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甲基和阿负一起坐在木屋门口木梯上思索,不知过了多久,屋子里传来了响声,估计是魔女醒了,甲基于是从深思中回过神,跨步走如屋内。
阿负看看甲基,然后平静地又陷入思索。
黑夜是神秘的,它的神秘之处在于你永远不知道它是什么时候被白天取代的,那感觉就像是一瞬间的事情,却又是一整夜的事。黑夜让人捉不透,所以它是吸引人的。
而深林深处,也有着黑夜的神秘与捉不透,但是,很奇怪的,深林深处却只能给人恐怖的感觉,而非魅惑。
这是什么原因?其实谁也说不清楚,有的时候,可能只是因为人——这种奇怪的生物特——所特有的奇怪的思维方式在作怪而已。
就如人与人相处,你永远捉不定你在别人心里的地位与印象,有的时候,只是因为你的思维方式和别人相似,所以别人就喜欢你,有的时候,又是因为你和他人的思维方式太过不一样,他人才喜欢的你。可能,在现代,我们能更直接地表达出你对别人的态度,喜欢或讨厌,只要你想。相对应的,你也能很明显地感受得到别人对你的态度。而在这样一个有着森严等级观念的时代,人被长期抑制,所有的人都不轻易地对事对人表态,尤其是对那些有着非凡目的,那些习惯了冷眼看世界的人。
例如四阿哥。
在这个时代,阿负大多数的时候都不知道自己到底算什么。阿负曾经以为自己看人的眼光很准,自己的思想也很开放,自己能明白很多别人兴许一辈子都不明白的真理,然而,来到这个世界以后,阿负愈来愈觉得自己的脑子在变钝。
很多的时候,很多的事情,如果不是别人告诉自己,阿负本不能察觉。
就拿云几的事情来说,天天和云几相处,但是云几和八阿哥那点事情,自己非但不知道,连牢狱之灾降到自己头上的那一刻,自己还迟钝地觉得那次是一次幼稚的报复行为。
还有四阿哥的事情,自己本都没有察觉那位年小姐的存在,更别提发现四阿哥对自己变心了。
想到这里,阿负的嘴边浮起一道苦涩的惨笑。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却让阿负苦到了心里。阿负难受地将头埋进两腿上,双手紧紧地环保住自己。
此刻的世界,孤独无声,阿负有一刹那觉得自己被黑暗包围住,却并不欣慰什么,又一刹那觉得自己身处深林深处,却又不害怕。这应该就是遗世独立的感觉吧。阿负依然苦笑。
俯首与腿间的阿负没有发现有人已经走到自己的身边,依然在暗自神伤。
来人在阿负边上站定,看着阿负卷成一团的小身子,许久都没有说话。
然后阿负的肩膀细细地抖动,来者似乎此刻才发现异常,他抬手拍怕阿负。
阿负的眼泪此时已经快要溢出眼眶,但是她拼命地忍着,不想让住不住的眼泪出现,然后,未知是谁的一人拍了阿负的肩,阿负第一个就是觉得是魔女,因为刚才魔女就醒了。
如果是魔女,那么,自己可不可以任一次,不抬起满眼泪水的脸?
阿负想着,迟迟没有抬头。
来人这时方确定,阿负不对劲。如果是平时,阿负会平静地抬头,然后视拍自己的人是谁而做出一系列不一样的反应。本来自己还想看看阿负看见自己有什么反应的,看来看不到了。来着心里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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