了画桌面前,不知是谁还在旁边喊道:“就罚沈夫人像郑公子那样画梅题诗以作比较。”
闻言蒋飞雪想破口大骂,画画都已经很勉强了竟然还要题诗!
“好主意!”马上有一堆人符合该人的提议。
完了,完蛋了。
蒋飞雪看着面前满桌子的各式各样的毛笔,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吐了出来,镇静镇静,国画她是不会,但她会画卡通画啊,这么一想,一副画就浮现在脑海中。
于是,她憋了一口气,拿起一只毛笔蘸饱了墨就下笔了。
幸好她有这方面的天赋,水彩画和卡通画都得过大奖,小学的时候拿过全校第一。
众人都屏息凝神地盯着蒋飞雪手中的毛笔。
枝干没画完,蒋飞雪就换了一只毛笔,才拿过来,谁知道一团粉红色就从笔尖掉到了宣纸上,一下子晕开了。
众人中有了小声的骚动,蒋飞雪脸上一阵骚热,咬了咬下嘴唇,她一定会离开这里,去当她的蒋飞雪,她受够了。
想到这里,也不甚在意,按照水彩与卡通的画法,蒋飞雪拿着毛笔甩了甩,整张宣纸上都是淡淡的粉色水印,一团一团的,模糊不清。
这些人开始小声讨论:“画的是什么?”
“不知道啊,从来没见过这样作画的。”
众人中不说话的唯有沈君卓与郑公子二人,他们都盯着蒋飞雪,看这个女人,无比认真地用怪异的手法画画,看这个女人认真的在这个冬天里渗出了薄汗,让她整个人的脸庞看起来似乎在发亮。
画足足画了一盏茶的时间,这算是快的了,蒋飞雪勾起笔算是结束了这幅画,然后换了另一只毛笔用艺术字写了两句诗。
她吐了一口气,这样应该可以勉强过关吧。
众人围了上来,只见满张纸上都是淡淡的粉色水印,与原本宣纸的白色形成一个个大大小小的水印,一层层的,却又混合在一起,整个背景都是这些朦朦胧胧的,唯一清晰地只有那只枝桠,竭力伸展的枝桠。
众人都有些不以为然,沈夫人不过如此,不会作画就随便画画来唬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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