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的主意,还是他自己的决定。”
“重要吗?”西塔这么问着,慢步走上前,伸手,单臂撑在舰长的头侧,眼睫微微垂着,端详着舰长的面容。
“是不重要。”舰长冷漠地弯了弯唇,直起身子,两人稍稍交错,他凑在西塔耳边低低叹息:“看来得如你所愿了。”
西塔垂下眼睑,一动不动,温驯的模样:“我的愿望,就是欧米伽号会变得更好。”
“哈哈哈——”舰长仰头大笑了两声,不置可否,他瞥了西塔一眼,神色骤然一敛,银黑色的双瞳一派冷酷的平静,“进去吧。”
他自己,却毫不留情地转身走了。
背后,洒落着伊普西隆隐约的哭叫声。
西塔漠然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转交处,推门而入,浓郁纯净的o气息扑面而来,欧米伽号上水平不错的医疗官此时都聚集在此处。
西塔忽然想起来,以前伊普西隆受一点伤、流一滴血,便兴师动众的情形……这一回,应该是最后一次了吧。
——以前明明会在暗中等着伊普西隆完全清醒过来。
西塔嘴角的弧度掠过一抹讥诮,冷静地将在场的医疗官全都请出去,自行配置了一支药剂,然后坐到了床边。
“呃啊!——帮、帮我……”伊普西隆涕泗横流着,狼狈不堪地攀住他的身体,在他身上摩擦着,试图缓解体内汹涌的情|潮。
“求你——求、你、啊——呜……”——这位自小被舰长宠在手心的小王子,大概从来没有像此刻这般痛苦而狼狈过。
西塔笑了笑,食指抵着唇:“嘘——马上,不要着急。”
醒的越早,破灭的时刻、伤心的时候,也就来得更早了,不是吗?
冰凉的白色光点,沿着细长的针身倏然游走至针尖,汇聚成一滴蓝色透明的液滴——啪地坠落,留下一滴斑驳的痕迹。
——不知道像是谁的眼泪。
因为情|欲而泛红的皮肤被轻轻刺破,蓝色的液体,缓缓推入到身体里,溶解在血液里。
血细胞,以及信息素沸腾的奔涌倏然一顿。
意识模糊的伊普西隆又呻|吟了一会儿,便缓缓地沉息下去,呼吸渐趋平缓。他好看的眉头微皱着,是预料到什么了吗?
……
西塔回到房间中时,慕蝉正托着下巴发呆,面前飘着三维游戏界面,古典的角色衣袂翻飞,颇具潇洒的味道。
西塔无声无息地走过去,拿起光脑,熟稔地打开游戏,边问道:“在想什么?”
慕蝉说:“想,我不懂。”
“你去偷听了。”他用的是肯定的语气。
慕蝉不讳地点头:“是啊。”
这也太坦白了……西塔哑然失笑,道:“其实不需要懂,只要看着。”
“我喜欢被剧透。”
西塔无声张了张口:“怎么说呢?舰长对我的要求是,伊普西隆永远不会发情;现在,舰长很生气,后果很严重——我开怪了,你跟上。”
“哦。”慕蝉从容不迫地分心问道,“为什么?”
西塔偏了偏头,“我也是花了很长时间才明白这一点,因为舰长对伊普西隆——确切地说,应当是他寄托在伊普西隆身上的那个人,有占有欲。”
慕蝉:“……”没懂。
西塔斟酌了一番:“这么说吧,虽然我不喜欢这样的说法:舰长曾经失去过一个人,他固执地认为是发情的缘故。”西塔无声地叹了口气,不赞同地耸耸肩,“——后来,他收养了伊普西隆,并一直对那个小孩儿说:他是那个人的小孩,应当如何如何。”
慕蝉迟疑了一下:“……也是在告诉他自己?”
“嗯哼,大概。”
难怪,舰长说起伊普西隆时的怪异温和,还有伊普西隆层层掩饰的情绪……实在是有点儿繁杂啊——伊普西隆这一回的发情,恐怕是他们两个关系的转折点了——只是不知道,西塔在当中又扮演什么角色,抱有什么样的目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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