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钟清言看着沈薄云手里的花,百思不得其解。考虑了良久才试探地问道,“比试吃花??”
沈薄云的手微微抖了一下,心下觉得好笑,面上却还是淡然,慢慢道:“玲珑庄园里花草,树木,种类繁多,应有尽有。不知道钟小姐敢不敢与在下比脑力?”
脑力?清言一向自恃甚高,不肯认输,这下却是正中下怀。“不瞒公子,这正是清言的强项呢。”清言撇撇嘴道:“怎么比?”
“好!姑娘爽快。”沈薄云站起身子,走到众人面前,“既然大家此番到玲珑庄园的目的是赏花,庄园里又不乏奇花异草,那么就烦请府里的仆役随便挑选二十种不同的花草到栖霞亭来吧。”沈薄云慢慢解释起比试的规则,“在下愿与钟小姐同赏这二十种花草,接着在相同的时间内,按照先后顺序写下花草的种类名称,最后由在座各位评定。若是谁写错的个数少,谁便是胜者。这样比试,不知钟小姐意下如何?”
沈薄云提出的比试不仅考验了对花卉草木的认知程度,更考验了记忆力——钟清言感觉这比试十分新鲜,便跃跃欲试:“好!就按沈公子说的办!”转念一想,又补充一句道,“若是你输了怎么办?”
“若是在下输了便欠姑娘一个人情,将来姑娘若有需要,随时来向沈某人讨就是了。”沈薄云好像早就料到了清言会这么问,回答得不假思索,“不过,在下可不一定会输。”
“呵呵,那可得比了才知道!”钟清言也不甘示弱。
林家的仆役动作麻利,很快便在庄园里收集好了二十种花草,并在栖霞亭的两端摆好了两张案几,笔墨纸砚一样不少,整整齐齐地铺开摆好。本来一场看起来随意的比试,却是被几个仆役恭恭敬敬的态度染上了丝丝严肃的气氛。沈薄云与钟清言各执亭子的一边,等待着最终的决胜,比试一触即发。
“钟小姐,比试可否开始?”沈薄云仍然是谦谦君子的模样。
“开始吧!”
随着钟清言的一声开始,林府的一名仆役便端着一盆白色长絮,花枝饱满的菊花走到亭中。清言伸着脖子仔细地瞧了瞧,心里便有了谱。她抬眼向自己的对手沈薄云看去,只见他两手扶在椅把上,坐得端端正正,稳如泰山,令人揣测不到他心里的意思。此刻清言也无暇多想,因为紧接着仆役们便一个接着一个端着花色种类各异的盆栽向栖霞亭走来——菊花有短絮,有平絮和卷絮;颜色有的白如珍珠,有的却艳如红日;草本植物有有细,枝叶有长有短,形态变化比菊花更多。
一会儿功夫,二十样不同的花草就展示完毕了。说来这比试也颇有些难度,不仅要在仆役一晃而过的短短光景内准确认出花草的种类名称,更难的便是在不借助笔墨的帮助,完全把先后次序排对。没有很好的记忆力,恐怕即便是认出了所有的花草,也很难取胜。
“钟小姐,请。”沈薄云执起案几上的毛笔,礼貌地向坐在对面的钟清言说到。
清言也比了一个请的手势,下一刻便提起毛笔飞快地写了起来。清言的记不差,就仗着她从小饱读诗书的功底上,背出这些植物的名字也是不在话下的。清言在崭新的宣纸上写得行云流水,没有一丝迟疑,自信满满的表情,更是表现得胜券在握。
另一边,沈薄云也已经写完了二十个名字,正远远地看向清言。
“既然两位都已经写完,不如让仆役公布正确答案罢。”一边的沈义天开口道。
此时,在座的所有人都已经迫不及待地想知道答案——这场特别的比试,究竟是孰胜孰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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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朦胧,微弱的白月光照到树头的叶子一片片地在秋风中缓缓落下。玲珑庄园里渐渐褪去了白日的热闹与喧嚣,变得异常安静起来。
屋内,沈家两兄弟正在品茶。
“这几日在这庄园里也算是见识了不少女子,大哥可有钟意的?”沈义天一边举杯轻抿一口,一边向坐在对面的沈薄云问道。
“都是些庸脂俗粉罢了。”沈薄云好似只关心着手里的好茶,回答得轻描淡写。
诚然,此番赏花之行,两兄弟确是结识了不少女子。这其中不乏姿色出众,背景显赫的待嫁小姐。只是沈薄云连日来看多了那些人前一套,背后一套的小姐作风。貌美如花如何?达官显贵如何?若是不能交心,这婚姻也实在无趣。
“林家小姐林瑶佳怎么样?”沈义天没有忘记此行的目的。既然大哥没有自己选上称心如意的姑娘,他这个做弟弟的自然要多一份心思。
“她倒是没什么毛病。只恐怕林家人是看不上我这个女婿的。”沈薄云好像早就知道沈义天在盘算什么,有些无奈地回答道。
“此话怎讲?”沈义天疑惑地问。
“林瑶佳并不在册子上。”沈义天端起茶杯品了一口,慢慢解释到,“林家这样的名门望族,这个独女又待字闺中,媒婆怎么可能遗漏?唯一的解释便是那林家对夫婿的人选要求甚高,想来我们是不符合条件了。”
沈薄云并不是多虑,林老爷对这个独生女儿确实宠爱有加。以前养在深闺里不大见人,现儿林瑶佳也快到谈婚论嫁的年纪,提亲的人早已踏破门槛。只是这林老爷虽是个商人,却是打从一开始就没把女儿作为扩大商业版图的筹码,一门心思要为林瑶佳寻个十全十美的夫婿。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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