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但是他依然盯着桌面上的台球,不紧不慢地瞄准。
邓立强不敢贸然向前,他知道宋哥最不喜欢别人打扰他的兴致,而且一再警告手下做什么事都不能心急,就算警察把枪顶在脑袋上也要冷静思考对策。
剩下两个球被宋哥毫无悬念地一杆进洞,他放下球杆看了邓立强一眼,邓立强会心地跟他去了地下负二层。
门刚关上没等邓立强说话呢,宋哥就掏出一把手.枪,邓立强一看黑漆漆的枪口对着自己顿时腿就软了。
“宋哥,你别杀我啊,我也不知道会有人报警,我跑的时候还惦记着帮你把钱拿回来,你看,钱都在这呢”
邓立强说着打开随身挎着的大包的拉锁,里面鲜艳一片,巨大金额足以判断出这次货品的克数也是不可小觑的。
宋哥拿枪的手依然没有放下,反而越逼越近,地下室灯光昏暗,邓立强看着宋哥脸上那道疤冷汗直流。
随着一声呵笑,宋哥说话了,“我杀你干嘛”
只见宋哥把枪反手一转递到邓立强手里,说:“给你的,留着防身,一会儿你上去把钱交给沙棘,他会给你留十万块,你暂时先躲在这,风声过了再出来,如果他日栽进去。。。。。。”
“我一人扛,这事儿跟宋哥没关系”
宋哥点点头,说:“需要什么给沙棘打电话,回头我再给你弄过来一姑娘,省着寂寞”
邓立强心生感激,真诚地说了句:“谢谢宋哥”
门关上,宋哥走了,邓立强站在这个只有十几平米的小屋内看着手里冰凉的□□突然憋得慌,他本以为傍上宋哥这艘大船可以去深海见见世面,没想到船刚离港就被赶到了末等舱,妈的,来气!
可气愤之余他思考着和陆焜同样的问题,到底是什么人报的警呢?
时间地点都知道得如此详细,无非两种情况,宋哥这里或者陈君成那边出了“奸细”,可是宋哥怎么会出卖自己人,邓立强出事对他一点好处都没有。
难道是陆焜?
邓立强一直看陆焜不顺眼,就像两个生来同极的磁场,在一起只能相互排斥,所以本就不好的印象加上胡乱猜忌,邓立强此刻除了愤恨还是愤恨。
。。。。。。
市公安局刑警队会议室,一队和二队联合商讨案件,本来这个案子是属于一队的,可二队临时接了报警电话,报警的人是个男的,只是说有人在春江丽江小区进行毒品交易,并没有说具体人物,所以二队在不知晓嫌疑人身份的情况下贸然抓捕,才和一队的案子撞了车。
开完会后所有案件资料和被抓捕的一名嫌疑人都移交给一队处理,章泽易因为没抓到王衡心里窝着一团火,胡来更是不敢多说话,只能在审问毛毛的时候下功夫,希望他能多招供一些有用的线索。
毛毛很快就招供了,这大大出乎了胡来的预料,走这条路的人,一般嘴和命一样硬,像毛毛这样上来就撂了的实属不多。
毛毛交代了和邓立强两次交易的全部过程,也说了邓立强只是个中间人,他上面还有一位金主,也就是真正拿钱买粉儿的人,而这个人连邓立强都不知道他的身份,极为隐秘。
胡来当然不会跟毛毛透露自己知道他口中的金主就是王衡,当他问道陈君成有可能藏身的地点时,一直老实交代的毛毛突然沉默了。
胡来想在语言上给予压力,说:“我们在现场缴获的海.洛因克数足够你后半辈子都在监狱里过了,老实交代问题才能争取早日出去”
政治攻势下毛毛本就不高的心理防线彻底坍塌,他张张嘴,欲言又止,但还是把江北渔村的地址供了出来。
刑警队一票人赶到的时候陈君成正在屋里处理伤口,枪伤,但是不重,之前逃跑的时候被子弹擦过大腿,擦伤了一大块肉,火燎燎的疼。
陈君成给自己简单消完毒,纱布缠到一半的时候警察就冲进屋里,他握着枪的手本能地举起来,可下一秒却绝望地放下了,那么多枪口对着他一人,挣扎的结果只能是死得快一点,毫无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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