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花费重金买通了每月专程驾车送她回堂邑侯府的中侍卫之后,陈娇的生活就几乎堪称完美了。
虽然这花了她一大笔钱,开始时很有些舍不得,但是后来她也想开,反正现在不缺钱,用这一项并不短缺的资源买来了人身自由,其实还是万分划算的。
所以陈娇现在可以隔三岔五的离开长门一段时间,不会被人发现。
一般的做法是她先乘着马车到堂邑侯府,过两日那马车再自行回去长门做做样子,其实她在不在马车上本没人知道,所以陈娇悄悄出来几个月也是可以。
于是陈娇彻底安下心来,反倒是开始有些恋家,不太经常出去了。
还是长门中好啊!房舍美,供奉奢华,全都是按照她的喜好和当代的最高标准来准备的。地方又大,陪着一起玩的人又多,只要是没有了被幽禁在里面的不好感觉,接连数日不出门也是丝毫没有问题的事情。
这日,看着孙坷送来的一卷绢帛,她蜗居了数月之后终于开始静极思动了。
那卷绢帛上面画着一副简图,大致标注了陈娇现在在各地的田庄产业,馆陶长公主的家人,办事十分得力,在几个人口最多大郡:司隶、豫州、冀州、兖州、青州、徐州等处都已经购置进了大片田地,派有专人招募家奴,开始耕种经营。
陈娇招手叫来了她的两个‘心腹爱将’——芙琴和芙楠,“你们两个最近觉得日子过得怎么样?有没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
芙琴比较活泼,嘻嘻一笑道,“现在我们天天跟着娘娘吃喝玩乐,还能有什么不满意的啊?”
芙楠比较温柔,说话也轻声慢语的,很是斯文,“我也这么觉得,就是芙琴她们那组人别总是这么厉害,让咱们踢球时能多赢两场,我就再没有什么其它憾事了。”
陈娇哈哈大笑,“看你不出,这么个温柔人,踢起球来可是不要命,还这么好胜,怎么着,跟我一组,赢得少了,你不开心啊?”
芙楠连忙摇头,“没有,没有,我就是想着要是能多赢几场不是更开心。”
芙琴不答应,“你竟想美事,你们总是赢,我可是要不开心的。”
陈娇打断她们,“你两个别争了,我想到一个更有意思的玩法。”
两个女顿时大感兴趣,“娘娘快说,怎么玩啊?”
陈娇指指丝绢上标出来的几个田庄,“你们看,这些庄子现在都是咱们的,每庄上有总管,小厮,家奴,厨娘,侍女等每处数十到数百人不等,我让人教他们闲暇时也练着踢球,然后每个庄子上都挑出人来,凑成一组,咱们也带上几个踢得好的,去各地和他们分别比试,能胜出的,就安排他们年底,或是明年年初到京城来踢决赛,评个第一出来,本娘娘我当时有重奖!”
芙琴和芙楠对望一眼,有些担心这个玩法是不是太夸张了,平日在长门中自己人编两队,踢球戏耍也就罢了,还要到各处田庄上去比赛,搞得这么声势浩大!
不过呢,娘娘这个提议听着也确实是挺带劲儿的就是了。
玩乐的事情,总是最容易得到支持,不久就三人全票通过,大家开始兴致勃勃的计划行程。
第一站就选在了长安城外最近的一处庄子,那里其实以前是馆陶长公主的一块地方,她以前有空了就会带着家人奴仆去庄上游玩踏青,现在看女儿陈娇忽然想要四处置地,她为了讨女儿欢心,快快的把此事办起来,就把近处自己手里的几块田地直接给了女儿,远处的再派人去另行购置。
这一处城外的田庄紧挨着皇家的上林苑,田地平坦肥沃,供主人休憩的屋舍也修缮得美,还有渭水河横贯而过,能够远眺上林苑,景致也算不错。
陈娇带着芙楠和芙琴先住去了那里,因为长门里的‘球员’不可能大批带出来,所以决定在这里先训练一批,然后再带着去各地踢‘巡回赛’。
上林苑景物优美,规模宏大,室众多,纵横三百余里,其中豢养百兽,可供天子春秋猎,是个十分奢华气派的皇家园林兼猎场。
馆陶长公主仗着自己的身份,在紧挨着上林苑的地方也搞了一片地,修成自己的别苑,陈娇住得十分舒服,同时认为母亲有点偏心,好东西都紧着自己,也不去体谅一下两个儿子的感受。当然她悄悄想一下就算,肯定不会傻到去对人说。
在陈娇田庄的最北边,可以远眺到一些上林苑内的景致,林木室掩映,好大的一片,本望不到尽头,有时还能隐隐传来兵士们练的声音,陈娇知道这里还驻扎有军队,是刘彻的亲卫羽林军。
带着芙琴一边散步,陈娇一边指着远远能看到最高的一处苑的屋顶道,“那里是御宿苑,还记不记得,你和芙楠两个人曾跟着我去游玩过几日。”
芙琴叹口气,“怎么不记得,那时候陛下虽说已经开始广纳美人,可心里总还是惦记着娘娘你的……”怕陈娇忆起往事要伤心,停住了不再多说。
陈娇倒是不以为意的,只是有些遗憾,现在没资格进上林苑赏玩了,只能远远看看。
正看着,就见远处有人骑马疾驰过来,靠近了方看清楚,是一前一后两个人,在追一头鹿,那是一只身材高大的雄鹿,已经被中了,身上带着一支箭,眼看它越跑越慢,要支持不住,堪堪就要被追上,忽然拐弯,一个转身,一头撞过去,然后就倒在了地上。
追在前面的那人没有防备,大概是被鹿角给狠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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