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这时候门口有一辆轿车极速行驶而来,然后里面一个穿着睡袍、拖鞋的中年人火急火燎地冲进了酒店,来到了赵益声面前。
“爸——”
赵益声刚开口叫爸,忽地就看到他父亲赵天目高高地扬起巴掌,狠狠地甩在了他的脸上。
赵天目怒骂道:“没用的小畜生!沈太爷和小姐好不容易来这里吃一顿饭,心情都让你这小畜生给破坏了!还愣着干嘛,赶紧给沈太爷跪下,磕头认错!”
赵益声被老爹这一巴掌给打懵了,然后听见老爹竟然要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跪下,还要磕头认错。这让他如何接受,这里都是他的朋友,有身份有地位的朋友,真要当着他们的面给人磕头认错了,那以后他赵益声本就没有脸面做人了。
但是,赵益声从来没见过老爹如此震怒,就连那一次他跟老爹的小情人上床了,赵天目也没有如此震怒过。
“你不跪么?那我替你这个小畜生跪!”
赵天目还真是说做就做,扑通一声就跪在了沈泰崇面前,“沈太爷,您大人有大量,就原谅我的这个小畜生吧。回去之后,我一定严加管教!”
赵益声硬气不起来了。
他老子当众下跪求情,这跟他下跪求情有什么差别?而且,只能让他更丢脸。
更要命的是,赵益声知道如果他老爹对他彻底失望的话,就意味着他可能失去产业继承权,尽管他老爹目前就他这么一个儿子,但是却有三个女儿。而且,瞧他老爹这架势,每夜都“辛勤耕耘”,再生两个儿子也是很有可能的。如果失去了继承权,他就屁都不是了!
想到这里,赵益声双腿一软,一下子跪在了父亲旁边,哀求道:“老爷子,老祖宗,我有眼不识泰山,您千万不要跟我一般见识,就当我是一个屁得了……”
不得不说,当赵益声撕下所谓的尊严、痛哭流涕的时候,比他老爹还厉害。
“靠!赵益声,你搞什么飞机!”一个太子哥怒道,“王豪,对不起,今天换给地方招待你,我们走!”
霎那间,这些公子哥、太子哥钻回了车子,然后扬尘远去。
情况都变成了这样,沈泰崇的面子自然也就回来了,也就不好再责怪赵天目父子了。
于是,沈泰崇说道:“算了,不知者无罪。赵天目,我就不责怪你们了。老隋,让你见效了,我就换给地方再宴请你吧。”
“不用换地方了。”老地主说道,“我听他刚才说免费招待我们,而且这地方也挺好的,比我们镇上、县上的馆子好太多了。”
隋戈心头无语,这个老地主,以为免费吃人家一顿,就得了多大便宜似的。
不过,老地主如此一说,赵天目却高兴得拣了宝贝似的,连忙陪笑道:“当然,肯定是免费的。而且老爷子要吃什么,我们就上什么,保管让你们几位满意。”
“那感情好啊。”老地主笑呵呵地说道,这么高档的地方,又是免费的,他当然高兴了。而且,老地主也很高兴,隋戈上大学才短短几个月,就混得这么有出息、有面子了,看来这大学虽然学费贵,但是还真不白念呢。
沈泰崇见老地主如此说,自然也就不坚持换地方了,示意赵天目去安排。
一旁的服务生妹妹们,都被这阵势给吓傻了,连忙引隋戈等人进入专用电梯上楼。
“拉个一把!”赵天目向旁边的赵益声说道,“脚都跪麻了,哎呦。”
“老爸,那个老头子究竟是什么来头,要您这样……”赵益声低声问道,“难道是哪位省部级官员?还是更上面的?”
“都是你这小畜生!”赵天目一提就来气,“整天就知道官员、太子,你他妈不知道,有些人比官员更厉害么?这位老爷子,一指头就可以让我们父子死无葬生之地,你居然还敢触怒他?要不是为了保住你的小命,老子会连衣服鞋子都顾不得穿,情人都不顾上玩,就这么火急火燎地赶来?”
赵益声这才明白父亲用心良苦,但是仍然不死心道:“那他究竟是何方神圣啊?”
“说了你也不懂。”赵天目道,“不过,这位老祖宗曾经救过我一命。十年前的时候,我因为生意上的关系,惹上了一个厉害的对头,人家雇了职业杀手来取我命。那天,恰逢老爷子在我开的那家餐厅用餐,我见他气度不凡,就上前敬了一杯酒。随后,那杀手出现了,掏出手枪向我击,我以为必死无疑的时候,老爷子忽地用手中的酒杯,将那一颗子弹给兜住了。”
“什么!老爹,你编故事啊。”赵益声不相信道,“酒杯怎么兜得住子弹。更何况,十年前,那一个杀手,不是被警察当场击毙的么?”
“击毙个头!”赵天目道,“老爷子将酒杯里面的一滴酒弹了出去,直接击穿了那杀手的头颅。我当时惊为天人,立即就想将那个餐厅送给老爷子来结实他。但幸好我没这么做,后来才知道,老爷子是沈天珀的父亲,沈家的真正主人。区区一个餐厅,人家哪会在乎。”
“沈天珀?就是上市公司,天珀药业的董事长?”赵益声骇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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