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时候小七带着小毛赶着马车来送菜的时候告知木舒影,云王已经携王妃回了府。木舒影谢过他,就嘱咐许元收拾东西待会儿搭小七的马车去殷城一趟。
许元乐不可支,手脚麻利地准备好出门的东西,跟着木舒影上了小七的马车。她客客气气地谢过帮她们赶车的小毛,小毛一脸受宠若惊的模样。
许元问木舒影进城去干什么?木舒影看了她一脸,讪笑道:“你不是一直嚷嚷着要去听书吗?”
许元不信她会那么好心,果然木舒影话锋一转,说道:“我要去买给云王和云王妃的贺礼,你帮我拎着些。”
原来又是当苦力,许元立刻泄了气。
给天家之人买贺礼实在是件苦差事。这礼自然不能寒酸了,否则就是礼数不周;若是太富贵,又显得俗气,天家之人什么宝贝没见过?木舒影挑来挑去,拉着许元走遍了殷城的大街小巷,逛尽了银楼金店珠宝铺子,看遍了胭脂水粉古董首饰,最后还是转进了陈老板的成衣铺子。
陈老板还是如以往一样满脸堆笑、热情周道。木舒影像他说明来意之后,陈老板拍手叫道:“真是巧了!今天早上刚刚来了一件东西,最是适合给王爷王妃当贺礼了。”说着走去后堂,不一会儿捧出来一个巧的紫檀木的匣子,小心翼翼放在柜台上,打开盒子,里面放了把美的方圆型的纨扇。
陈老板轻手轻脚地将这把纨扇拿了出来,似是捧着什么宝贝一般,一边向木舒影展示一边介绍道:“夫人,您看,这扇面是上等的天香丝织成的,上面的刺绣是正宗的宝灵岛的锁绣,最神的是这扇柄,您瞧瞧,居然是用十颗上好的走盘珠串起来的。”
木舒影听罢此话也吃了一惊,忙伸手接过那纨扇细细地看,一边看一边不住的赞叹道:“果然是好东西。光是这天香丝已经价值不菲,何况还有这纷繁复杂的锁绣,恩,绣的内容也喜庆。”许元也凑上来瞧,只见那纨扇的扇面上一面绣着一对鸳鸯,另一面绣着一双凤凰,竟是极其复杂的双面绣,这刺绣针脚整齐,线条流畅,配色也清雅的很,可见刺绣之人工艺高超。
“还有这十颗走盘珠,颗颗都珠圆玉润的,又明亮照人洁白无瑕。”木舒影继续陈赞,许元顺着她的话往那扇柄上看去,果然是用十颗大小几乎相等的珍珠串起来而成的,那珍珠中间不知道被什么东西连接在一起,倒是牢固的很。
木舒影看了一会儿,将纨扇放回匣子中,面露难色道:“陈老板,这扇子是好扇子,只是那扇柄是珍珠做成的,听说云王妃出身通州谢家,家里就是做珍珠生意的……”
陈老板立刻明白了木舒影的意思,解释道:“夫人,这扇子上的珍珠可是来自宝灵岛埃通州的珍珠虽然量多,但是质量上还是宝灵岛出的更好些。您瞧这光泽,这形状,说句大不敬的话,谢家的铺子里不一定能找得出这么好的珍珠来。”
木舒影笑笑,赞同了陈老板的观点,于是买下了这把纨扇。
出了店,许元大惊小怪地叫道:“不过一把扇子而已嘛,居然要一百金!这么贵?”
木舒影白她一眼,无可奈何地解释道:“你没看见那十颗明晃晃亮闪闪的大珍珠嘛?何况那扇面可是天香丝织成的。要知道天香蚕只吃红香叶,三年也吐一次丝,结茧又要再等一年,但是这天香丝丝质光滑,又呈淡红色,还带有淡淡的香气,就是因为出丝时间久,产量也不大,简直是无价之宝。”说着看了看许元捧着手中的匣子,又笑道:“不过这真的是一件不错的贺礼,价值不菲又不会显得特别的隆重。”
许元还是叹气摇头,怨她太奢侈。
木舒影懒得再与她啰嗦讲道理,只说了句:“左右又不是花你的钱,心疼个什么劲儿。”
许元一愣,一串疑问浮上心上。这木舒影从不见她劳作,也没有营生,哪里来的银子让她过这么悠闲自在的日子?木舒影没有留意到她木纳的表情,催促道:“走吧,你再陪我去金店买些龙凤镯子什么的当作陪礼。”
许元一听此话只觉得天旋地转,再也走不动了,嚷嚷道已然走了整整一个下午了,丝毫没歇过,再也迈不动腿了,又说秋风太寒,吹的她脸都麻了,手也僵了。木舒影狠狠地瞪了她两眼,又瞧着她那副废柴样,叹道:“罢了,你找家茶楼坐着等我吧。把扇子拿好,若是弄丢了,小心你的……”
威胁的话还没说完,许元立刻一手抱紧匣子,一手高举对天发誓道:“我保证人在扇子在。”
开玩笑,一百金的扇子,卖了我也赔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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