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第十二章
你不让我好死,我也不让你好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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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孙晟站到了人生生死存亡的紧要关头。
现在,她需要做出选择——是蛰伏还是主动出击。
到目前为止他们都很清楚那群黑衣人并不是单纯的绑匪,图谋的也绝不是钱财那么简单——这绝不是可以妥协的对象。
见识过这帮人的武力值以后,孙晟觉得更为妥帖的办法还是静静等待,毕竟冒险的代价太高,自己不是主要人质,没有交换的价值,如果失败多半只有一个下场。
孙晟用力地握了一下手,早就被修理得平整光滑的指甲完全不能起到提神的作用。
她晃了晃有些轻飘飘的脑袋,思维还很清晰,但是——感觉不到重量!
脑子好像被人掏空了一样,突然空出一大块空间,强烈违和感让她泛起一阵恶心,身上的冷汗冒得更多了。
想吐!
孙晟眯了眯眼,一抹狠戾一闪而过。
孙晟想她大概等不到别人来救她了,自己的身体自己最清楚,现在她就像回光返照的病人,一旦
这个冲减期一过去,后面会发生什么就难说了。
她抿紧了嘴唇,手下的动作越加稳重谨慎。
她接受的教育就是没有什么是不可能打破的,没有什么是可以绝对依存的。
孙氏看上去是很有势力,可是万一呢,万一他们不能及时找到呢,或是找到后她真变成傻子了呢!
所以她要赌,智慧、勇气、身手还有押上一切的决心,一样都不可以缺少!
她又缠上一圈细线,这需要很小心,每一线都要套成活结,将绑好的绳套呈井字形虚钉在房间两侧的货架上。
感谢这个房间的布局,由于原先是作为储物室,空间被最大化的利用起来,一层一层的货架叠加起来,视野并不宽阔,靠近内墙的部分被清理出来空出一块安置孙晟他们,多余的货架被随意的掀翻堆放在墙角。
虽然看得出来这里曾经是个储物室,但真正派得上用场的东西少之又少,看来之前已经被人清理过一遍了,不要说榔头起子,就是剪刀都看不到一个。
对于此孙晟不免有些头疼,废物如何有效利用,这是一个永远的技术问题。
她对数字不怎么敏感,但是她对空间、线条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天赋。她闭上眼睛,整个房间的
空间构成图慢慢浮现在脑海中,房间的地板铺的是标准的50*50cm规格的地砖,横向10块,竖向15块半,房间大概有近38平米的样子。
空间想象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相当困难,在别人看来来这或许仅仅是一个近40平米的房间,摆放着许多废弃的货架。但在孙晟看来这却是一个一个立方米堆积起来的三维立体透视图,就连那些货架都被她线条画了。
在这个空间里有些是可以利用的,有些是构成阻碍的。虽说她有这方面的天赋,此刻仍感到一股滞涩感,说老实话大脑已经很久没有进行这方面的锻炼了,少年时期她荒于嬉太久了,结合实物又测又量才勉强在脑海里构建了一个模型图。
孙晟狠狠晃了晃脑袋,把逐渐涣散的注意力强行拉回来,她现在脸色倒是不苍白了,整张脸红得像是要滴出血来,鬓角的发梢都挂着汗珠,顺着脸颊慢慢滚落下来。
孙晟顾不上擦,她好像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从小到大她扮演的都是被保护者的角色,任何事情只要有一个人能帮上忙她就绝对不肯动手。她命好,小时候有父母帮忙,大了有同学帮忙,这种幸运助长她的惰,但她又和那些在深闺长大不解世事的少女不一样,不知是天还是后天启蒙的原因,孙晟对那些谋略征伐制衡权术更感兴趣。
就连她自己也认为就算从没有做过坏事她也不能算是个好人——姑且就算想使坏但没本事使坏的苦逼女人吧。
一直以来,孙晟都对自己的懒惰和无能又憎恨又无奈,她自己清楚自个儿是个什么胚子,因此当有人把她当一回事的捧起来时她反而有种绝对不能让对方失望的强烈渴望。
特别是上学以后,她的世界再也不仅仅局限于孙匀泉和家里的几个仆人,更不仅仅局限在那个致的宅邸中。作为一个遗腹子,缺乏母亲教导的她几乎整个幼年时代都生活在纯男的世界里,这在孙匀泉看来是极不利于女孩的心理身体发展的,因此才迫不及待的把她送进了公立小学。最开初孙晟觉得这十分没有必要,在家里她可以接受更好的教育,让她再是一件极不经济的行为,当然这种话她是不可能对孙匀泉说的,孙匀泉一言堂的家庭地位也决定了孙晟冷饭回锅的小学命运。
最初孙晟对小学生的生活的心态只能用四个字来形容——嗤之以鼻!
她带着一种成年人面对小孩时的那种优越感和不屑,还有一种淡淡的排斥感混迹在一群孩子之中,作为一个重生人士她拥有更多的人生经验!她是这样相信的。
但很快她就发现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上一辈子她就因为没有上过学前班,上小学以后困难重重,难以融入集体,老师让打草稿,周围的同学都动起来了,她就是弄不懂该做什么,傻愣愣的瞪着老师看。这一世五年来忙着藏慧,装□的某人更是想都没想过这个问题。
作为骨灰级的宅女,一般都不太讲究,有吃有穿有电脑几乎就是生活的全部了。
五年来年幼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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