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扎,没有反抗的资本,屈服,连脚趾都会不甘。
如果以为连死亡都无所畏惧,就没有什么可以继续让她害怕的话,那就真是可笑,因为她此刻就在害怕着。勇气不是空气,不会无时不刻的存在着。
在她害怕得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野人从她身上爬了起来,也许是意识到了她现在伤痕累累不堪重负,也许是对她这副瘦弱的小身板不太满意。他皱起了黑的眉头,他的眼神很复杂,却明显没有歉疚和怜惜。
夏可颂不敢轻举妄动,即使现在光裸着暴露在野人的视线下,他的目光也看不出情|色的味道,她知道对于他们远古人来说,这并不是一件羞耻的事情。
她缓缓的深吸一口气,野人依旧拉着她的手,却把注意力都转移到了她的戒指上面,似乎对她的戒指比她本人更加情有独钟。
这枚戒指有个动听的名字叫做午夜阳光。它的羊角造型,让她在一家古董店无意中看见后便一见倾心。那时她也不知道是着了什么魔,非要把它当做自己的结婚戒指,薄原一向顺着她,于是决定打造一个相似的男戒,却发现它的材质居然是一种从未被知晓的金属。
他说,这叫午夜阳光,代表永远的光明、永不坠落的幸福。
夏可颂别过脸,泪水滑了下来。
这个时代还没有金属制品,这个野人大概只是在不合时宜的表达着他的好奇心。
其实冷静下来,什么事都可以看淡了,贞啊,感情啊,生命啊。妈妈问她她的心什么时候才可以学会认真,她这辈子若还可以认真去做一件什么事的话,大概就只剩下得到薄原的意识和日记了。她需要那些来缅怀过去的人生。
夏可颂看到自己身上敷着碎草末,她知道是这个野人救了自己,那么他应该不会再轻易伤害她了,他说自己是他的女人,那便是吧,反正她也总是要找一个男人。
她对自己说:“人生能有多绝望呢?比不过人心的脆弱。”
野人终于意识到两人应该进行一些必要的沟通:“老婆,你叫什么?”
夏可颂乍听他那一声称呼,心惊跳,就算是薄原也从来没有这么叫过自己。慌忙指了指自己的喉咙,摇了摇头。
野人觉得无趣,便开始自说自话:“我叫萨丹,你得赶快好起来,我们才能离开这个鬼地方。”
原来是傻蛋!夏可颂在心里不客气叫道。
虽说已经进行了一番心理建设,可是要与傻蛋赤身相对,还是非常困难。她发现自己蔽体的衣物都铺在了身下,更没有办法什么都不做。
萨丹见她艰难的想从身下将兽皮抽出,问:“冷?”
夏可颂红着脸,咬牙点了点头。
如果知道萨丹接下来会将自己下身的兽皮扯开披在她的身上的话,夏可颂一定不会点头,她真是后悔莫及。
那块兽皮披在她的身上不过聊胜于无,他却不觉有异光溜溜的在她眼前晃来晃去。夏可颂闭上眼睛,不断进行着自我催眠。
尽管只有一眼,可她还是看到了萨丹右半边臀部上惹眼的褐色胎记。萨丹抓住了她的手,当夏可颂觉察到他把她的手带到他身上时,便用力挣扎了下,可是没多久便放弃了,她拗不过这个男人坚持的力量。“到了吗?这是天神赐给我的痕迹。”
被迫上了那个胎记,那应该是与她的戒指相似的形状,夏可颂每一神经都烧了起来。
“而你就是我天定的妻子。”
清醒着让萨丹为她上药,是一件身心备受煎熬的事。他带著厚茧的手指抚上她的□的肌肤,这本应是亲密无比的触碰由一个几乎陌生的人做出,既羞愤又害怕,让夏可颂不由自主的全身发抖。而他对她的惊慌则是十分不悦,当忍耐到达极限的时候,他的声音蕴含着风暴前的宁静:“别抖,不好上药。”
地上有类似蚂蚁般细小的虫子在爬,夏可颂把心一横将它捻死。
她终于明白什么是无病呻吟。比起难以下咽的烤,眼前的东西才真的是恐怖恶梦。
“不要挑食。”萨丹有些不满,这些可是费了他好些功夫才捕获而来的,如果不是看在她是他妻子的份上,食物是不会与之分享的。
她却摇摇头,死活不肯张开嘴巴。
萨丹的手刚要伸过来,夏可颂就呜咽着哭了起来。
“想饿死?”他的语气有些严厉。
夏可颂不说话,紧紧抿着嘴唇。见她如此抗拒,萨丹咕哝了几声,倒也不再勉强,将那些烤熟的昆虫送进自己的嘴里。那嚼动的声音在她的耳边无限放大,让夏可颂觉得胃里一阵翻搅。
萨丹后来给她喂水,她拼命的喝着,直到胃里都是水。
在她的伤口处徘徊不去的大约是远古的苍蝇,夏可颂时不时的动动身体,不想让它们落在自己的身上,迷迷糊糊中一天也就这么过去了。
夏可颂是被饿醒的,萨丹不在,她试着发些简单的音,喉咙依旧疼得要命。她仍不死心的按着激光装置,企图它突然间可以恢复工作,可是除了灯光装置,其它的全都宣告报废。
她虽然不知道萨丹为什么也被困在这个悬崖底下,但心知情况不太乐观,否则萨丹也不会去吃昆虫。
夏可颂在现代的时候,就听说有一些残存的原始部落是喜食昆虫的,也有一些对吃比较放得开的现代人会吃虫宴。先前星和大风部落的族人,在饮食方面并没有让她太过无法接受的地方,以至于一时间见到吃虫子的萨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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