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星云日日弹琴,耳力过人,自然也听到了,笑道,“战鼓。”
宫丘益幸灾乐祸道,“你儿子来了。”
尹子颜淡淡道,“你有没有想过你皇兄生气了?”
宫丘益:“……”
韩逸飞望天,不想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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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音果然是生气了,从他们这连续一天一夜的赶路就看出来了。
皇帝之怒,自然是不同凡响,第一件事就是削平了慕天堡整座山,两万j-i,ng兵加上武林盟弟子将慕天堡团团围住。
没了机关埋伏的阻挡,上外顺畅,他们刚到庭院内就压下了厮杀的双方,这时陆少商还在帮他们造桥。
谭音看了外厅,皱了皱眉道,“司国管辖之下竟然能容忍这样龌龊之事,简直……”恕他词穷,实在想不到什么词来形容这些人了。
“qín_shòu不如!”魏荣适时地补充。
谭音:“……”
这时桥已造好,谭音只好屈尊跟在侍卫和魏荣后面,虽然很多人担心他的安危不想让他进去。
他们所看见的和尹子颜遇到的都差不多,顺着留下尸体前进,路上破机关废了些功夫。
魏荣在柳星云的壁画前停驻了一下,谭音听到了他那声为不可闻的叹息,才要安慰,魏荣又对谭音体贴道,“陛下小心脚下。”
说完还轻扶着他的胳膊,谭音再看一遍那幅画,只有满满的怅然。
不明白她怎么会爱的如此惨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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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多欺负人少不是侠道。”柳星云淡笑道。
尹子颜不说话,和宫丘益一起静静地坐着,既然谭音来了,那么用不了多久就会有人来协助了,他们何必费劲。
等了半天等来的却是“碰咚”一声,宫丘益还没看清怎么回事,韩逸飞就是一声惨叫,满目愤恨地瞪着来人,最后什么也没说出口。
柳星云苦笑,“魏郎。”
韩逸飞轻轻地抱起浑身痉挛的慕天钟,他身上全是克制情欲而留下的咬痕,意识还在,却只能发出为不可闻的声音,“打晕我……”
韩逸飞含泪将他击晕,瞪着魏苍天的眼睛几乎要喷出火来。
尹子颜淡淡嘲讽道,“他怕我们人多欺负人少,所以先来了。”
宫丘益有些害怕,恐吓道,“本王是大文王爷,你敢动本王一下皇兄定不饶你。”
魏苍天大笑,便要伸手擒他,却被尹子颜挡住交起手来,魏苍天狂笑,“本座就是天道,你想杀我?”
尹子颜不屑地嘲讽,“不过是祖父不小心造出来的怪物罢了。”
宫丘益认真地问:“祖父的药还有没有了?”
韩逸飞放下慕天钟,也加入了战局,尹子颜皱眉,韩逸飞道,“多个人多分力量。”
尹子颜继续挑衅道,“不小心打死了怎么办?”
魏苍天被他气的气血上行,拍出内力深厚的一掌,尹子颜借力后退十余丈,面露戏谑神色。
“皇上驾到。”
宫丘益一改刚才的无赖,恭敬作揖道,“臣弟拜见皇兄。”
柳星云却看到了魏荣和他背上挂的剑,笑吟吟地对着魏苍天道,“我儿来结束这场孽缘了。”
谭音看了看他们,尹子颜啥事没有,倒是宫丘益完全是一副被蹂躏过后的惨样,衣服还破了好多口子。
宫丘益:“……”皇兄好像更生气了。
魏荣则先是扫了眼情况,然后向前了一步挡在谭音身前,生怕有人伤到他。
谭音淡淡道,“魏卿。”
“臣在。”魏荣马上屈膝跪下。
魏苍天看他这样甘为人下,更是恼火,冷声道:“本座没有儿子。”
谭音脸色更沉了一下,显然是心情更差了,但还是压住语气道,“魏卿的家事自己决定,朕在这跟益弟聊聊。”
“皇兄!臣弟知错了!”宫丘益带着哭腔跪下认错。
柳星云:“……”这家人怎么回事?
魏荣沉默了一下才勉强道,“臣遵旨。”
说完拔剑,直视着魏苍天,尹子颜感兴趣地在旁边看着,心道,他还真能大义灭亲?
“你是王爷,代表的是大文的颜面,不要动不动就去奇怪的地方!”谭音虽然在训宫丘益,视线却一直落在魏荣身上。
宫丘益哭丧着脸挨训,没指示还不敢起身。
魏苍天狂笑,“有意思,你想杀我?这二十年来来杀我的人可以填满慕天堡的山沟了。”
魏荣听他这么说,而是慢慢走近柳星云,将剑扔到她面前道,“拿起你的剑。”
柳星云顿了一下,将手移向星云剑,最终落泪颤声道,“我做不到,我已没资格拿它了。”
“你可以爱的错,可以爱的盲目,但不能爱的下贱。”魏荣一字一句道,“当你为他杀第一个人开始,就玷污了这份爱。”
宫丘益:“……”你有资格说她吗?
柳星云泣不成声,曾经的好友,笑说一起仗剑江湖行,却因与他一次邂逅毁了一切,背负骂名。为了得他一笑,可以去杀任何他要杀的人,可以掐死自己的亲生骨r_ou_。如此恍惚二十年,她再也配不上侠义无双行云剑客这个称号,只能称为琴魔。
“拿起你的剑。”魏荣缓缓道,“我不是来弑母的,你们该有个了断。”
被这压抑的气氛感染了,没有人敢吭声,只有柳星云的啜泣声。
第六十九章:与君同葬于花雨
——宫丘益:她只是爱错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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