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老师,刚才看你拿了好大一束花。”
刚刚坐下,邱沫沫抽出备课簿还没打开,随后进来的小张老师已笑眯眯坐在对面,挑眉羡慕地看着她,“老公送的?真浪漫啊。”
“哦,是啊。”敷衍一笑,低头装作忙碌的样子,然而心里却忍不住一阵嘀咕。就算全天下男人绝了种,她邱沫沫也不会自恋到把鲜花算到卫卓头上。只是在学校里,如此明目张胆的示爱行为,如果不用他来做掩护,难免又会成为众人的话题。可是,究竟会是谁呢?应该恶作剧的成分多一点吧……
“邱老师?”
随意想了几个可能使坏的学生,邱沫沫便认真埋头备课。哪里知道思绪刚刚平静,眼前又出现一小捧包裹成花束般的糖;而送来这份礼物的五班班长周宇,挠着脑袋一脸忐忑,“刚才走到学校门口,传达室里的王爷爷要我把这个交给你。说是一位叔叔拿来的。”
“穿着警服吗?”接二连三的恶作剧,令邱沫沫不由得恼火起来,接过糖沉下脸,不悦地说道,“现在还在传达室吗?”
“我没问,应该走了吧。”周宇苦着小脸,瞅一眼办公室里几位神色不满的老师,连忙低下头小声说道,“邱老师,那我去吃饭了?”
“小邱。”周宇刚刚走出办公室,英语教研组最年长的陈老师便走了过来,冷飕飕,眼睛里满是不屑,“能不能和家属交代一下,这是在学校。孩子们正处在青春期,很容易有样学样的。早恋的问题已经很让大家头疼了,我们是老师,更应该以身作则。”
“我知道了陈老师。”这个丈夫常年在外的老女人,每次听到办公室里几个年轻的女老师谈起家庭,就总会冒出来端端长辈的架子。见到自己一会鲜花一会糖果,会这么酸溜溜埋汰几句也实属平常。可这哪里是家属的关爱啊,就算真是卫卓,也不过是想令她觉得难堪罢了。
心里的委屈并未涌上面颊,邱沫沫轻轻点了点头,脸色是一如既往的淡漠,“那我先去吃饭了,这样的事情以后不会再发生的。”
“哦。”
麦当劳里叼着牙签,卫卓捏起那张粉色小纸条塞进上衣口袋,漫不经心抬眼看向小侄子,“跟你婶子说了内容么?”
“她去办公室了,还没来得及。”苦巴巴咬着吸管,卫帅一张脸眉垂嘴扁,“叔,你骂我吧,我是真不知道。”
出皮夹抽了五百块,卫卓起身正正大沿帽,因小侄子瞬间神采四溢的表情笑了笑,揉揉他的脑袋,“没说就别再提了,下回我会提前通知你。不过我可告诉你卫帅,钱你花学习上健身上都行,就是早恋和烟酒不行。要是你婶子再跟我说你逃课抽烟,小心着点。”
“知道了!”起身立正,礼姿标准。直待小叔又帅又酷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卫帅才咧嘴把钱塞进口袋,大口大口享受起巨无霸。天道酬勤啊!虽然无意毁掉了小叔的浪漫,可这也说明他真的有勤奋监督啊。让叔叔婶婶的闹腾,来得更猛烈些吧!
‘重新开始?’
双手兜,皱眉行走在距离二中不远的露天广场。虽然偶尔会有怀春小女孩对这身姿挺拔的制服男投来欣赏的目光,可一看到他生人勿近的郁神色,便都又连忙转脸避之不及。
而制服男本人,对周围的状况却丝毫未觉,直待眼前出现一个可以歇脚的花坛,才掏出那张粉色的小便笺坐了下来,脸色越来越黑。
怪不得,她从未试过对自己有所回应。此刻才发现,他对她的过去居然了解甚微。
除了自己,竟还有人会对她说,要重新开始?而且那么亲昵地叫她‘小蜜糖’?连他都不知道她有这么可爱的昵称!是谁,曾经的男朋友?哪里认识的?结婚的时候,她还是个处,可他们有没有抱过亲过过咬过?而默默守着她的那段时间,她是不是也正为了那个人伤心难过?!那个人,难道是她的初恋?
拇指搓弄着字条上淡淡的字迹,墨痕一点点消散,却还残留着笔锋留下的凹印。卫卓索将它揉得发毛扭成团,拿鞋底使劲儿踩了踩,可还是觉得心头窝火。正要捡起来再给撕得碎碎的,裤兜里的手机一阵狂震,低下头,出现的竟是她的名字。
“是你吧?”
学校附近的小饭馆里,邱沫沫一直熬到晚自习的铃声响起,才压着怒火联系了卫卓。而看到他三分钟内立刻现身,先前的猜想也就直接化作事实,毋庸置疑。
曾经,家里随处可见各种形状的糖,不是被她拿来在笔筒里做装饰,就是备课时当做消遣啃咬。就算他不知道这些东西对她来说是何种意义,可他想要恶作剧,的确是找对了道具。
“哦。”
那天一别,这人是彻底又恢复了以往的德,冷冷淡淡满脸不耐,跟兽大发前油嘴滑舌的无赖样截然不同;倒令邱沫沫原本满心的恼怒也冰封起来,垂眸严肃了语气,“卫卓,这样的行为很幼稚,难道你不觉得吗?我们的事情不应该影响彼此的工作,事情到现在,我有哪一次去你们单位闹过?所以,也请你成熟一点,不要再恶作剧了。”
这女人,还真当自己是他的学生,可以随便教育?幼稚?她是忘了他已成熟到快令她开口讨饶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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