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晚饭很快就摆上了桌:一盆粥外加窝头,一盆红烧野兔,一盘炒白菜,一盘拍黄瓜,一碗菜汤。香味直钻鼻孔,勾的人食指大动。对好几天没有吃过像样饭菜的司徒文静来说无疑是佳肴美味。
“乡野人家没有好东西招待,只有些茶淡饭,真是怠慢了。”大娘语气有些歉疚。
“大娘,已经很好了,很好了。”司徒文静狼吞虎咽,嘴巴都没空了。
饭后,三人坐在油灯下聊起了家常。无论古代还是现代,女人总是比较八卦的,大娘也不例外,像查户口似的问了司徒文静的家乡、父母、年龄、婚配与否等等。
对于这些问题司徒文静早就准备好了腹稿,非常流利的编起了身世:自幼被父母遗弃,家乡何处并不清楚,拜了一位自称“赛华陀”的江湖郎中为师,习得一些医术(实际上司徒文静这话倒是千真万确,她的实习导师真的是一位名医,人称“赛华佗”),师傅去世后就一个人四海为家、游历江湖。(教授请原谅我,我不是故意诅咒您老人家的,我这不是没办法吗,不把你说没,我到哪里去变出一个师傅来。)为增加可信度,还加了几段流浪中的辛酸往事。(从三毛流浪记中借鉴来的)听的王连山唏嘘不已,博取了老人一大把同情的眼泪。古人真是很朴实,短短几句话就相信了自己。
夜深了,大娘收拾好一间柴房,作为司徒文静的房间,司徒文静谢过老人后,各人自去休息不提。
接下来的日子里,司徒文静就顺理成章跟着王连山一起进山了。金秋时节正是打猎的黄金期,一年之际在于秋,很多村民都靠着秋季围猎来改善家里的生活。
无量山纵深几百里,犹如一个巨大的聚宝盆,到了秋天,山里的飞禽走兽正膘肥体壮,捕猎正当时。
麻柳村的村民组织了一支战斗力量强劲的围猎队,隔几天就进山围剿一次。猎来的动物大家平分,这样既分散了单枪匹马进山的危险,大家团结合作又能猎到更多更大的动物。
王连山真是一本活地图,他不打猎时就和司徒文静一起上山,他总是能找到好地方,司徒文静最近能采到不少好药材都得归功于他。王大哥真是一个居家、旅行必备的好男人,就是不知那家的姑娘有这个福气了。司徒文静心里想到。
不上山采药时,司徒文静就帮王连山处理野味,剥皮、腌制、风干。有时也自己捣鼓一些东西,经过无数次得失败,她终于做成了第一支毛笔。司徒文静很是得意,拿到王连山面前显摆,就此被王连山缠上,非要她教他识字不可。于是,司徒文静当起了夫子,每天黄昏后就在院里的一块青石板上,用毛笔蘸水在上面练习写字,顺便教王连山认字。
有了王连山这个帮手在,司徒文静采的药材特别多,有时多的两人都拿不了,只好租用本村王大爹的牛车。隔两日进一次城。这样的日子忙碌而充实,司徒文静几乎忘记了刚穿越时的彷徨无助。
三个女人一台戏,女人多的地方话多。村口有一条小河,河埠头就是麻柳村的娱乐八卦中心。司徒文静刚来麻柳村时也一度成为女人们关注的对象。
“那后生长的真俊,比俺们村的红叶还长的好。”王婆快言快语。
“王婆,您老糊涂了吧,红叶是大姑娘,这能比吗”?
“哎呦,林婶俺可没埋汰你家红叶,那后生的确比女人生的好看,听说还识字呢”。
“俺估着呀,八成是王婆看上了人家,给春花妹子招个上门女婿。”一个尖嗓子的女人道。
“呸!你个碎嘴的,俺女儿才几岁。”惹的笑骂声一片,惊起野鸟无数。
自那以后,王连山家的院子比以往热闹多了,总有人上门借东西,实则行偷窥之事。察觉到这些女人的用心后,司徒文静就更少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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